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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与知画走在大街上,享受的自然是百分百的回头率。
不仅是回头率,街道两旁的茶楼酒楼里却也有几道目光投来。
那些,自然是叶玄和各国前来的为南叶王祝寿的皇子。
在不知不觉中,安言已经引得天下重要人物的关注。
安言和知画自是未察觉暗处的目光。她们说说笑笑的向菜市场走去。
安言已下定了决心,今晚,她要为她们做顿饭,然后,离去。这一去很可能她便回不来了,若是回得来,那么,离她报仇就不远了。因为,她要去的是,鬼窟。
天下谁人不知鬼窟是什么地方,可安言顾不得了,若是成功出来了自然是好,可若是出不来,那也好,至少她算是解脱了。
安言思此不禁心中涩涩的,可她还是强装开心。
其实,谁又看不出来对方都笑得很牵强呢,只是谁都不愿点破而已。因为即使是牵强的笑笑也是难得可贵的。
安言和知画各种食材都买了一些。前世的紫沫厨艺还算不错,今世的安言自小便开始干粗活,对厨艺自也是精通的。
她们简单的逛了逛便回去了,其实谁又有心情逛街呢。知画之所以提出要出来逛逛只是想让安言散散心而已。而安言说要陪知画逛逛也只是想让知画开心而已。况且,她很有可能没有以后了。
她们回到飘雪楼时已近黄昏。安言便去了厨房着手晚饭之事。知画无事便也跟了去。
约摸一个时辰后安言便做好了一桌菜,她叫小屏去把花妈妈请来了她房间。
三个人,一桌菜,三个人都笑了,可气氛却尴尬的出奇。
安言起身把三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酒,举起酒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杯酒言儿敬花妈妈和画姐姐。你们对言儿的好,言儿一直都知道。言儿先干为尽。”说完便一口饮尽。
花妈妈和知画对望一眼,总觉得安言今天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花妈妈和知画见安言一口饮尽便也爽快的喝了。
“这第二杯言儿要敬花妈妈,谢谢你给我找了一个好师父。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说完便再次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言儿敬画姐姐,画姐姐对我的关爱和照顾我一直都懂,只是之前我不敢再相信友情,对画姐姐冷淡之处还请多包容。”说完同样的一饮而尽。
安言缓缓坐下,展颜一笑,夹了一块八宝鸭给知画:“来,画姐姐,你喜欢吃八宝鸭,多吃点。”
继而又舀了一碗羹给花妈妈:“花妈妈,这蛋羹言儿蒸得很仔细,火候也控制得很仔细,你多吃点。”
知画和花妈妈更觉不对劲了,同时关切的开口问道:“言儿,出什么事了?”
安言闻言笑容凝住,但也仅仅片刻便又笑了:“没事啊,言儿的事花妈妈和画姐姐不是都知道吗。言儿只是觉得像之前那么活着太累了,想换种方式生活下去。”
花妈妈总觉得隐隐不安,可安言的话却也合情合理,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复。
知画却感到欣慰,在她看来,安言想通了,至少会活得轻松些。带着无限的仇恨过日子的感觉她知道,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折磨中。
一顿饭下来,似是每个人都是开心的,因为她们都笑得很开心。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开心的,因为她们虽是三个女子,可她们背负的都很沉重。
月下西移,一顿饭她们吃了近两个时辰,飘雪楼早已热闹的在迎客。
花妈妈看着窗外早已高挂空中的月亮,突然暗道不好:“言儿,今天你叫花妈妈联系白衣盗的,他叫你今晚子时老地方。刚才太高兴差点把这件事忘了。现在大概还有一个时辰,言儿不是有事找他吗,快去吧,晚了不好。”
安言闻言凝重的一点头,其实她并不是有事要问白衣盗,而是用白衣盗为幌子花妈妈才不会起疑。
送走了花妈妈和知画后,安言向书桌走去,她要留个字条以免她们到处找她。
当安言看到书桌上放着张纸条时,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花妈妈她们才走,不过片刻光景,是怎样的高手才能这样无声无息的进来又出去。要知道,现在的安言武功虽不强,可若不是绝顶高手是绝对做不到这般的。这也更坚定了安言要去鬼窟的决心。
安言拿起那纸条,不得不承认,字写得真好。只见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我是叶玄,你恨叶锦,我也恨,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安言看着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心道:叶玄与叶锦不和这众所皆知,他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他为何要找我,我有什么地方对他有利,仅仅是因为我们都恨叶锦吗?可天下恨叶锦的人多得是,被他抛弃过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为什么单单选中与我合作。
安言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她提笔回了一句话:五日后回复你。
安言把纸条揉成一团随手向窗外扔去,她相信,叶玄能够收到。
随后她又提笔给花妈妈和知画留了一张纸条。
安言独自骑着马顶着月光向着鬼窟方向离去。
她不知道她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誓死如归,或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昨晚,就像叶锦说的那般,不管她之前为什么恨他,从昨晚以后,他们不可能两清了。
相互折磨,她需要资本。而鬼窟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她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内力,就只有鬼窟之心的鬼魅草才可。
据凤舞云天记载,想要练会凤舞云天第十式,没有百年内力决不可能。而一个人又如何会有百年内力。
想要百年内力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一个绝顶内功高手把内力传与你,一个便是鬼魅草。
绝顶高手如何那么容易找到,而就算找到了别人又怎么会把内力传与你,要知道一个练武之人没了内力便是废人一个,这对练武之人而言是生不如死的。所以,安言只剩第二条路,去鬼窟。
若不是经过昨晚,安言不会这般绝决。之前她恨的只是子晨,只因叶锦和他长得一样转移到他身上了而已。可如今,她比恨子晨更恨他。
鬼窟就在南叶,从京都骑马过去一天便可到达。
现在离南叶皇的生辰还有六天,六天之内她必须回来,因为只有在南叶皇的生辰上她才有机会。那天皇宫必是森严的,可却也是最混乱的。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很难刺杀得了叶锦。
紫竹林。
白衣盗负手而立,他身后传来了恭敬的声音。
“主上,安言并未向紫竹林走来,似是向着向着……”
“说。”白衣盗声音平淡无比,可身后汇报之人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埋怨今天运气不好,居然打赌输了要来汇报这件事。
“是,是向鬼窟方向走去了。”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主上能把他们安排去暗中保护安言,还能把凤舞云天给安言,别说是两点,单单是其中任何一点就足以说明安言在他主上心里的位置。如今知道此事后必是怒的,他再不溜估计就得遭殃了。
其实他的主子很少罚他们,可就只是这样站在他身后便是一种无形的威压,他发怒时,站在他身旁绝对是一种折磨。
叶锦站在原来并未移动半步,脸色也平静无比,可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双拳早已握得死死的。
突然,他身旁十米内的竹子都粉碎成了虚无。
能一动不动的便把十米内的东西用内力击得粉碎,世上现存这样的内力高手应只有三个,那便是从鬼窟活着出来的三个。
暗处的暗卫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他可不知道他的下场会比那些竹子好多少。
“鬼窟,是因为昨晚之事吗?那个地方是你一个刚接触了几天武功的弱女子能去的吗?三年前,你可知我在里面差点死了多少次。你居然恨我到如此地步。昨晚我虽侮辱了你,可也是你先侮辱我在先。而我也承诺娶你为妃便是承诺了对你负责。如此这般,你还是恨我到如此地步吗?”
一个白影闪过,凡是他路过的地方,十米内绝无一棵竹子。
暗中的暗卫见此不禁冷汗直冒,他还是低估了安言在他心里的位置了吗?
“安言,不行,你还不能死,你死了我用谁来麻痹叶玄。对,你还有用,不能死。”
只见天际一抹白影向着鬼窟方向离去。
京都一普通客栈。
“什么,安言去了鬼窟,原因?”楚云离把玩着酒杯,淡淡的问着秋飒。
秋飒低头垂手立在一旁恭敬的答道:“似乎是昨晚和南叶太子发生了什么,卑职无能,查不到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飘雪楼不简单,卑职几次去探查安言的消息都无法靠近安言屋子。她的屋子旁总有人暗中守护着,都是高手,而且,人数还不少。”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安言,她以后必会成为各国争夺天下的关键。”
“她只是一个女子,如何能与天下相提并论,她身边有高人守护那也只能说明有人对她有兴趣而已。就算那人是哪国的太子和皇子那也不能说她会成为争夺天下的关键吧。还请殿下解疑。”
楚云离轻饮了一口酒:“现在,就连我都对她感兴趣了。相信对她感兴趣的人不少。首先是南叶太子,南叶太子扬言安言是他的太子妃,那么叶玄就必会对她感兴趣。而她的酒自会引得东齐太子的兴趣。也就是说,四国,已有三国对她关注。而这不过是在短短数日内。她,必不可能在我们争夺天下中抽身事外。”
秋飒还是疑惑不已:“卑职还是不懂,天下与一个女人,孰轻孰重是很显然的事,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左右天下大势。”
“拭目以待吧。派几个人去鬼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