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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尽人事,若是三天之内,他能醒,那便相安无事,如若不然.......”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话里的意思,却十分直白。
生死有命。
得了这句话,薛绯烟忐忑一夜的心,竟然莫名安定了下来。
楮墨一定不会死。
他会熬过这一关。
薛绯烟无比肯定。
她对着胡善之深深一拜。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他还得在我这待几天,你们谁留下来照顾他,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问厚朴便是。”
年岁大了,熬不住。
他得赶紧睡一会儿,等到天明开门,他还要坐诊。
“是,这几天,便麻烦大夫您多费些心。”
薛长贵虚送了胡善之一下,随即转来。
薛绯烟道:“三叔公,您先回去吧,晚了,我怕大雪封路,不安全。”
薛长贵也确实想要回去,西关书院今日放假,他儿子薛锦元今日便会归家,他得赶去书院接他,顺带买些好酒好菜带回去。
“我这里还有些散碎银子,虽然不多,好歹能应应急,你先收着。”
薛长贵将怀里的银子塞到薛绯烟的手里,“不要推辞,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等墨哥儿好了,你来我家,我有事要同你说,是关于你爹娘的。”
薛绯烟连忙摆手,“三叔公,您能冒着大雪夜送我和小墨来镇上,我就已经对您感激不尽了,您快把银子收回去,我手里有钱,真的,我不能拿您这钱。”
“听话。”
薛长贵坚持,“眼下墨哥儿还人事不省,手里有钱,心里才有底啊!”
“可是......”
“我还得去接锦元下学,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千万别为了照顾墨哥儿,累垮了自己。”
还不等薛绯烟说话,薛长贵便快步出了杏林堂。
薛绯烟硬生生的将杏眸里的水汽重新憋回去。
这份恩情,她一定铭记在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楮墨才开始发汗。
厚朴帮薛绯烟烧了热水,又帮着薛绯烟一起,将楮墨里里外外擦个干净,还十分妥帖的,找了一套自己穿不下的衣服,给楮墨换上。
忙完了这些,厚朴才有胆量再悄悄的看一眼薛绯烟。
薛绯烟那一双眼睛,却动也不动的落在楮墨身上,唯恐错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