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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海川看了看一旁略微有些闪避的方少书,随后沉思了一阵子,便又转过身冲着冲着路凌帆问道:“凌帆,可曾有此事?”
路凌帆鞠身,说道:“回父侯,确有此事!”
路海川点了点头,“说与我听听。”
接着,路凌帆便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大概全部都说给了路海川。
路海川听完,却不禁大喜道:“居然于一夜之内,以阵之道入心之门,达到七门淬体之境,不愧是我的孩子,哈哈哈哈!”
路凌帆不禁心里一暖,“谢父侯!”
路海川满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心里不禁暗想,“青儿,我们的孩子,有出息了,他终于长大了!”
另一方面,方越房的面色倒是越发的难看,他走到了路海川的面前,寒声说道:“路侯,莫非是想包庇不成?”
路海川一听,转过身来,面色阴沉,冷道:“方侯的意思,路某有些不大明白,我自己的孩子,何来包庇之由?”
方越房冷道:“你怎可因为打人者,是你儿子,就……”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海川所打断,“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打闹罢了,再者还是你家小孩主动闹事,今日却跑上了我家,怎么,方侯未必还想要追究不成!”
“你!”
路海川这么一说,倒是让方越房有些不好回话毕竟他以前不止一次拿过这理由来搪塞路海川,今日倒没想到会被同样的理由给搪塞回来。
“既然这样,此事……也就这么算了,不过,路侯,你这些私兵又是怎么回事?”
方越房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面色又恢复了淡定,只是语气所透露出来的怨毒,是藏掖不住的。
他背着手,走到了路海川背后,随后转过身,冷冷道,“路侯难道不知皇朝律法,圈养私兵,乃是重罪吗?”
路海川一听,微微一笑,“谁告诉你,我这是私兵?”
“你这是什么意思,路侯未必是要抵赖不成?”
“哼,我今早出去于虎豹营训练士兵,刚到大帐,便得知方侯你气势汹汹的来上我家讨账,家内无人,只剩犬子,我若不带点兵士回来的话,又岂能让方侯消气呢?”
方越房面色一变,“你这是在威胁我喽?”
路海川一笑,“不,我这是在告诉你,别在我家撒野!”
方越房面色难看,“看来,路侯是不打算讲理喽?”
路海川面色开始露出不耐之色,他走到了方越房的面前,随后附耳说道:“别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是路某给你面子,赶快从这儿滚出去,否则的话,别怪我到时候撵人了!”
说完,路海川回到原位,面上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只是误会一场,那么方侯,你就请吧!”
方越房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叨扰了!”
说完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便朝着大门外离开。
看着方越房离开的背影,路海川冷哼一声,同时不屑一笑。
这时候,一名神态干练,身体壮实的军官走到了路海川的面前,他极为恭敬的说道:“路侯,既然已经没事,那么我和兄弟们就回营地继续训练了!”
路海川,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行,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
那大汉双手一拱,大喊一声“遵命!”
紧接着,便带着那些士兵宛如潮水一般朝着门外走去,一时间,房屋内只剩下,路海川和路凌帆两个人。
路凌帆歉意道:“父亲,这一次给你添麻烦了。”
路海川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笑道:“没什么,我和那家伙本来就相互不对付,这一次能找个理由让他吃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闻路海川这么一说,路凌帆心里不禁一松,他虽不惧方家父子,但却怕刚才的态度,恐怕会给其父添上不少麻烦,如今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没事,这两个字,倒是让他轻松不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凌帆,你终究还是要过于上一下课,今天是第一天,你无缘无故放了楚大师的鸽子,虽然我可以应付过去,但恐怕还是会惹得他不快,明日去时,你要好声说明一下,切勿顶撞啊,”路海川语重心长的说道。
而路凌帆听到路海川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今天是楚大师开始讲课的第一天。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三流的阵法师,所以倒是也没有多注意。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想起来了,还是要去一趟。
虽然路凌帆对于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怎么乐意就是了,但考虑到父亲的感受,路凌帆也只能苦笑着称是了。
回到别院,路凌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他原本是想要服下淬体丹,再将一品战技,一子定江山给学会。
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
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有的是时间,服下淬体丹,路凌帆盘坐在床上,将体内元气盘旋于丹药周围,加以炼化。
如若以前的话,像这种下品丹药,他基本上都可以当成豆子来吃。
但现在的话,自然是不行了,纵然需要不少时间,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
方府,一处密室。
“父亲,难道我就这么忍受那蠢货对我的羞辱吗,就是因为他还被楚真言那臭老头给打了一拳!”
方少书正向着其父方越房抱怨,其中的怨气,自然是不言而语。
方越房坐在椅子上,他的面目也是极为阴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道:“放心,少书,这一口气,我一定会替咱们爷俩出这一口气,还有那楚真言,明明收了我的钱,既然还敢如此无礼,放心,那死老头,也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只是现在,现在需要忍耐!”
“忍耐……”方少书吼道:“要忍到什么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现在就要那个傻子去死啊!”
“忍不了现在也要忍,”方越房站了起身,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要那家伙去死吗,我想!我比谁都想,我不止希望那傻子死,我希望他们全家都死,但是现在需要忍耐!”
方越房长吁了一口气,随后慢慢说道:“放心吧,吾儿,要不了多久……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之后,这一切都将结束。”
翌日,路凌帆纵然心中不愿,但还是踏上了去楚府的路,因为路海川担心还会出现昨天发生的事情,因此特地给他配置了两名护卫,是一对兄弟。
老大名为张峰,老二名为张山,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实力都已经达到了淬体境巅峰,只差一步脚就可以到达扩宫的地步。
并且还配置一辆马车,马车还特地进行过加厚,里面的地板是用上等丝绒所铺垫,一看就是用心良苦的样子,为了方便阿四自然也跟了上来,他虽然实力不济,但胜在忠诚。
并且从小和路凌帆玩耍到大,因此自然也不会落下他,就这样,加上路凌帆一共四人便朝着楚府前去。
一到门口,还没有等人吩咐,楚府家的下便抢先一步,将马车安顿好,随后恭迎路凌帆一行入内,张峰和张山乃是沉默寡言之辈。
没有路凌帆的吩咐,他们谁的命令都不会听,因此虽然仆人不准他们进入殿内,但他们还是一幅我就是要进去的样子。
等到路凌帆转过头,连忙吩咐过来,这场争执才算是停了下来,到达课堂,楚大师已经开始讲课,一路上拖拖拉拉着实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路海川本希望路凌帆进来先跟楚大师好生解释一番,不过这么看来,解释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好在,楚真言一看到路凌帆到来,倒是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将其引入殿内。
同时嘴里还在说道:“听闻,路小友昨日偶感风寒,老夫当时因事情繁琐,而未去看望,还望小友,莫要见过啊。”
路凌帆闻言不禁苦笑,这楚大师倒也还真的豁的下面子,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路凌帆倒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道:“学生,事出意外,还望老师见谅。”
楚大师一听,连忙摆了摆手,道;“无事,无事。”
“哼,只是不知,路大少爷,究竟是真有病,还是装病,毕竟感了风寒,还去大街乱走,恐怕不是病人应该有的姿态吧。”
尖锐的刻薄之言,传到了路凌帆的耳边,他转头一看,方少书也正立于此地,他先愣了愣,但随即恍然,这方少书虽然不才,但也是楚大师的入门弟子之一,出现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奇怪。
一旁的人还有柳轻舞,此刻她一双秀目,正看着路凌帆怔怔出神,昨日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但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位傻子在恢复正常之后,居然一夜之间就达到了七门境,说出来还真的有些令人意外。
“我脸上有些什么东西吗?”路凌帆笑道。
“发现自己盯着眼前这一位男子的时间实在是有些过于漫长,柳轻舞不禁面色一红,连忙低下螓首,说道:“没……没什么……”
路凌帆笑了笑,随后便走到了标有自己名牌的座位,随后坐了下来,而另一旁,方少书自然是将柳轻舞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禁恨的有些牙痒痒。
皇帝膝下无子,唯独有柳轻舞这一独生女,如若能将此女搞到手,虽说不一定能登上皇位,但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怕是免不了的。
可现在看起来,柳轻舞此女似乎对于路凌帆一幅动情了的样子,这让一直苦追她的方少书,又如何甘心。
再加上自己因为他的缘故被老师给打了一拳,而刚才这家伙居然又无视了自己的讽刺,这几者加起来着实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不知路兄,昨日在大街上闲逛,却是又为何啊?”
见此方少书又不禁说道,“既然偶感风寒,却为何不在家里养病,而去大街作甚?”
路凌帆听闻,不禁转头,他一眼不眨的看着方少书,随后一笑,冷道:“我出去,做些什么,又什么时候惹上的风寒,这一切加起来,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纨物!”
“你,你安敢如此,”一听路凌帆这么称呼他,方少书不禁有些气急,他刚准备反唇相讥,却被一声大喝所打断。
“够了!”
楚真言位于上座冷冷说道:“方少书这里是课堂,可不是你家,如若再敢多言,你就给我回去,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