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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贪欢,是我这三年来悟出的道理。
原本我只是想逗逗他,不料他却不上钩,从我的手掌下拿走饭碗,自顾自地举箸开吃。
我被他弄得没脾气。
只能认栽地坐下,端起另一碗饭。
只是刚夹起一块麻辣鸡丁放进嘴里,就听到沈暮川淡淡一句:
“占什么便宜?反正,你本也该是我的女人。”
“噗——”
没忍住,一口鸡肉喷去他的脸上。
这个教养极佳的前太子顿时朝我大吼:
“秦昭昭!你恶不恶心!”
我又呛又笑,连连咳嗽,想用手帮他擦一擦脸,可又咳得全身弓起。
他狠狠瞪我,没好气地用手帮我拍背顺气。
好半晌的,我才终于缓和。
哑着声音解释:“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你那句话太吓人了,我实在是……”
说到这里,我蓦地一怔。
难道说之前母后口中,与我有婚约的那个人,是他?
在我满眸震惊中,沈暮川拿出手帕仔仔细细擦尽脸上的残渍,觉得难以忍受,又进厨房到缸边掬起一捧水清洗。
我的目光虽然一直追随他,脑子却始终转不过来。
他似乎并未发现我的异常,一边拂鬓角的水珠一边走到我面前坐下,屈指用力敲了一下我的脑门。
“痛!”
“痛就对了。”
我不开心地噘嘴,端起碗闷头扒饭。
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只能委屈自己了。
过了一阵,沈暮川忽然笑了一瞬。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难过,摇摇头,重新端碗,摸着筷子低低道:“大抵是欠你的,第一次见你便让我进泡菜坛子,用你用过的洗澡水,如今又脏我一脸。”
“所以要娶我的不是沈渊瑾,是你哦?”我顺势反问。
他眸底的光明显暗了一暗。
我当即噤声,低头默默咀嚼。
皇家人同百姓最不同的,便是气场。
与生俱来的气场。
我父皇待我素来极致宠爱,可若我过分任性,他一样会沉下脸色。
那个时候,无需他多说,我已经害怕得心尖打颤。
眼下沈暮川也是如此。
毕竟是刀口染过血,曾掌生杀予夺的人,我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貌合神离地吃完了饭,天色微醺,边悬几颗浅浅星子,摇摇晃晃。
我是最不爱洗碗的,瞥一眼沈暮川,想给他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