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俯首凑近，眼神越发阴沉，“如果你这次过来是为蓝风和李氏的合同，那你现在就可以走。蓝风给出的价格，根本不在李氏的预算范围之内，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谈下去。”
唐婉诧异，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把结果告诉她，不给她任何挽留的机会。
这场合作到底是因为价格太低才终止，还是因为他不想看见她？
难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封律师的想法我知道了。”
她极力忽略掉手腕上的痛楚，坚决道，“但我并没有这么轻易就打算放弃，这个项目，我会继续想办法。”
封北寒眯眼，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复。
他以为她会就此放弃，却没想到……
也许，在她心里，只有他才是能轻易放弃的。
封北寒嘲讽的扯了下唇，正想松开手，身后的走廊转角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他皱眉，回头就看见之前跟在唐婉身边的女人往这边走来，似乎在找人。
“唐甜？！”
唐婉低呼了声，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下意识的拽着封北寒往旁边的洗手间里走去，不想被旁人看见他们单独相处。
毕竟再怎么说，蓝风和李氏之间的项目还没有谈好，他们作为项目代表，怎么也要避嫌。
……应该是这样的。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唐婉抿下唇，不想去多想。
反正她就是不想引起误会！
“唐婉姐，你是不是在里面？”
唐甜的声音很快就从洗手间外传来。她敲了敲门，又等了一会儿才疑惑的嘀咕道，“难道没有人？”
这么说着，唐甜又敲了敲门，“唐婉姐，你在吗？”
“——咦，难道不在这里吗？我刚才明明看见是往洗手间这边过来的，封律师好像也过来了……”
唐甜的声音逐渐远去，唐婉正想松过一口气，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扭头才发现封北寒就站在身后，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唐婉脸上一红，立刻松开了他的手，“封律师，真是对不起！”
封北寒冷着脸没有搭理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正响着的手机。
像是不耐烦了，他皱了下眉，又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转身才接听电话。
“有什么事吗？”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封北寒低沉清冷的话音清楚的落入耳中。
唐婉看了眼门外，想要询问自己用不用出去避嫌，不小心却看见了他的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备注。
【可儿】
是江可儿吗……
到唇边的话音又被咽回去，唐婉垂下眼帘，站在一旁等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洗手间里的空调温度太低，她总觉得有股寒意慢慢渗透进来。
三年了……
她离开了三年，就算封北寒真的跟江可儿在一起，那也是正常的。
毕竟，三年后的他们已经毫无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