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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何书之已经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熟练的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开始为老夫人梳发,边梳边絮絮叨叨的说:“老夫人,这力道可还行?头皮会不会扯得疼?”
“昨晚去哪了,今早这么迟才过来。”终于,老夫人开了口,语气颇显得威严。
何书之窘迫的笑了,没有接话,灵渺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内,听到老夫人的问话,答道:“这书之啊,昨晚又贪杯了,醉在外面了一宿,所以今早才来晚了。”
“渺姐姐!那,那么多人在,你给我留点面子嘛。”何书之跺脚撒娇。
闻言,老夫人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没好气的剜了何书之一眼,算是没了脾气,但仍旧数落了几句:“你一个姑娘家,这么贪酒哪成?还醉在外面一宿,也不怕出了事情!”
何书之吐了吐舌头,手上为老夫人挽发的动作更麻利了些。
说来何书之来到归一山庄不过两月而已,老夫人这么依赖何书之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月前,老夫人大病一场,名医换了一批又一批,硬是没有看出老夫人的病状,眼看老夫人出气多进气少堪称命悬一线,这时何书之站了出来。
彼时何书之刚进归一山庄,算是最下等的小丫鬟,庄主不信任的看着何书之,那么多名医都看不出的毛病,她这一个黄毛小丫头能行?
当时何书之道:“既然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那让我试试又何妨,总之情况不会更坏,说不准我就能治好老夫人呢?”
庄主一琢磨,觉得何书之说的有理,大手一挥,放何书之进了老夫人的房内。
谁知竟真的将老夫人的命救回来了,那段时日何书之没日没夜的照顾老夫人,汤药是何书之亲自熬得,吃的药膳是何书之用心做的,就连喂水,何书之都不加他人之手。
用心之诚,连庄主都汗颜,不知情况的人定以为何书之是老夫人的亲孙女,经过何书之半个多月的悉心照顾,老夫人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何书之擅长撒娇卖乖,深得老夫人的心,哄得老夫人整日喜笑颜开,老夫人也就一日比一日依赖何书之,梳头陪膳都指名道姓的要何书之来,换个旁人都不依。
“书之,昨晚我睡得不是很踏实,头总有些昏昏沉沉的,你来给我瞧瞧。”
挽好发后,老夫人扶额对何书之道。
闻言,何书之顿时有几分急切,簇起黛眉忙为老夫人把脉,紧张的模样让老夫人心中一暖,浅笑起来。
只是在老夫人看不见的角度,何书之垂下眼帘,眼中有愧疚闪过,自己的毒下的过于重了,老夫人年龄大了抵抗力弱,虽说现在毒已解,但后遗症却还是有的。
可若是再来一次,何书之还是会用这么大的剂量,用的轻了,如何达到老夫人性命岌岌可危的状态?她如何能被老夫人重用?那她又……如何能完成任务。
是的,老夫人两月前的大病正是拜何书之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