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如玥薄唇微启，声音清冷。
“姑且认为你说的是对的。所以长话短说。告诉我，泡泡……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如玥在见到泡泡后先是惊喜，但她随后就发现泡泡现在真的就只是个鱼卵的样子，她试图和泡泡交流，但泡泡的灵魂却显得是一片混沌，对她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
可是之前那条鬼环黑蛇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泡泡来让它找她的，甚至还叫泡泡为老大，那么泡泡之前是怎么和它沟通的？还是说，泡泡本来不是这个鱼卵的形态，而是又遭遇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东方如玥太在乎泡泡了。她们曾经在一起并肩战斗生活，感情深厚。即便是在千年前那种生死关头，泡泡和东方如玥都愿意分出自己的力量保护对方。仅这一点，就是真挚感情的表现，胜过万千语言。
东方如玥比她自己想象地还要在乎泡泡。
但是东方如玥能想到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多，所以唯一能够最快给她答案的，就是眼前这条蛇了。
鬼环黑蛇抬起尾巴尖就想在地上写字。
东方如玥抬手制止了它的动作：“写字太慢了，并不方便我们交流。你要不要和我签一个低等的主仆契约？放心，我对你并没有兴趣。”
除了一些特殊的种族，一般的灵兽都不会说话。人与灵兽之间想要沟通的话，通常需要通过灵魂签订契约，这样就可以通过意识来进行交流，就不会出现理解上的错误。
低等的主仆契约签订之后，主仆之间可以通过灵魂交流，但主仆之间不会产生生死之间的联系，是属于条件最宽松的契约了。
见鬼环黑蛇迟迟没有反应，东方如玥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娇俏的脸蛋上露出这样颇有挑衅的表情，虽有反差，但却莫名地让人心中震动。
好……好霸气啊……
鬼环黑蛇赶紧擦擦口水，忙点头。它可是要和泡泡老大的老大签订契约了！
唉？那他是不是就要和泡泡老大平起平坐了呢？知寒开始想入非非。
“名字？”
鬼环黑蛇欢快地用尾巴写道：“知寒。”
“好。”
东方如玥飞快地从自己和知寒的身上取出一点血，各放在左右掌心，然后双手结出一个繁复的手印。淡淡的红光闪过，掌心上的两点血立刻被吸引到了经脉之中。在这期间，一股玄妙的力量缓缓地从知寒的身上流转出来，流进了东方如玥的身体里。
这股力量令东方如玥微微蹙眉。她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知寒一眼。
契约已成。
“好了，契约已成，你告诉我泡……”
“哇！老大的老大，我叫知寒！我特别崇拜您啊啊啊！”
脑海中突然冒出的高亢的少年声音差点儿让东方如玥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形象。
沉浸在喜悦中的花痴少年完全没有注意到东方如玥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叫我魔君。”
‘老大的老大’，那是什么鬼称呼？
“好的魔君大人！”
“那你现在跟我说说有关泡泡的事情。就从你第一次遇见它开始说吧，知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