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也知道陈清薇的身份？”
“是的轻薇早已经向我坦诚。不在是西凉的奸细。”他想听听顾若还有多少解释？
“既然你早已知道，是不是这几年来……都是假的。”
“……”
“可笑，原来是这样。”顾若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巫女，就知道心头血于我多重要，所以是你让人取血给了陈清薇？”
轩辕昊的沉默，被顾若当做了肯定。
“哈哈。”她笑着笑着，眼角却早就被泪珠沾染湿润。
她与陈清薇都是候选人，唯一不同，她是胜利者，而陈清薇失败了。
她们修炼同道，陈清薇的血也有解毒功效，只是不如她百分之一，她的心头血，对陈清薇是大补。
可是这是她的命，轩辕昊用她的命来滋补陈清薇啊。
轩辕昊的长剑抵着顾若的脖子：“把药瓶交给朕！”
“好啊。”她笑。
手指中的药瓶轻轻的弹出来，轩辕昊的脸色大变，剑锋刺进了顾若的胸口。
一朵巨大的血花在她的胸口绽放开来。
顾若拿出金针，在天灵盖上刺下三针，轩辕昊的面色巨变，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到顾若飞身朝着西凉王那边去。
“顾若，你疯了，快把那金针拔下来，你会死的。”
男人的嘶吼声音在身后，只是她已经听不清楚。
她的武功已经被轩辕昊废去了，取走了最后一滴心头血，就如同废人一般。
刚刚扎下去的那三针，可以重新让她的功力恢复，甚至比以前还厉害三分，可是却会耗尽她全部心血，等到效力过去，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轩辕昊，顾家满门四口欠你的命，顾若三滴心头血和一条命，全部还给你，今生今世我们不再相欠。”
她抓住了西凉王的胳膊，西凉王一掌一掌用尽真气打在她身上。
第一掌，她的肋骨断裂。
第二掌，五脏六腑破碎。
第三掌，心脉寸断。
顾若咬紧牙关拉着西凉王坠入了护城河中。
“来生百世，你我不复相见。”
她的声音，泯没在了波涛汹涌的河面。
咕咚咕咚的寒冷的河水从鼻子，从耳朵涌进来，胸腔里面的气息一点点的变得稀薄。
记忆在脑子里如同走马灯一样的闪过。
上一代大巫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若若，你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放弃大巫女继承人候选人的位置吗？要知道，这么多人里，我只看好你。”
“若若，你最害怕虫蚁蛇鼠，为了一个男人，你要受尽万毒噬心的痛苦吗？”
从决定爱上他的一刻，她就打算放弃大巫女的竞争。
可是上天多么可笑，她成不了大巫女，就救不活他。
可是成了大巫女，就不能再爱他。
记忆终于越来越远，顾若一点点的被河水卷入那无边的黑暗。
只是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个人在喊他的名字。
她弯了弯嘴角。
“若若，你这个痴儿，受到这万般痛苦，值得吗？”
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只是大巫女说得对，她真是痴了。
她竟然觉得轩辕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惊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