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着身后的墙滑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传出白清欢喜极而泣的声音。
“醒了！楠楠你终于醒了！”
顾茗烟眼前一亮，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快步走进病房。
可就在看到她的那刻，楠楠像是受了惊吓直往白清欢怀里钻，嘴里还哭喊着：“坏姐姐！楠楠不要见坏姐姐！”
段承轩皱起眉，伸手摸了摸孩子，温声哄问：“楠楠别怕，你今天在园里有见过这个姐姐吗？”
顾茗烟也揪着心看向了那个孩子。
现在能证明她清白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段思楠手紧紧拉着白清欢的衣服，害怕地看着顾茗烟，点了点头：“见过。”
病房内的温度，随着这句话落，骤降冰冷。
顾茗烟猛地抬头，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该慌，可看到段承轩眼里的怀疑，她声音颤的厉害：“我没去过幼稚园，我今天从段家离开就直接去找你了！”
她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撒谎，只是希望能够解释清楚。
白清欢紧抱着孩子，怒目而视顾茗烟：“楠楠才四岁，他能撒谎吗？”
顾茗烟胸口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喘不过气。
末了，段承轩打破沉默：“顾茗烟，跟我出来。”
话落，他先出了病房。
顾茗烟压着心底忽起的不安，还是跟了出去。
门外。
背对着她的段承轩，嗓音很沉：“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楠楠面前了。”
顾茗烟一怔：“小叔也觉得是我和楠楠说了什么吗？”
段承轩：“是不是你不重要，我是为了你好。”
顾茗烟愣了下，随即明白，其实段承轩什么都清楚。
他只是在白清欢和自己之间，选择了白清欢。
顾茗烟心尖狠狠抽痛，仿佛被剜了一个大洞。
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看着段承轩淡漠的容颜，顾茗烟还是忍不住问：“是不是只有我和楚瑾渝结婚了，你才会变回那个疼我爱我的小叔？”
段承轩看了她几秒，只应了声：“对。”
顾茗烟压下湿润的眼睫，指尖紧紧蜷进了手心。
只要能回到从前，她宁愿选择跟楚瑾渝结婚。
哪怕代价是，要永远断绝和段承轩在一起的可能。
缓了几秒，顾茗烟缓缓抬起头，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
“如你所愿，我会跟楚瑾渝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