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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妤肩膀微微放松,过了一会才轻松道:“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吧,征程发展不错,忙的地方也多。”
相比征程,傅氏的高强度工作是出了名的,更别说他一直是个工作狂。
陈妤这理由烂到他不想拆穿。
傅骁白没说话,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却满是讥诮。
陈妤抿了抿唇,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傅总,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待在你身边,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和谢小姐在一起,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面对谢小姐和夫人。”
傅骁白目不斜视,“你可以走。”
“但你舅舅也要带走。”
“……”
他这话噎得陈妤瞬间闭上嘴巴。
傅骁白说的酒局是在周熠柏的私人别墅里。
陈妤穿着一身正装,和那些穿着高奢休闲装的富二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据说今天是周熠柏的生日,陈妤不知道周熠柏一年要过多少个生日,据她所知,这半年来周熠柏已经生了两次了。
周熠柏站在众人中间,面色已经不太好看了,但他还是到处举杯敬酒:“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谢谢谢谢,好人有好报!”
陈妤在一旁看着,无语至极。
傅骁白在她旁边正襟危坐着,面色有些不耐,而其他想要上来攀谈的人也因为他的神色有些望而却步。
陈妤也大概猜出来是周熠柏死缠烂打地缠着傅骁白过来的,傅骁白和周熠柏的朋友不熟,甚至不喜欢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但他和周熠柏却很亲密,陈妤想,傅骁白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应该是周熠柏。
所以这种无聊没有价值的聚会,他会参加。
陈妤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傅骁白拉来解闷的。
果然,因为太烦躁,傅骁白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扣了扣:“你刚才说要去医院,为什么?”
“身体有点小毛病。”陈妤没多说,看着一旁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高脚杯,忍不住抬起来轻抿一口。
周熠柏被一个看起来温顺随和的男人扶着,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他们面前。
他举杯:“陈秘书,骁白,今天是我生日,很感谢你们能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特别是你,陈秘书,嗝儿……你、你和骁白一定要好好的。”
他用力的和陈妤碰了碰杯,陈妤眉头微蹙,在周熠柏灼灼的目光下,又不好拒绝,只得一口闷了这杯酒。
如果她不一下子喝完,周熠柏只会缠她更紧。
周熠柏立马眉开眼笑,目光慢吞吞地移向傅骁白,“骁白啊,你是个好男人,二十七岁该成家了,我觉着这世上和你最配的人,恐怕只有陈秘书了吧?女孩都想要一个保证……来来来,喝酒!”
傅骁白瞥他一眼,无动于衷。
周熠柏看到他冷淡的模样立马说:“咋,感情淡了,嫌我烦了?连口酒都不肯赏脸,你也太高傲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
傅骁白端起陈妤给他倒的那杯酒,直接泼在周熠柏脸上,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漠:“回见。”
他大步离开,陈妤怜悯地看周熠柏一眼,随后连忙跟上傅骁白。
身后,周熠柏大叫起来,其他人也起哄似的大吵大闹。
周熠柏是个好人,但嘴贱,不过他是第一个说她和傅骁白般配的人。
回到车上,傅骁白面色平静地问陈妤:“你要我送你去医院还是自己去?”
“我自己去就好了。”陈妤回答道。
傅骁白点点头,开动了车子。
路上,陈妤感到身子渐渐热了起来,特别是胃部,仿佛升腾起一股温热的小火,缓慢的炙烤着。
现在她还不算难受,看着渐沉的天色,想到傅骁白没有正面回答过的那个问题,心又痒痒了。
“那个,傅总……要是你真的送我去医院,不怕谢小姐生气么?”
“你在试探我?”傅骁白瞥了她一眼,又平静地移开目光,“不要总想着和谢皎月比,你们不一样。”
陈妤刚打开车窗,准备吹吹夜风散散酒气,听到他这话葛地愣住了。
说实话,她现在也有些混乱,一边想着要离开傅骁白,自己创业,一边却因为无力承担舅舅后续的治疗费用而不得不随时和他有关联。
其实到底是因为舅舅,还是因为她心底还有那么一点奢望,陈妤也分不清。
她也是极傲的,傅骁白没有对她动感情,所以她也想保持理智,但她的满腔爱意不仅被傅骁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差点连自己也迷失。
她害怕和谢皎月争,因为和她相比,陈妤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三年的秘书加床伴。
“我没和她比。”陈妤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脸却渐渐红了,“我只是想通过其他方式,让你可以继续帮我治疗舅舅,而不是这种会让大家都觉得为难的方式。”
她别过脸去,不想让傅骁白看到眼中因为难堪泛起的酸涩。
舅舅的主治医师是全球顶尖医生,每次看到她时总没有好脸色,但偏生舅舅病症奇怪,只有他可以医治。
若没了傅骁白,就算她再有钱,那位医生一定不会救舅舅。
她现在很需要权势。
这些东西,对于傅骁白和谢皎月这种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傅骁白平静地看向前方:“我暂时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我……我要下车。”陈妤面色有点苍白,突然道。
傅骁白有点不耐烦:“你做事向来有分寸,难道我们就不能继续各取所需么?陈妤,请你克制你的感情。”
“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对你的注意,那就不用了,在我结婚之前,只要你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陈妤偶尔会有女孩都有的小性子,却无伤大雅,她也会粘着他,看他的脸色做事,从来没有给他添过麻烦。
所以他愿意给那么多钱,愿意给她舅舅找顶尖的医生,用昂贵的药续命。
可是自从谢皎月一出现,她就分寸大乱。
陈妤牵强地笑了笑:“傅总,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晕车有点难受,反正没多远我就要下车了,我就吐一会。”
傅骁白打开车门,淡漠的看着她,“回去后给我发消息。”
陈妤下车,温驯地点了点头。
恍惚间,傅骁白似乎又看到了三年前第一次看到陈妤的模样,那时她还干净青涩,他深深地看了陈妤一眼,“吐清醒点,想起来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