视线凝在新闻上充满嘲讽的标题：季总与旧爱破镜重圆，司氏大小姐成弃妇。
这样的标题，没有季明臣的示意，这些记者怎么敢登？
心底的涩意蔓延开来。
司柠拿着照片就前往季氏集团找季明臣。
季氏集团的员工见到她，个个掩饰不住八卦神情。
司柠一路长驱直入，径直打开季明臣的办公室门。
“嘭！”
季明臣抬起头来，见到司柠便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司柠抿紧唇，将手机里的照片摆到他面前，平静质问：“这四年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记者这样写我？”
季明臣只说：“我可以给你补偿。”
见司柠仍伸着手机，他又不耐道：“四年前本来就是你不对，若不是你，鹿吟也不会担上第三者的名声。”
有那么一瞬，司柠觉得自己被眼前人活活剥开了心。
疼到极致，好像麻木了。
她眼眶发酸，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二哥，我只问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四年前，季明臣的大哥季遇寒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
一夕之间，季氏动荡。
而季明臣在季氏根本没有什么威信。
是司柠匆匆下嫁，司家全力支持他，季明臣才压住了那些野心勃勃的董事。
这些年来，也是因为司氏的全力支持，季氏才有了今日一家独大的场面。
所以，她要问一句。
——季明臣，你对得起司柠吗？
季明臣有些不耐烦，手指扣着桌面：“我可以多给你些补偿，尽早签下离婚协议，对你我都好。”
这万事都用钱打发的态度，就像他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司柠整个心凉了。
她看着他，眼前模糊了一片：“我要一场婚礼。”
“只要你给我一场婚礼，我就答应离婚。”
季明臣皱了皱眉，最终松口：“可以。”
三天后，海边。
婚礼现场一片冷清，只有寥寥几人。
司柠穿着婚纱，手捧捧花，等在红毯的一头。
她手中的捧花是桔梗花，寓意着永恒、无望的爱。
海风带着凉意，吹拂在她身上，令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阵瑟瑟。
从天亮，到黄昏。
她等的新郎，却始终没来。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面色一点点发白。
萧桓不忍地戳穿：“他不会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