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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秀雅的指尖轻轻地波动谢砚额头上的碎发，轻声说：“阿砚，快点好起来吧。”
不久后，鸡鸣之声响起，天亮了。
铃铛打了水送到顾乔房间没见着人，直直就到了谢砚这里，笑呵呵地说道：“就知道小姐肯定在这儿。”
“我洗漱过了。”顾乔说着，顺势起身打湿/了帕子，拿来给谢砚拭了手。
谢砚此时本也睡得不太安生，被这冰凉的帕子一碰，人也醒了过来。
“醒啦。”顾乔微笑着，“我先帮你洗洗脸，然后再漱口。”
谢砚眼底还有些没有褪去的茫然，那是睡觉醒来之后的几分颜色，听到顾乔说话，才渐渐清醒，像小孩子一样乖巧的点了点头。
顾乔把水盆端过来，挽了袖子，认真的帮谢砚洗脸。
铃铛好几次想说自己来，但发现顾乔做的十分顺手且熟练，她这个婢女竟然插不上话，索性放弃，与顾乔说了一声，出去准备早饭去了。
洗完脸，顾乔端了漱口的盐水过来，“喝一点。”
谢砚依言喝了一口，咕噜一声，咽了。
“……”顾乔默了默，“好喝吗？”
谢砚不太懂得她的意思，但一张脸却皱成了一团，干净清澈的眼睛里，也带着几分排斥。
“你呦。”顾乔无奈失笑，“这个是不能喝下去的，要像这样——”她喝了一点，漱口，然后把盐水吐在一旁的杯子里，又问：“学会了吗？”
谢砚点头。
顾乔便又把漱口水送了过去。
这一次，谢砚喝下去之后，便直接吐到了旁边的杯子里，把漱口那个过程给漏了。
顾乔轻笑：“有进步。”
她深知，对现在的谢砚是不能要求太高的，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
洗漱结束，照旧是顾乔帮忙穿好了衣裳。
铃铛准备的早饭是清粥小菜还有白面馒头，送进来之后，就凑到床前：“小姐，你先吃吧，我来喂他。”
“也好。”顾乔放下了半挽的袖子，昨晚她就没怎么吃东西，着实是有些饿了。只是铃铛端着粥到了谢砚面前的时候，谢砚一点也不配合，不张嘴，表情有些急地看着顾乔。
“小姐……”铃铛犹豫了一下，“他不吃，是不饿吗？还是因为不是您喂，所以才不吃啊。”短短一天，她倒是也看出来了，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