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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坐下来,那只手的手心就覆了一根银针,那针尖泛着绿光,他诧异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之前的心软顿时荡然无存,而云昭则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手里的银针立马逼向他的脖子:“你来干什么?”
“看你死没死……”
云昭冷笑了一声:“抱歉,让秦公子失望了,我这个人福大命大,一时半会死不了,再说了,秦公子和你容妹妹还都没死,我怎么可以先死。”
“既然没死,那就放开。”
“休书拿来,我就放开你……”
秦玉寒咬牙切齿:“你就怎么恨我?”
“不是恨你,而是讨厌你,讨厌你和你那容妹妹,讨厌你故作柔情的恶心模样,讨厌你明明厌我至极却还深情的看着我,更讨厌你是非不分,假仁假义。”
秦玉寒微愣了一下。
云昭看到他这幅模样,一时气起,手里的银针就要刺向他,可半路却被他攥住手腕,手里的银针也被他夺了。
“想要拿休书,除非我死。”
云昭怒瞪着他:“那我就杀了江容儿。”
“你敢!”
“你可以试试!”
秦玉寒铁青着脸,那黑眸里满是怒意。
云昭盯着他阴沉的脸。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
秦玉寒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说:“半年后,只要半年后,我将漕运的事谈妥,我给你休书……”
“三个月!”
“云昭,你别太过分。”
云昭冷笑着看向他:“那就一个月。”
看到嘴角的冷笑,秦玉寒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撇清关系,还是和她真如容儿所说,心里有了其他男人?
“如果不行,那就半……”
“好!”
秦玉寒狠狠盯着她。
云昭嘴角微扬:“一个月,给我休书。”
“两个月,这是我的最大忍耐度,如果你还要讨价还价,那就半年,反正你身上刻着我秦玉寒正妻的印记,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云昭目的达到,自然不再闹。
秦玉寒将银针丢给她:“在这两个月,我可以解了你的禁足,允许你出府,可你给我记住……”
“我是秦玉寒的正妻!”
云昭替他将这句话说了。
秦玉寒的脸色这才缓和:“你知道就好。”
因为秦玉寒解了云昭的禁足,所以她能到处转转,虽然江容儿时不时给她找茬,可被她手里的银针吓跑了。
之后,秦玉寒警告过江容儿,让她别招惹云昭,江容儿这才消停了几天,可就在第四天,这女人又作妖,竟然诬陷她静香院里的丫头偷东西,原本她想教训江容儿,可想起秦玉寒那张黑脸,她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江容儿见云昭没反应,气得摔东西,可云昭悠哉悠哉,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她就算是有气也无处撒。
这天早上。
云昭刚起来,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她擦了脸,拉开门走了出去,却听到丫鬟一个个花痴般说着一个人。
“你们说谁呢?”
云昭好奇地走了过去。
最大的丫鬟琪儿兴奋道:“晋王的黑旗军要班师回朝了,而且晋王也要回京了。”
“晋王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听说是皇上特许的。”
琪儿晃着小脑袋激动道:“晋王回来了,那意味着边疆平定了,那我们也不用再害怕了,况且我听说,晋王身边的沈大人也要回来了,听说这个人好看地如天上的神仙一样,而且还没有娶妻。”
“真的假的?”
听到这,丫鬟们顿时两眼放光。
琪儿连忙点头:“真的,不仅没娶妻,而且还洁身自好,都二十了,还没有通房丫头,在我们这,那可是金龟婿啊。”
“是啊是啊!”
旁边的杏儿也点头。
云昭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可杏儿忽然将视线看向她,眼睛亮晶晶道:“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金龟婿啊!”
云昭有些好笑:“不怎么样。”
“为什么?”
琪儿歪着脑袋不解地问。
云昭还没开口,芸香就狠狠敲了三人的脑袋,并将一碗药端给云昭,然后对着犯花痴的三人警告道:“不管什么事,你们别扯上夫人,再说了,那个人好看不好看,关我们夫人什么事,你们再敢没大没小,小心我告诉少爷去……”
“芸香!”
云昭无奈地看着她。
芸香瞪了三人一眼,厉声道:“活都做完了?”
“芸香姐姐,你干嘛这么凶嘛,我们只不过和夫人聊聊天而已,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的事……”
杏儿缩了缩脖子反驳道。
芸香还想敲,可被云昭拦住了。
这些都是丫头思春,没必要压制,况且那位沈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前世的时候,这位沈大人从一小小的吏部侍郎一跃成为权倾朝野的丞相,那权谋之术绝不是一般人比拟的,况且前世的这位沈大人可是秦玉寒的死对头。
想起以前。
云昭又走神了。
“夫人?”
芸香推了推她的胳膊。
她这才回过神:“怎么了,芸香?”
“我们要不要出府?”
“出府?”
云昭眼睛忽然一亮:“出府,这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当然得出府好好玩一玩,对了,一会我们换身男装出府,顺便看看热闹。”
“夫人,我们也想去……”
“去什么去,在院里待着,况且院里还有夫人的一些东西,你们若是走了,那有人偷了怎么办。”
云昭也赞同芸香的话。
这几个丫头贪玩,若是带出府肯定管不住,到时候连累她找人不说,有可能还会触怒秦玉寒,这权衡利弊后,云昭决定带芸香一个人出去,毕竟这丫头经常出府买胭脂水粉,有些地方她比较熟。
打定主意。
云昭让芸香弄了两身男装,自己挑了一件水绿色长衫,因为她身材高挑而且生得眉清目秀,这一身男装衬得她温润如玉,更显世家青栾家风。
出了秦府。
云昭和芸香直奔天星楼,可天星楼的三楼已经被占了,她们只能悻悻找了个离主街道远一点的角落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听到一旁的说书先生拍了拍桌上的圆木,抑扬顿挫地说起来这位战功赫赫的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