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做梦罢。
怀着心事的礼妧从林逾静身边走过,没有注意到林逾静变化的神情。
“礼妧姑娘如果是信得过我,就听我几句吧。”林逾静身为接受过现代社会教育的医生,见死不救的事情着实做不来。
恩怨可以再算,人命可只有一条。
礼妧步子一顿,眸中阴霾尽布,她才不信事事被欺辱的三太太会这般好心。
林逾静可没有真的等她,认真道:“礼妧姑娘患有心脏病,我恰好会一点这方面的医术,如果你想医治,今夜在这里等我。”
选择权交给礼妧,生死一念间,就看她自己怎么选择。
尽管听不懂心脏是什么意思,但后面跟了个病字,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她的身体情况,自己心中自是清楚,看三太太这种反应,定然是发现她身体有恙。
联想到前几日她对三太太的所作所为,医治是假,威胁为真吧。
“多谢三太太。”礼妧没有回头,迈着虚浮的步子渐渐离开院子。
“还看还看,如今傍晚了你的院子还没扫完。”碧纭捡起笤帚甩给林逾静,“扫完再出院门!”
言罢便离开了芳华苑,若是足够细心,便能发现碧纭有些色厉内荏,扔笤帚的手都在抖。
林逾静只觉郁闷,便也没有发现这处细节。
夜幕逐渐四合,林歌也被左曼殊直接送回了院子,两人想见个面都没有机会。
到了晚膳时,林歌的贴身婢女若琯为她送来吃食,这才缓了她饥肠辘辘的窘境。
院子处于芳华苑较为僻静的地方,从院落正对的拱门过来,还要绕过一片竹林才到。
天气有些转凉,夜风将竹叶吹得婆娑作响,地上的影子更是隐隐绰绰,待久了略有些阴森之感。
林逾静累得整个腰都直不起来,直接拄着笤帚站在院落中休息了好一会儿。
她挥着笤帚,仔细扫着院落中的每一片树叶。
佝偻的脊背在月光下显成了一团,同身后的竹叶影子融为一体。
竹林背后便是芳华苑通过来的小道。
一双军靴从上面踏过,轻轻地停在竹叶林和拱门交界处,抬眼望去,正好将林逾静躬身扫地的模样尽收眼底。
林逾静扫一会儿便要拄着笤帚歇一会儿,她感到背上伤口隐隐作痛,暗忖估计伤口又完了。
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