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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天冷,您派个小丫鬟来就好,何苦受这份罪?”沐锦漓关心的语气是真的,刘嬷嬷看着她姐妹长大,知她冷热,在她眼里也算半个母亲了。
“无妨,夫人喊您过去呢,衣物可还暖和?要不要再添些?”
看着架势,是要马上随着刘嬷嬷过去了?沐锦漓有些不好的预感,又不好推脱了刘嬷嬷,只得点了点头,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寒风夹杂着狰狞的呼啸,雪花一片片落下,空气中凝固的寒意让人偿了个彻底。
沐锦漓只得把衣物拢近些,脚下步子加快,竟比平日少用了一半时间。叫她来了,守在外面的丫鬟忙把房门打开,一股冷气随着她进门,她抖抖衣物上的雪,围着碳炉把一身湿气烘干,身上暖和了些才绕过屏风。她母亲刘氏侧躺在暖塌上,看样子已经熟睡,蚕丝被滑至膝盖,那面色,似有几分红潮。
幸而房内各处都放着暖炉,就这样睡在塌上,也不会太冷。丫鬟们随侍一旁,未敢打扰刘氏的小憩。
沐锦漓走过去,轻手轻脚地为刘氏盖好被子,又自发走到书架上抽了几本书,靠在塌边看着。
烛影斑驳,人影晃动,在这明亮而又温和的光亮中,母女二人相依相偎,坐在下首的女儿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熟睡的母亲,神情温柔依赖,之后再度埋首书籍。
此情此景,竟比那画本子上写的寒冰卧鲤、泪哭生笋之孝感更令人触动。
良久,沐锦漓揉揉有些酸痛的脖颈,回头,望进一双淡雅幽深的眸子,里面有烛光跳跃。她一愣,随即放下书,道:“娘,你终于醒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刘氏撑起身子,亦有些懒洋洋地道:“最近这些日子身子总有些乏,使不上力气。”
沐锦漓忙往刘氏身后塞了一个软枕,又仔细替她掖好被角,方才道:“娘你也别太辛苦了,身体要紧。”
“府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娘去料理呢。”刘氏叹了口气,眼睛滴溜一转,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漓儿,你知道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吗?”
沐锦漓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刘氏就已经截了话头,自顾自地说起来,“那时候你爹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娘在你这个年纪嫁给了你爹,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