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大郎全文免费阅读_张问心

我是武大郎全文免费阅读_张问心

时间:2020-08-21 15:57:03作者:脸爷

小说主角是张问心的书名叫《我是武大郎》,它的作者是脸爷倾心创作的一本历史军事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嗯,得想个法子,套上其他人才好。」武植搓动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云颜也不出声打搅他,体贴地伸手在他肩膀处拿捏,在她看来,此时的武植别有一番魅力。用武植的话说,就是已经搞掂了两个,还有一个同为三大寇...

《我是武大郎》 免费试读

「嗯,得想个法子,套上其他人才好。」武植搓动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云颜也不出声打搅他,体贴地伸手在他肩膀处拿捏,在她看来,此时的武植别有一番魅力。

用武植的话说,就是已经搞掂了两个,还有一个同为三大寇之一的田虎,和江湖一派的临时话事人曹天鼎。

田虎是个莽汉,加上他也是跟方腊王庆一般,偌大的山寨,柴米油盐都需要钱,一心想着找宝藏,想要唬弄他不难,所以武植也就把他放在最后。

至于曹天鼎,武植还真没甚么信心,首先他的目的并不明确,也就是说曹天鼎对宝赞的渴求相对于三大寇来说并不那么强烈,再者江湖人心险恶——这一点武植根据从前看过的武侠小说便能得知一二,忽悠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这都难不倒武植,只是一时间他想不到妥善的方法而已。思考了整整一天,依然没个头绪,武大不禁心烦气躁,云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间的时候,体贴的云颜忽然提出要跟他分床睡,武植心中一颤,心急得连连追问,哪知一问之下,羞红了脸的云颜才道出个中原由,原来这几日云颜月事渐临,不能行房。武大哪里会信,在云颜半推半就之下,强行解开了她的衣襟,掏出亵裤一看,顿时蔫了下去。

突然,武大似想起什么一般,兴奋得单拳击掌,「他奶奶的,终于被老子想到办法了!」

云颜问他是何办法,武植笑而不语,一脸的神秘,却开始伸手在云颜身上上下其手,直逗得云颜呼吸急促,双颊跎红,娇躯兀自颤抖不已,连连推拒。

武植淫笑道:「无妨,为夫今日便教你如何『品箫』!」

次日一早,武植写了张单子,交与龟公,让他去附近药店买齐单子上所写的几种药物,看着额角带有青色瘀痕的龟公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武植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不用猜测就可以知道,方腊肯定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可是他的手段武植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武植也知道,凭方腊的智慧,暂时还是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的!

不多时,龟公便提着几个小包回来了,武植谢过,付了些碎银作酬谢,然后跟云颜说了一声,朝碧琼房中走去。

云虹阁生意一落千丈,好在方腊付足了银票,碧琼也乐得清闲,可是时间一久,心头还是有些郁郁寡欢,特别是与武植发生了关系之后,更是整日魂不守舍。

俏丫头潘金莲尚且年幼,不知个中原由,只道是武植负了她,从武植进门那刻起,就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过。

武植心中也不气恼,反正自己女人够多了,不差你一个,相反他还怕这个被后世传为「天下第一荡妇」的潘金莲呢!武植进了门,就径自坐在碧琼身边跟她谈天,悄悄捉住了她的皓腕,指尖在温暖的手心轻挠。

碧琼春心荡漾,媚眼流波,挥退了潘金莲,迫不及待地解去武植衣衫,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在武植见棱见角的肌肉上滑过,上身不禁贴向武植胸膛,小嘴儿吐气如兰,在武植黝黑的脸上连连亲吻,显得情动至极。

武植被这个半老徐娘惹得心头火气,可是眼下正事要紧,遂向碧琼提出借她厨房一用的念头。

「哎呀!你这人,直接用就是了!还向我说甚么说?难道你把姐姐当外人了?还是嫌弃姐姐的东西不干净?」说着,碧琼忽然低声抽泣起来。

这些日子,碧琼受的打击不小,整个人也完全没了往日那股气势,更像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武植看得心酸,好生劝慰了一番,到最后还是没答应碧琼身体上的要求,又保证一定不辜负碧琼的情意,晚些便来。

对此碧琼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身为云虹阁老板娘,不像其他女子一般羞涩,可是总做不出缠着男人留下不让他走的事情来。

告辞老板娘碧琼,武植出门直接就到了厨房,一问,正巧有两位会做糕点的师傅。在云虹阁,武植也算个不小的名人了,况且下人之间老早就传说他跟老板娘有一腿,所以那些龟公丫鬟才会如此巴结他,厨房烧火师傅自然也不例外。

由于时间紧迫,武植也不多说废话,要两人按照自己的方法先做出糕点底子,自己回房,将中药留下一些,把剩下的按比例配好,交与糕点师傅。

这样忙活了大半日,一个香喷喷的药糕终于制作出来了!武植将边角料拾掇拾掇,叫来一个丫鬟送到碧琼房内,自己则把大块药糕用篮子盛了,提回云颜房间。

云颜看着香味扑鼻波光流转的药糕,不禁食指大动,不待武植开口,便挑了一块放入口中,顿时眉开眼笑,赞叹有加,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武植:「这糕,又叫甚么名字来着?」

之前武植送了鲜落霞一个生日蛋糕,云颜有幸品尝了一些,那时便对武植如此好的技艺赞叹不已,现在再吃这块专门为自己做的糕点,更是由里而外地高兴。

「这叫姜黄药糕。姜黄有辛散苦泄、温通,有活血行气止痛的功效,常用于治血瘀气滞所致的胸胁疼痛及经闭腹痛等症。所以我就做给你吃喽!」武植笑道,一边伸手抹去云颜嘴角的糕点。

云颜心下感动,眼圈也红了。看到武植开始摆弄剩下的中药,不禁好奇地问道:「这又是做甚么用?」

「你不是说那曹天鼎迷信鬼神之说么?我这可是投其所好啊!」武植嘿嘿笑道。

云颜歪着脑袋,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模样可爱至极,「是呀!曹天鼎有一个老母亲,身染重疾,久治不医,据说是一个流落到他家的道士除了厉鬼,才有些好转。可是……这些东西跟神鬼之说有甚么联系吗?难不成你想扮个道士?」

云颜想到又黑又矮的武植穿上杏黄道袍的滑稽模样,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哇,胆敢嘲笑为夫,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武植像一头猛虎,飞身扑向灵巧如狡兔的云颜。

方腊房中。龟公唯唯诺诺地蜷曲在角落里,胆怯的目光盯着随从手中的长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到自己脖子上。

方腊手中拿着一张单子,轻声念道:「姜黄一两、当归五钱、白芍三钱、红花六钱、延胡索一钱……」念了几遍,突然紧锁着眉头问那龟公:「就这些?没别的了?」

「没,没别的了。」龟公惊慌地连连摇手,说错了被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他能不交代清楚么?

「你下去吧!」方腊不耐烦地挥挥手,龟公离开后,方腊焦躁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可就是猜不透这武植到底想干甚么!

且说武植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出了云虹阁,找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换上一身行头,特别是靴子底下,垫上两块厚厚的软木,整个人顿时高了一大截,又拿出找云颜借的眉笔,在脸上胡乱点了几下,掏出一块肉皮,将手蹭得油亮亮的,在脸上摸了几把。

准备完毕之后,武植来到李俊所说的曹天鼎等人下榻的客栈。看着头顶悬挂着的金字大招牌,武植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原来只是在喜剧电影儿里看过这个搞笑的客栈名,没想到居然真的有。

招牌上几个镏金大字——有家客栈。

武植点了两道小菜,一边吃一边观望,当看到二楼下来数十个装扮各异的人的时候,武植暗道:来了!

只见当先一人,五十多岁年纪,一身黑色劲装,古铜色的皮肤,形容冷静沉稳,太阳穴高高凸起,武植心下了然,这是外功高手的显著特征!再看他腰后斜插两柄小儿头颅大小的八角铜锤,武植才确定下来,此人正是此行的目标——江湖门派临时总话事人,四海帮帮主,人称八臂罗汉的曹天鼎!

曹天鼎身后尾随的数人,则分别是形色各异,有身披袈裟的高大和尚,有身着白衣的翩翩年轻公子哥儿,还有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剑客,当然,还有两个女人在里面,一个是年约三旬,从头到脚都是火红颜色的妇人,另一个则是秀发披肩身段婀娜的少女。

还有几人,武植也懒得一一观察——武侠小说看得多了,都一个模样,跑龙套的还是站一边去吧!

这些人占了两张桌子,点了菜,就坐在那里胡吹乱侃,武植也不着急,一边吃菜,一边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不听还好,一听之下,不禁肚子笑到抽筋。

只听那个年轻公子哥儿对身边的少女大献殷勤,作了几句词藻华丽的诗词,可是在武大眼里,无疑只能算做打油诗而已。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玩心顿起,让小二拿来纸笔,唰唰唰写上几行小诗,遣小二送给那位年轻公子哥。

年轻公子哥好奇地接过一看,击掌叫好,不禁高声吟道:「卧梅又闻花,卧枝会中天。邀闻卧石碎,卧湿达春绿。好诗啊,好诗!」随即又道:「这首五言绝句不讲究韵律,正如乐府诗文一般。卧梅是指盛产于北方的一种梅花,枝干横长,看似卧倒;主人正在房里卧着,心中描绘自己如日中天时的情景,房外有一个景观,叫做卧石,临近它的一潭水叫卧石水,鱼都在轻吻卧石水,这一段真是写神了,最后,卧石似乎在回答春天已经到了,好诗文,好意境!」

武植冷眼旁观,年轻公子哥此言一出,周围几个人附和喊好,尤其是先前被他的附庸风雅迷惑的富家小姐,更是满怀着敬佩,眼中都快要冒星星了。年轻公子哥正要请武植过去一叙,不料旁边突然有一人轻笑了一声,道:「公子不妨再念一遍。」

年轻公子哥又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岂知刚念完,周围其他客人纷纷捂着肚子大笑,那少女这才醒悟过来,也是掩嘴轻笑。这诗是在骂他是王八呢!可是年轻公子哥还不明白呢,一副这难道不是好诗吗的样子。

武植拊掌大笑,这时候那三旬妇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阁下以这种手段挖苦人,跟阁下的长相可是相去甚远!」

武植哪能听不出来,这妇人分明是在指着鼻子骂他生得丑!心中暗道:「这妇人不简单!反应灵敏,机智过人!区区两句话,就反击回来了!不过……哼哼!」

面对已经免疫的嘲笑,武植丝毫不以为意,淡然一笑,端着酒杯走到妇人身旁,「想必这位女侠认为我行事不够干脆果断,那好,我就让你们瞧瞧,甚么叫血性!」

说完,武植突然拔出插在她腰间的短刀,将酒淋在刀身上,然后挥刀斩向自己的手臂。

「啊!」众人齐声惊呼,妇人更是惊异连连。

噗!一串血珠从武植手臂上冒了出来!武植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啪地一声将刀扔在妇人面前,刀是好刀,血根本就不沾身,沿着刀锋滑下。妇人惊呆了,看着武植仍在不停冒血的手臂,说不出话来。

「哎呀呀!兄弟何须如此!」曹天鼎适时地出来打和场,拉着武植坐在他身边,「四海之内皆兄弟,手下人不懂事,还望兄台看在我薄面上,不要计较。」

武植神色严峻地看了一眼妇人,点点头,明知故问道:「不知兄台何方人士,我在这清河县呆的时日也不短了,似乎素未谋面。」

曹天鼎拱了拱手,「我四海帮帮主曹天鼎,江湖兄弟抬爱,叫一声八臂罗汉。」

「久仰久仰!」武植抱拳道,「原来是曹大侠,素闻曹大侠颇有侠义风范,仁慈之举,我甚为钦佩!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哪里哪里,让兄弟见笑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曹天鼎没想到自己在清河县居然也有忠实FANS,顿时大怀欣慰。「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武植拱手道:「在下武植,清河县一无名小卒而已。」

曹天鼎不虞有他,给武植斟了一杯酒,举杯道:「原来是武兄弟,既然武兄弟肯卖老哥这个面子,日后有何难处,只管说便是!请!」

「请!」

两人仰头喝干了酒,显得更加熟络起来。这时,曹天鼎想起武植手臂上的刀伤,忙取出一个纸包,道:「秦兄弟不要紧罢?我这里有金疮药,来,敷上。」

武植笑着摇摇头,卷起袖管,露出只剩一道红线的手臂给曹天鼎看。

「兄弟好功夫!」曹天鼎叹为观止,如此之快的愈合速度,恐怕就是以他曹天鼎三十年的内功,也办不到,心下开始对武植的来历起了疑心。

其实原理很简单,武植划自己那一刀,根本就没割破皮,而手臂上的红线,那是早就画好的,只是先前其他人根本没留意,现在细看之下,也就以为全靠武植高强的内功使伤口愈合了。

而武植喷在刀身上的,并不是酒,而是掺了面碱的清水!从后世的江湖骗术奇观里,武植了解到,碱水遇到姜黄,便会呈现血红色,如此一来,刀身上的血水其实就是混合了姜黄而产生化学反应的碱水!

哈拉了两句,武植突然皱起眉头,有些犹豫地道:「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妨事,武兄弟有甚么话尽管说便是了!为兄能帮多少帮多少!」曹天鼎大度地一挥手,直言道。

「咳!」武植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直说了。不瞒曹大侠,我自小习得面相之术,适才我见曹大侠面相清奇,想结交一番,所以才有赋诗搭桥的举动,可是现在细看,啧,怕是有些不妙啊!」

此言一出,曹天鼎大为惊讶。他本就是迷信鬼神之徒,对高人异士从来都是顶礼膜拜,敬而仰之,也就对武植所言信了三分。

「不知如何不妙法?」曹天鼎低声问道。

武植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众人被武植的目光纷纷回避,武植道:「天机不可泄漏。」

曹天鼎急了,朝其他人一瞪眼,「这桌人太多了,你们换张桌子!」

众人愤愤地离开,留下一脸焦急的曹天鼎和心下窃笑的武植。

「也罢!想我武某人泄露的天机也不算少了,告诉曹大侠也无妨!」武植沉重地道,更加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据我测算,曹大侠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否?」

「对对,武兄弟所言是极!」曹天鼎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虽然宝藏里不止一件宝物,可是那藏宝图不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么?

「这件东西太重要了,除了曹大侠,还有不少人觊觎啊!」

武植一边感慨,一边观察曹天鼎的脸色,发现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了,忽然话锋一转,道:「要想取得这件东西,必定要有贵人相助才行!可是曹大侠你已经……错失良机了……」说完,兀自叹息不已。

「啊!」曹天鼎大吃一惊,「真有此事?」还有其他人也想夺得宝藏,这是曹天鼎老早就知道的,可是竟然还有贵人相助,这是他料想不到的。

见武植一脸的高深莫测,曹天鼎试探道:「不知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武植摇头,表示没有。曹天鼎顿时失望至极,唉声叹气,埋首喝闷酒。哪知武植突然道:「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解救之法……」

这句话无疑让曹天鼎从地狱回到了天堂,慌忙抓住武植手臂,急切道:「先生教我!先生教我!」

武植拍拍曹天鼎的手,笑道:「其实说难也不难,就看曹大侠有没有这个命了!」

「此话怎讲?」曹天鼎疑惑道。

「清河县内,有一个八月八日生辰的少年,只要曹帮主找到他,自然可知解救之法!天理循环,一切皆是命数,曹帮主,多谢款待,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武植起身离去,曹天鼎没听明白,想伸手去拉,哪知武植早料到会如此,衣衫一摆,避开了曹天鼎的手,此举更让曹天鼎生出此乃高人的想法。

出了有一家客栈,武植没找地方换回原来的装束,而是在街上找到了正在卖瓜子的李俊,表明身份之后,武植附在李俊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李俊心下大讶,不过倒也没多嘴,跟武大分开后,回家放下行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朝有一家客栈走去。

客栈对面,有一老头,摆了个算卦摊子,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眼角积攒了两跎老大的眼屎的老头儿正坐在摊子后面闭目养神。李俊偏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客栈里曹天鼎等人往外走,于是一屁股坐到算卦摊子前,扔下两个铜板,「老头儿,给俺算上一卦!」

有客上门,算卦老头自然高兴万分,笑道:「小哥儿生辰八字几何啊?」

「乙酉年八月八日生辰……」李俊答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曹天鼎听到。

曹天鼎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捉住李俊的胳膊,「这位小兄弟……」话未说完,李俊突然猛力一挣,拔腿就跑!

见势不妙,曹天鼎奋起直追,眼看就要抓住李俊,忽然想起之前秦盛所说的话,疑心顿起,想着抓到这个少年还不定有没有情报,不如暗中跟下去,说不定能有一番收获!

主意打定,曹天鼎也不发力,就这么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曹天鼎跟在李俊身后,一口气奔到镇外,来到一座破庙前停下,正是武植之前跟云颜所呆的小庙。李俊推门进去,慌慌张张地张口就喊:「阿大,阿大!快出来,不好了!」

武植的声音在房顶上突然响起,「甚么不好?人都已经被你引来了,还有甚么不好?」

李俊骇然转身,那跟在自己身后尾随而来的,不正是曹天鼎么!

曹天鼎面色不变,朝房梁上高声道:「不知何方高人在此,可否现身一见?」

房梁上一个人影应声而落,曹天鼎一看,顿时大失所望,原来房梁上也是一个年轻人,而且生得比之前那个矮得多,也丑得多,心下叹气的同时,却也没失了礼数,「四海帮帮主曹天鼎贸然造访,还望海涵!」

「没甚么涵不涵的,已经跟你们说过了,藏宝图在俺这里没错,不过要想从俺这里强取豪夺?门儿都没有!」武植假作负气道。

曹天鼎大讶,继而大喜,没想到久寻不着的藏宝图居然在这么个不起眼儿的年轻人身上!心念电转,对秦盛更加相信一分,不过从武植话语中也分析出一点东西来。首先是这年轻人携带着藏宝图的事情定然已经被他人知晓,不然不会自己还未开口就说出藏宝图的秘密,同时,这年轻人肯定被其他人威胁过,只是不知他如何逃过一劫,又如何藏匿藏宝图。分析出了这么几样基本的东西,曹天鼎说服年轻人的信心也就多了几分。

「年轻人不好意气用事,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强取豪夺呢?」曹天鼎自以为聪明地捻着胡子笑道:「说不准我对你那宝藏没丝毫兴趣呢?」

「哼!这话说出去怕是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价值连城的宝藏,你会没兴趣?」武植装出不相信的样子。

谁知曹天鼎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的确对那些宝藏没兴趣,想我四海帮家大业大,根本毋须夺取他人钱财!」

「那你想要甚么?」武植说完,又低声嘀咕了一句,「靠!你以为你是圣人啊?富贵不能淫?」

曹天鼎压根没听见,沉思片刻,凝重地道:「好罢!据算告知于你,也无甚大碍。我此次前来,只为宝藏中先辈留下的一本《八十一路锤法》,还有两柄重一百八十公斤的铁锤而来!」

武植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曹天鼎眼珠子一转,道:「不知小兄弟可否想过,现在追寻宝藏之人甚多,小兄弟怕是还没见着宝藏长甚么样子,就已经一命归西了!」

「即便如此,又待怎样?」武植一梗脖子,「先人遗留之物,岂容他人觊觎!」

「好!」曹天鼎大声道:「说得好!」顿了一下,道:「可是小兄弟可否想过,尔等小小年纪,如何守全宝藏?」

见武植闷头不语,又道:「小兄弟真要以身护宝,曹某人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小兄弟这一去,之前的辛苦努力岂不是白白浪费?」

武植似乎被说得有些动心了,三分相信七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曹天鼎一番,问道:「难道你有甚么好的办法?」

曹天鼎微微一笑,提议道:「小兄弟,你看这样如何,我出人手,小兄弟你出藏宝图,找到宝藏,你只须付给兄弟们一些报酬即可,然后将宝藏换成银两,存入钱庄,岂不是方便得多?」

武植暗骂曹天鼎用心险恶,不说报酬多少,却拿这样没包票的主意蒙骗人,说不定到时候翻脸不认帐,来个劫财取命,谁又会知道他们只见的交易。不过武植可不害怕这些,相反,曹天鼎还自动给他献计,倒不用多费口舌,似游说王庆一般麻烦了。

在曹天鼎的再三保证下,武植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二人约定以后有事就让李俊通知,然后在破庙里相见。目送满心欢喜的曹天鼎离开,武植回头,却看到李俊满脸的不岔。

正当疑惑间,李俊忽然愤愤道:「阿大,你不当我是你兄弟!」

此言一出,武植便已明白过来,知道李俊在为自己不告诉他宝藏的事情而生气,连声道歉,最后才说,「这淌浑水不好趟啊!你是我兄弟,我怎能不为你,不为你妹妹考虑呢!要是你出了甚么事,我怎么向她交代?」

一席话,李俊也明白了武植的良苦用心,可是现在不知道也知道了,血气方刚地回答道:「虽然兄弟武功不及你,可是跑跑腿儿送送信的事情,你尽管让我去做好了!」

武植心里清楚,李俊如此说绝对不是想要在找到宝藏之后分一份钱财,而是单纯的出自兄弟情谊,心下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他一切小心行事,又问了一番这几天鲜落霞的情况,听到李俊说一切安好,两人才分头离去。

路上,武植一心考虑着怎么搭上田虎这根线,又有些挂念云颜,急冲冲地埋首朝前赶路,没留意四周,走着走着,突然嘭地一下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武大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人,相貌清癯,满头花白的头发,身着一件绸缎长袍,腰间袍带上悬挂着一块玉佩,十足的商人打扮。

这时,老人身后站出来一个年轻人,指着武植的鼻子便骂:「恁地不长眼,胆敢冒犯大……我家老爷!还不快磕头道歉!」

武植眉头一扬,仔细地瞧了那年轻人一眼,心想这个家伙好生面熟,正欲出言反驳几句,不料那老人喝斥年轻人道:「怎地如此说话!」

武植见老人还算明理,于是拱手歉然道:「小人实乃无心之举,还望老先生万勿介怀。」

「不妨事不妨事。」老人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朝武大笑笑,也不多说,径直走了。

武植耸耸肩,没走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一行人已经走远了,可是武植眼力好,一眼便看出他们长袍下露出的,居然全都是官靴!武植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从那年轻人的口误中可以猜测,老人并不是商人,而是某个官儿,而且年轻人趾高气扬的话中,更是可以确认这一点!难不成,朝廷里也派人下来了?对了,刚才那个年轻人,眉目之间跟那天夜里在落霞的房间的蒙面人很相似,莫非真的是他不成?

武植不敢久留,飞奔回云虹阁,疏通曹天鼎一行的喜悦早被突然杀到的朝廷官员冲得不存一丝,如果他们真是朝廷派下来寻找宝藏的,那么自己的计策可就大大地行不通了!

可是转念一想,朝廷真要起心夺宝,断然不会只派这么几个人前来,少说也要派这么一两个将军带着部队过来吧!相通了这一层,武植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事情并非如想象的那般无可救药。

不过无论怎样,联合田虎准没错的!到时候就看是避开朝廷的眼线,还是将他们拉拢,或者要么来个鱼死网破,怂恿方腊等人提前起义,再把曹天鼎一行拉下水,鹿死谁手,还为可知呢!

只是武植也清楚,这只能算做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跟朝廷的人翻脸,民不与官斗!这可是至理名言,武植可不会傻到做这个出头鸟,要是日后揭发,最多把方腊推出去顶着好了,反正他也是要反的。

武植心下不禁宽慰许多,跟云颜打了声招呼,也顾不得方腊是不是在继续监视他,直接就按照李俊所说的地方寻田虎去了。

根据李俊观察,田虎一行在镇里镇外转悠了几圈之后,选了一处靠近镇南门的客栈住了下来,武植心想,只怕这田虎是住不惯客栈,想在外边儿占个山头吧!果然匪性十足!

对于田虎这种再世张飞,武植也不惧怕,反倒是认为这样的人物性格豪爽,耿直率真,颇为可爱,说不得还能结交一番,所以相对于方腊而言,武植更乐于与田虎合作。

田虎此人长相威猛,性格粗犷,说话嗓门儿也特大,武植要找并不难,给店小二支了一两碎银,便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敲门声响起,田虎抽了把朴刀反握在身后,打开门,却不是送菜的店小二,而是一个黑头黑脸的矮锉子!便不高兴地嚷道:「干甚么?」

武植面对田虎的戒备,丝毫不见慌张,不疾不徐地道:「找人!」

「找甚么人?」

「田虎!」

「你找错地方了!」田虎想也不想,砰地一声将武植关在门外。

武植一愣,看来这个田虎还不是那么好忽悠啊,不说田虎不在这里,却说你找错地方了。不过他也没打算一上来人家就相信他,用房内也能听得见的声音道:「是吗?那可太可惜了,本来还还以为他会对宝藏有兴趣呢。」

田虎自然听得分明,急冲冲地拉开门,却见武植快要下楼了,登时急了,跑过去一把拉住武植的衣服,「你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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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武大郎

我是武大郎

强推《我是武大郎》!!!!!真的超爱作者脸爷大大写的所有书,每一本都各有特色。文笔也超赞,真的五星好评,情节很吸引人。总之,每本书我都很喜欢,大大加油,等着天天更新!!!!!!

作者:脸爷类别: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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