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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季凝却心慌不已。
当时她只想好好教训季灿,所以偷偷和执法的人说加重处罚,看到季灿真的重伤,心里异常爽快,之后后来没了出气筒,又开始不满了,才会在季灿摔倒没法立刻逃走以后拼命踹了一脚。
那一脚,她是真的不遗余力。
这会儿可没有什么科学的说法,季灿当时的眼神,简直让她毛骨悚然。
当夜,季凝便做了噩梦。
守夜的丫鬟听她胡言乱语,立刻去找大夫人。
大夫人早就怀疑她有什么问题,所以让季廉继续休息,自己一个人过来。
季凝叫不醒,她脸上全是冷汗,手更是乱抓乱挠,像是在拼命挣扎一样。
大夫人脸色难看,让人出去,并且不停的喊季凝,这才把季凝喊醒。
醒来的季凝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看着自己床顶,不停喘气,好一阵才回过神,看向一旁的大夫人。
“娘……”季凝哭着抱住大夫人,“太可怕了,我以为我活不了了。”
大夫人心疼的很,摸了摸她的头:“凝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娘给你找大夫来看看?”
季凝哭着摇头,“不要,我不要看大夫,娘,药太苦了,你陪陪我好不好,你陪着,我就不怕了。”
大夫人无奈,只能留下。
本以为这一晚过去,季凝也就好了,然而第二天季凝还是深陷噩梦。
大夫人喊了许久,她才醒来,醒了就哭,问什么也不说。
“行了,别哭了,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季凝着急忙慌的抱住她:“娘,娘!不要啊,你别走,我怕。”
大夫人叹气,“凝儿,你老实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你不说,娘怎么帮你?”
季凝这才哭哭啼啼的把自己之前干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夫人听的毛骨悚然,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娇养的女儿会这么狠。
“季良婕毕竟也是你爹爹的女儿,你捉弄她也就罢了,你要弄死了,你爹要是追查,你可知道你会有多惨!”
不待见是一回事,死了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陆氏再不受宠,那也是活着的,若是逼急了,陆氏把这事儿抖落出去,季凝这辈子也就别想嫁人了。
谁家敢要这么一个折磨庶姐致死的人!哪怕陆氏不说季凝平日里那些含沙射影的话,单说季凝要让重打季良婕,还有踢季良婕肚子,外人怕是都会避之不及。
“你糊涂啊!”大夫人又气又急:“你做什么不好,弄死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如今养着她,谁不说我一声贤良淑德,以后还能用她联姻,你弄死了她,你名声可就完了!你以为别人和你结亲不会查查你底子吗!”
季凝委屈不已:“我又没想弄死她,我就是想惩罚她,她一个庶女,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死了也就死了,我可是丞相府嫡女,就算人家知道了有如何,一个庶女罢了,哪有我尊贵。”
大夫人脸色一变,捂住了她的嘴。
她左看右看,还去屋外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之前把人都打发走了。
“凝儿,这话我听也就罢了,你可万莫人旁人听了去。”
季凝不服气,大夫人只能头疼的给她分析利弊,等到季凝终于听进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她似乎有些怕,抱着她安慰道:“你也别太怕,我去敲打敲打季良婕,她不敢做什么的,从今天起,我会让她出不了房门。”
季凝这才松了一口气,后半夜好好的睡了一觉。
季灿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禁足,养了些时日,问舒御医,知道自己可以出去逛逛,只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小心一些就可以了之后立刻找到陆氏,让她帮忙想办法。
陆氏皱眉:“你急什么,你这身子骨又不好,多养几天再说。”
季灿不乐意,她抓着陆氏手腕,开始撒娇:“娘~舒大夫都说我可以出去了,我保证,就去玩一小会儿好不好呀?”
陆氏看了舒御医一眼:“那也不行,舒大夫还说你身子骨太弱呢,好好养养。”
季灿噘嘴。
舒御医看到以后,劝道:“其实……出去逛逛也是可以的,如今天气正好,活动活动也会有助恢复。”
陆氏这才同意。
然而还没到门口,便有人过来阻止。
“大夫人说了,灿姐儿如今身子弱,要在府里养着,庶夫人,您还是带她回去吧,不然又得了什么病,怕不是又得躺在床上许久。”
这话阴阳怪气的,季灿听的皱眉。
可是明面上撕破脸,以后日子怕是没法过了,她也只能忍下了。
陆氏虽然也不高兴,但是想着女儿确实多养养才好,倒也没说什么。
又憋了大概半个月,季灿已经闲的什么都不想干了,陆氏本想带她出去散散心,然而却还是被拦住了。
如果说一开始陆氏没有怀疑,如今几次想出去却被拦住,她立刻起了疑心。
她也不去找大夫人,而是去找季廉,希望他出面解决此事。
然而季廉这段时间被大夫人枕头风吹的根本不想理她,听说她过来,立刻让人拦住了,硬是不见她。
陆氏不放弃,趁着他刚下朝回来,便把人堵住了。
“老爷,灿姐儿都被关了这么久了,御医都说她可以出门……”
季廉很不耐烦:“出什么门,一天天只知道闯祸,她一个女儿家,呆家里有什么不好的!”
陆氏哭了:“灿儿已经许久没出门了,我只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这些日子,灿儿她什么都做不了,明明该养些肉出来,可是她都瘦了,老爷,你就疼疼她吧……”
季廉不耐烦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从季廉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陆氏又不忍女儿真的被关着,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认为自己女儿非要权贵才能配得上的。
最后陆氏还是去找了大夫人,希望她开口放人。
知道季凝干了什么事儿以后,大夫人可不想自己女儿名声没了,闻言还是摆着那张和善脸,拐着弯儿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