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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生不出儿子了,只有天香生的甄耀祖。至于女儿是不是他的种,他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
天香让甄家富给女儿取个名字,甄家富不耐烦地说:“生了个丫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排行老二,就叫二丫头吧。”
天香觉得这样的名字太草率了,完全没有大户人家的贤淑金贵,有心让甄家富重新取一个,看看甄家富板板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甄三也觉得太过随便了,便说:“二丫头这个名字在家里叫叫还行,也就是个随口叫叫的乳名,若到外面就拿不出手了,以后进学读书、定亲出嫁,贴子上写二丫头恐怕会让人耻笑。”
甄家富横了甄三一眼,喝道:“你懂什么!”
甄三又讨好地说:“老爷这几天若是累了,一时想不起妥贴的名字,不如请寒山先生取一个。寒山先生古学好,什么窈佻淑女君子好逑他都懂,取个女孩名字当会妥贴。”
甄家富狠狠拍了一记桌子,骂道:“你懂个屁,我说二丫头就是二丫头,我给女儿取名字要你多什么嘴,又不是你女儿!”
吓得天香和甄三再不敢声张。
寒山先生自从辞了帐房先生,在家里闲得浑身骨头长了毛,到南京儿子处去住过一段时间。儿子儿媳倒也孝顺,殷勤招待,但寒山先生总是不自在。不说别的,单说儿媳妇吧,也算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整天穿着件紧身的旗袍,露出二条圆滚滚白嫩嫩的胳膊,挺着高高隆起的胸脯。旗袍开叉到大腿处,走一步白白的大腿闪一闪,要多晃眼有多晃眼。媳妇倒无所谓,在公公婆婆面前走来走去,寒山先生却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住了不到一个月,寒山先生对夫人说:“南京不是我们呆的地方,还是甄家湾亲近自在,我们回甄家湾吧。”
寒山先生回到甄家湾,闲得无聊,忽发奇想,利用空余的厢房,办了个寒山私塾。每日里手持古藉一二卷,品味黄酒三四盅,教授顽童五六个,七八分醉意,真是十分自在快活。
可今年进入夏季,寒山先生觉得心浮气燥、皮焦骨热、腰酸腿软,西湖龙井茶没有以往香,绍兴加饭酒也没有往日醇,饭量减少了一碗。这是为何呢,也没有什么烦心之事呀,寒山先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