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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下,两眼红润地等在那里。肖氏一过来,她的眼圈红得更厉害,直拉着她的手哽咽:“清婉,你已经好久没来看姑妈了!”
一席话,说得肖氏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她自嫁来金陵已经十几年,爹娘也故去,唯一的妹妹又离自己挺远,心里早已经将姑妈当做自己的至亲。这么大冷的天,还劳烦姑妈在门口等着,肖氏如此孝顺,必定十分不安。
花弥生在一边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没有人看到,花弥生的眼睛里,一片幽深,嘴角的笑意格外森寒。
周老太太拉着肖氏说了几句,又伸过手来拉花弥生,抹了抹泪道:“我光顾着说话,竟忘记了弥生。瞧瞧这模样,又俊了些。”
“瞧姑奶奶说的,前几日才见过,哪那么容易又变了。”花弥生乖巧地行礼,眨着眼睛故作天真。
周老太太面上的笑容一僵。她本来就故作热络给肖氏看,哪里会是真的夸花弥生。
花弥生见好就收,不过一顿,就接着说:“弥生倒是瞧着姑奶奶气色比前几日更好了,想来是舅妈和表姐们伺候周到,这才是姑奶奶的福气呢!”
周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就缓和了。
她瞧着花弥生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想起大媳妇说计划失败,花弥生可能起了怀疑,她就不信了。
花家这丫头才十三岁,哪有那个能耐破她的计谋?
那晚的事十之八九是意外。
想到这里,心中轻视见长:花弥生也不过跟她娘一样,光长了张脸,没长脑子。
不过这样正好,若是都长了脑子,她养着这一大家子,要想从花家拐着弯子拿银子,也就不容易了!
周老太太想到这里,立马做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眼泪就落了下来:“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清婉,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不知道是哪个该天杀的,竟然说出那些个难听的话来。哎哟,可怜我的好孙女,要是被人毁了声誉,这可如何是好?”
她一抬手,花弥生就闻到了她手绢上的生姜气味。
听了这话,她更是想笑。
不过面上,是万万不能笑出来的。
只见花弥生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柔软带着几分哭音:“姑奶奶说得是,李国最看重女子的名节,这些人的用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