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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咱们至少也学了剑好歹也要到江湖去立点名头,呆在山里算什么?。”梁圣笑笑,不和他争,只说道:“朱五,江湖是你的,山水是我的,这不是很好?”
他下山时是小云师徒送别的,二师兄梁圣怕他眷恋牵挂,推说伤痛不能去。
张天师拍着他肩头哈哈笑道:“好小子,看到你这样子让我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要走江湖的第一遭,也是呆头呆脑,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刚开始会什么都有趣,后来会什么都平常,最后会什么都无聊。
他又旁若无人地兴叹起来:“江湖啊江湖,有根人的死地,无根人的乐园。要闯江湖,趁年轻!等你有了可牵挂的人或家后,你便不属于江湖的了,江湖也混不了。朱老弟,江湖就是这个样子,老哥哥的经验之谈呀。”
小云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平日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江湖阅历,谈起江湖的掌故却头头是道,讲起江湖感触更是深有体会。这种师父太那个……不敢正视现实,对徒弟都隐藏隐藏,还讲什么诚信为本。”
张天师怒道:“小孩懂什么,有些记忆会忘掉,有些记忆却是想忘掉,有的事不想提,有些事不好提,懂吗?”
小云一歪头,笑道:“不懂,不懂。”又笑道:“我说朱哥哥,你先走几步,改日有机会,我也去江湖找你,跟这老鬼张道士腻了,得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张天师已揪着他的耳朵,骂道:“叫你想都不许想,还敢说出来,是不是想面壁三十年啊?”小云哇哇大叫,师徒两人缠成一团,朱杰笑了笑,向他俩拱手道别。
他一路风尘仆仆,赶往四川,满眼是从山里走出来的新鲜。但渐渐的,旅途的凄凉,使他的心开始苍凉起来了。每当夜深人静,他便常常梦回曲云十三峰,那里是他从小到大的乐园,有小桥,有流水,有湖光,有山色,有同门,有温情。做梦让他觉得生活美丽,但醒来却让他意识生活是责任,他又振作精神,打马穿过一个又一个州县。
他沿路知道了不少门派,也听过许多江湖名人的传奇,还亲眼见过帮派之间的纠纷解决之道中的激烈与复杂。短短的旅途,已让他学到了许多以前闻所未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