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曦抬起手腕，瞧着戴在手上的廉价铁制手链，已经失去了刚开始的光泽，但是这是林羽生送给她唯一的礼物，她一直戴在身上。
“我爱他，就像是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无法自拔，赢得终究不会是我。”
宋成明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开口道：“当年林羽生拒绝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说了那么多狠话，你也不是也过来了，日子还长，机会还有。”
顾念曦想起来曾经的自己，那傻傻的模样，不禁痴痴笑出声来，她没有回答宋成明。
这一次记不一样，他们之间不仅仅多了一个方琳和死了的孩子，还有一个癌症。
趁着宋成明接电话的空档，她拿着吊水瓶出了病房，想要透透气，突然间发现这也是方琳住的医院。
此刻，无论之前方琳是怎么对自己的，可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自己做错了，她打听到方琳的病房，想要过去道个歉。
顾念曦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虚掩着的门里传来林羽生的声音，“医生，我女朋友大概多久出院？”
顾念曦就像是双腿灌了铅一样，在林羽生的身边，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称呼自己，在父母面前更是没有叫过。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最后还是一个人默默回到了病房。
晚上的时候，顾念曦没有料到林羽生会过来，她以为他这辈子大概都不愿意在看到她了。
林羽生的脸上依旧是不耐烦，将手上拎着的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让顾念曦心底一暖，有些受宠若惊。
“这些是你买的？”
“别误会，是方琳让我带过来的。”
林羽生凉薄的声音传来，将顾念曦的心浇了个透心凉，她将视线从饭盒移开，轻声道：“替我谢谢她。”
林羽生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快要出去的时候，顾念曦咬了咬薄唇，叫住了他，“等下，我有东西给你。”
林羽生顿住脚步，转身眼里带着疑惑。
却见顾念曦从手腕上取下一串已经掉了漆的手链，几片圆润的玻璃还带着点点星亮，拿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还给你。”
“不想要扔了便是，我都不记得了。还有，顾氏的股份我已经移到林氏名下，如果在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插手。”
语落，他转身离开，却被顾念曦抓住胳膊，她不想让他走。
“你还想怎么样？”
林羽生的话语带着无奈，顾念曦抿了抿薄唇，眼里多了几分希冀，“你之前说爱我，是什么时候？”
“高二。”
祁延欷说完，直接甩开了她的手，顾念曦没有抓稳，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手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上面串着的珠珠也在这一刻裂开，圆形玻璃摔成了碎片。
她慌乱的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蹲在地上一颗颗捡着，泪水也不自觉变得汹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