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如果爱已成惘然的小说 主角叫如果爱已成惘然的小说

主角叫如果爱已成惘然的小说 主角叫如果爱已成惘然的小说

时间:2021-01-02 18:00:15作者:咪咪果冻条

主角是如果爱已成惘然的书名叫《如果爱已成惘然》,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咪咪果冻条写的一本校园小说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跑了?师太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倒是差点忽略了她的存在。只是她,既然没了出家的念头,那又为何还在这?师太不解地看着她,疑惑地说:施主,还有事吗?若汐回想着刚才他们的谈话内容,...

《如果爱已成惘然》 免费试读

一个人的出现,只为了寻找另一个人,并与其厮守一生,不管怎样的艰难险阻,怎样的世态炎凉,他们始终不离不弃,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拉开,只有那样的两个人,才能叫做真正的爱情。

若汐本抱着看破红尘的决心来剃度出家,却不料事事不如人意。就在她内心纠结,师太正欲下刀的时刻,那个人宛如从天而降的守护神,悄悄地坠落了人间。

喂,未成年的,不能出家。

呃谁在说话?若汐睁开眼睛,蓦地向后看去

阳光下,一身素袍的他仿佛身边冒出了许许多多的金边。唔好耀眼。若汐下意识地一挡,却一不小心碰掉了师太手中的剃刀,那剃刀咻地一声呈竖直状态坠落下去。

若汐啊的一声尖叫,却不料身旁有个人叫的比她还惨。一看,剃刀正利索地擦在了某人的脚尖,再一看自己的,呼,十根脚趾头完好无损。却抬头冷不丁地迎接了受害人一记杀人的眼神,嘶好可怕。

若汐看向师太,发现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转向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连忙笑脸迎了上去。

无言师弟,你怎么来了。

话语一出,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忙改道:不知师弟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啧啧啧难道出家之人说话都必须这么文绉绉的吗?若汐不解。还有师太刚才喊他师弟,莫非这个美若天仙的男人他是

和尚?

听到这个词,来人面不改色,只是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不是没有听过别人叫他和尚,只是当这个词从这个女人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再配上她那略显夸张的表情,简直比发现新大陆还稀奇。接下来,就领略了她自言自语的那一幕。

怎么没有剃光头,不是和尚么?

呀,莫非是道士若汐忽然想起曾在电视里看过的武侠片里,束发长袍手持长剑飞檐走壁的样子,再瞅向那人一头细碎的短发,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可是,他没有束冠诶。Orz

某人不忍心再看到那张一惊一乍极为扭曲的面孔,及时打住了她:Stop!

呀,现在的和尚还会念英文啊,看来道行匪浅了。你说以后要是被他这么一念,妖怪是不是就都乖乖钻进他的乾坤袋里去了。

若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颇为满意自己的想法,耳边却冷不丁地飘来了句:

我第一个就收了你。

你若汐一时语塞。

师太看了无言一眼,又转眼瞧见了若汐一脸恼怒的模样,见她还未发火便及时出来打圆场。

无言师弟,是悟念师父要你来的吗?

知道师太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无言也只好无趣地耸了耸肩,在佛祖面前怎么地也要给个她台阶下。他随意的瞥了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一张青涩的小脸涨得通红,秀眉蹩起,一脸恼怒地瞪着他,仿佛要生吃了他般。

只是句玩笑话,至于么?女人还真是麻烦。

他嗤笑了声,懒懒地收回了目光,不以为然地看向师太。

师父叫我转告你,戒律会就要开始了,叫你好好准备准备。

哦,知道了。师太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的眼里亮亮的,如流水般划过。

都知道,她这个无言师弟向来不爱和女人接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除了尼姑基本上就没什么女人了,确切的说,他是跟他的师父悟念住在一起。六年前,他来到了这儿,醉醺醺地倒在了寺庙门口,当时天空正飘着小雨,悟念师父不忍他在外夜宿,便收留了他。据说,当师父们向他问及来处时,他只是一味的沉默,闭口不答,一心只想留在这儿。

这寺庙地理位置本也偏僻,能找到这儿来,即使无心也算是有缘。再者,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念着他天资聪颖,不过几日便参透了数本佛经,悟念师父便破格收他为徒,许他带发修行。并因他话不多,赐其法号无言。

做完他该做的事,无言眼也不抬地就离开了。这些女人的气息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连在这多待一秒也觉得是浪费。尤其是她们的眼神,另他感到分外生厌。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师太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看着还愣在地上的言若汐,有些犹豫。

施主,这

知道她要问什么,若汐连忙站起身来摇头摆手。

不剃了不剃了,我不当尼姑了。

因为她似乎发现了比当尼姑更有趣的事,嘿嘿嘿

师太见她突然贼贼地笑起来,不知怎的,阳光明媚的天,竟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她刚想收回目光,却冷不丁地被若汐死死盯住了。

施主,你这是师太盯着她的笑容有些发麻。

想起刚才师太看那个什么无言的眼神,她就感觉不大对头。直到跟他说话时,师太脸上不经意飘起的那一抹绯红,让经验十足的若汐顿时看穿了一切。

嘿嘿嘿师太若汐笑意十足,覆在师太耳畔,捂住半边嘴轻声问,你是不是对那个什么无言师弟有意思啊。看你也比那个臭和尚大不了几岁,不要不好意思,咱都是过来人,啊。

师太让她说红了耳根,却还不忘了解释,脸上是一贯的镇定自若。

他师父与我关系甚好,我与无言师弟一直以来都是以师姐弟相称,怎可乱了规矩。更何况,贫道是出家之人,又怎会带头以戒犯戒?应早断了红尘杂念才是。

哦?那师太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是这室内太闷了吗?若汐不由得打趣道,连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尼姑也偷偷捂起了嘴角,想来也没见过她们的师父竟也会有如此可爱的模样。

就在师太想着该如何应付若汐并无恶意的调侃时,一道冷漠略带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切,女人真是麻烦。

转头,看见无言不知何时转了回来。他倚在门边并未看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面向天空,任阳光跳跃在嘴角脸上,照出一个完美的侧脸。

听见无言的言词,师太低头不语,想是刚才竟在师弟面前出了丑,她更是抬不起头来。见师父低头,两个小弟子也连忙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来,对于这个无言师叔,就以他过去的种种传闻,她们多少有些敬畏的。

你还真是没礼貌!

若汐看到无言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就极为的不爽,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不就长得又几分姿色嘛,至于嚣张成那样啊。起初,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及时救了她的那一刀,她几乎就要把他当神一样供着了,却转眼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正由耀眼的金色变为黯淡的黑光,周围那一层淡淡的蓝光正炽热的燃烧着。

若汐的一句话终于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无言缓缓将视线落在那个娇小的身影上,似是不相信有人会顶撞他一般。而那三个尼姑也都齐刷刷地抬起头来,看若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反倒是若汐有点纳闷了。

呃我有说错什么吗?干嘛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没错但你也够猖狂的。无言环着胸,看着若汐悠悠地说。声音虽轻,却字字落狠,似是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若汐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头与他对视,但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但一想着他那傲慢的态度,就让她觉得讨厌至极。

我再狂也没你那么不知礼数!

仿佛触到他的极限,无言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好似随时能冒出火来,下一秒就能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烧成灰烬。

师太再一次充当和事老,将不知不觉逼近的两个人轻轻拉开。她看着师弟,语气里有了几分冷静。

无言师弟,你转回来是不是有事还未交代?

不说还好,一说他倒还差点忘了。无言从怀中抽出了一柄卷帘递在了师太面前。

这是待会戒律会的安排。无言看也不看她,只是一个劲地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丢三落四是他一贯的作风,师太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屑地瞥了若汐最后一眼,无言转身离去,一秒也不愿多待。一个还未成年尚且青涩的小丫头片子,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目送无言的离去,师太翻开卷帘看着里面的内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领着两个弟子便要离去。

若汐一时半会儿没缓过神来,眼见着人一下子都走了,她连忙支身上前拦住了正欲离开的师太。

她没明白,这是做什么?留下她一人,都跑了?

师太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倒是差点忽略了她的存在。只是她,既然没了出家的念头,那又为何还在这?

师太不解地看着她,疑惑地说:施主,还有事吗?

若汐回想着刚才他们的谈话内容,从脑海中搜索了那几个字。

戒律会是什么?和尚也需要开会的么?

师太对若汐的自问自答感到有些无语,连身后不经世事的两个小尼姑对此人所露出的表情也是有着几分僵硬。

碍着身份,师太只好不慌不忙地耐心解释道:其实本来也是没有戒律会的,但是法相寺的监寺也就是无言的师叔悟律师叔定下来的,戒律会只是一种形式,是针对寺内的每一个僧人的个人情况,看是否有犯戒的记录,都会以戒律堂汇报的形式来说明,并对重犯之人给予相应的惩罚。而贫僧手中拿的正是老住持,也就是无言师弟的悟念师父新定下来的戒律会的有关程序,其实本来我们身为女僧是不应该去的,但是悟律师叔说都是佛门子弟并无男女之分。

若汐安静地听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抵着下巴,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脑袋里此时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她的声音才悠悠地想起,带着点小心翼翼,她指着自己问:那我可以去吗?

师太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却硬生生地打破了她的这种想法。

只有佛门之人亦可参加,施主既然这么想看,那又何不皈依我佛?

师太看出了若汐眼中的犹豫之色,然后双手合十不带一丝灰尘地走了,仅留下两个弟子将一脸木讷的若汐一路护送了出去。

禅房内,檀香四溢,缭绕不断,丝丝白雾盘旋在上空挥散开来,布满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一位老者面对着墙上那幅巨大的佛字,盘腿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倏地,一个眉宇轩昂的男子推门而入,用着既不优雅的动作打破了这份寂静。

以后别再让我干这些事了,无聊至极。男子蹩起眉毛,大声诉说着心中的不快。

还有他顿了一下,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张稚气的小脸,他愣了一下,有些懊恼地甩了甩头,甩去了那个不该出现的影子。女人真是无趣,尤其是一些还未成年的黄毛丫头竟也敢跟我叫板!

既然如此,又何必懊恼。

悟念师父睁开眼睛,那双饱经沧桑的双眼直直地看向眼前的男子,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岁月划过的痕迹。

无言,你可知,这一次的戒律会仍是有你的名字?他顿了顿,似是有些无奈。为师教导你多年,你却仍是不懂收敛,这让你的师叔伯们都很是头疼啊。话语里明显有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看戒律堂那些家伙们更头疼吧。我虽非故意,但每每犯戒却犯的有理,他们治不得我,也只好暗地里磨牙。

你以为这是很光彩的事吗?!唉,罢了,你本事为师门下最得意的弟子,莫不是看在为师的面子上,只怕你早被赶下山去过你的红尘俗世去了。你这随意的性子,迟早都会害了你。

无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每年戒律会时都会被戒律堂的那些家伙存心刁难,但都一一被他巧妙地应付过去了。他们虽气,但也不好发作,在住持面前总要给他几分面子,只好计划着来年让他百口莫辩,而戒律堂的悟律众人却每每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今天,似乎机会又来了,好让他们灭灭那小子的威风。

若汐有些沮丧地站在寺庙门口,不听辩论会还不成吗?怎么现在连个门都不让人进了呢?

在被两个小尼姑一前一后地请出来后,她们便转身紧紧地关上了沉重的大门。无奈之下,若汐只好悻悻而归。突然转念一想,嘿,正门不行还有侧门呀。

来到这所谓的侧门前,若汐跳了跳,伸长了脖子死劲往里看。似乎这堵墙并不高,她借着后山的高势,一小段助跑后应该能够翻的进去。想着也就做了,还果真让她翻了进去,以完美的姿势成功落地,看来她这个小太妹还真没白当。

若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颇为得意地看了眼那面墙,却不料发现墙角那扇原以为会被紧锁的后门竟被人轻轻一推就开了。呃若汐只觉得脸冒黑线,头顶上一群乌鸦华丽丽地飞过。

她随意地瞟了那人一眼,那人生的贼眉鼠眼,让她顿时想到曾在电视上看过的坏人,差不多就是这副模样。而且那人身上并未穿着僧服,而是一套很平常的休闲装,这让若汐心中生疑。见他蹑手蹑脚的模样,若汐断定,此人绝非善类!

很不幸地,若汐本想一路跟着他,看他想干嘛,却发现竟然跟丢了他,反倒是自己迷了路。

起初,若汐本是想找出路,离开这个迷宫似的鬼地方,却不料身后两条大黑狗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见凶猛之物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跑着跑着,竟来到了一处院子。院子不大,看起来倒也像个清净之地,只是人似乎很少,至少她现在还没看到一个活人。

若汐随手打开了一间房门,本想找个地方歇歇,却发现里面有人背对着她盘腿坐在软榻上。若汐吓了一跳,感觉有点做贼心虚,未经主人同意就跑到这儿来了。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听见一道沙哑老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当个旁观者?

若汐脊背一僵,脚步一顿,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刚才仅仅是老者的一句话,却像是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在钟声敲响的十声里,寺内大大小小的和尚尼姑们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了自己该站的位置,等待大会的开始。

迎面而来的是悟念大师,而身后跟的则是他们的无言师兄。无言师兄在他们的印象里总是冷漠而不可一世的,常常不苟言笑。但在他们的心中,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总让他们感到非常的敬畏。

老住持简单地做了个开场白,无一不都是一些老套的陈词。大家的注意力关键是放在戒律堂的主管悟律师叔身上,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看到一出精彩的对白。

这时就看悟律缓步走上来说道:戒律是每个僧人必须遵守的不然怎么成为一名出家人,道明,出来。这时一个小沙弥哆哆嗦嗦的走了上来。悟律看着他说道:本月二日你本该打扫藏经阁,却拖拉懒惰没有在天黑之前打扫完成,你可认?

弟子认了。那个小沙弥唯唯诺诺地回答。

好既然你认了,那就罚你抄写小乘经一百遍,你回列了吧。悟律眼皮都不抬的说着,小沙弥回列后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道空,道广出来。悟律又念着犯戒僧人的名字,两个小沙弥从人群中低头走了出来。本月十日,两人在清扫内院时打闹嬉戏,严重打扰佛庙清幽,你二人可认?

弟子认了二人同时回答。

好,既然认了就发你二人抄写善生经一百遍。

就在悟律继续念名字的时候,若汐却开始无聊的东张西望了,心中暗自思忖:切,还以为多好玩的事呢,都没什么意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什么戒律会好像好隆重似的,害她白高兴一场,怎么还没念到那个臭和尚的名字啊,真无聊,也不知道他反了什么戒?难道是调戏上山上香的女孩子?若汐边想着无言调戏女孩子的情景边坏坏的笑着。

无言,出来。就在悟律师叔念到无言师兄名字的时候,底下唏嘘声一片,但也都见怪不怪了,若汐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无言平静地听到自己的名字,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眸子淡淡地看着质问他的那一拨人,隐约还带着一点点的不屑。

戒律堂的人自然看出了那眼神里的意思,有人忍不下这口气,愤愤地走了出来。对于悟念师父的偏爱,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师兄,主持只是念在你有几分慧根,还不至于你如此的目中无人。

无言看着来人,眼神冷冷的:师兄纵然有错,也轮不到你个小小弟子来教训!

话一出,听的众人一愣,连刚才气焰嚣张的小弟子也是心里一紧,火焰顿时消了一大半。

悟律看到自己人被无言这样训斥,心里不由得窜起一搓火来,但碍着老住持的面子,无憾只好闷闷地压住火气,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无言全当没看到,眼一闭,静静地听着。

弟子无言,犯六戒中之三大戒。一则,公然在佛祖脚下睡觉,屡教不改,视为大不敬。二则,在佛祖面前出言不逊目中无人,不把佛祖放心中。三则,在佛祖面前杀生,行为举止败坏我佛,虽那人是罪犯,念你也是有功之过,但也不可饶恕。无言,这些你可有话要说?

浑厚的声音响在耳畔,本就低沉的声音却不禁加大了几分,显得更为威严,想必对刚才的事还有所介怀吧。

无言沉默,低头轻叹了一声。不是为自己犯过的错而悔过,而是觉得这些人很是不自量力。

他转身看向他们,带着轻蔑的微笑问道:悟律师叔,弟子请问佛在何处?

悟律被这么突然一问有些愣神,可马上反应到回答说:佛当然是无处不在的。

哦?佛是无处不在的,那就是说不观是吃饭睡觉上茅房都是有佛的存在是吗?

你你你怎可在寺内大堂说出污言秽语?悟律反被问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按照师叔的意思是在寺内大堂是不可以说污言秽语,那出了寺内大堂就可以说是吧。

你你你这次悟律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短短的一番话,却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心中对他的敬佩不禁又多加了几分。只是人潮中,有个身影微微颤了颤,想是没想到那个吸引所有人眼球的男人嘴上功夫也是如此的厉害。

这次无言却做出一个更令人汗颜的举动,只见他大步走出室内大堂,站在堂外,大声说道;既然悟律师叔不准我在寺内大堂说污言秽语,那我就在堂外说,呃,刚才说什么被当成污言秽语了?哦对了。上茅房、上茅房、上茅房!。无言在堂外大声喊着。

见悟律脸色微微一变,回头冲老方丈行了一个佛礼说道:主持师兄,你看这个无言他根本就不把佛颜法相放在眼里。真是大不敬,大不敬啊!

老方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无言说道:无言进来,休得再胡闹!听到老方丈的声音,无言这才慢慢的走了进来。

无言似乎对四周纷纷投来赞赏的,鄙视的,惊讶的目光显得不以为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顿了顿,继续说:第二,弟子只是在师叔伯教训徒弟的时候多嘴了几句,既然身为师兄,那斥责几句又有何不可?况且,无言本是修行之人,不曾剃度,自然有些眷念红尘,对那些污秽的语言还未真的忘却,如果师叔拿这说事,那无言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再者,这杀生一事弟子可真是百口莫辩了,那次本是个意外,警察前来寺内缉拿逃犯,那歹徒手中握有凶器,为了制止他误伤他人,弟子一路追他到后山,见他欲拿路人作人质,当时警察调动了人手上山但是由于山路难行迟迟不到,又恐匪徒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情急之下弟子开动脑筋,起飞智,无意中拿起一块砖头随便就那么扔了出去,正好无意不幸将他击中,而不晓出手太重导致此人见血。但也未导致死亡,只是昏迷而已,弟子热心配合警民缉拿逃犯又有何错之有?无言是在不明白。

众人面面相觑,听见这番言语心中都颇为的激动,纷纷拍起手来,对眼前的男子大加赞赏。

在场的几个大师也都不禁点了点头,听起来虽有点强词夺理,但似乎无理之中又似有理,也都表示了对无言说辞的认可。

始终是出家之人,怎可没了规矩?悟律师叔仍是不死心地说。

无言本是随性之人,师叔再与弟子争论下去也不过是图个脸面罢了,何不借这些时间多多诵经念佛可好?

悟律神情一窒,本想辩驳回去,却似乎又找不出话来,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独自生着闷气。

罢了,这次的辩论会就到此结束吧。悟念师父适时地向前一步说道,也终于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来。悟念看着无言,对他刚才的表现有些责怪道:你师叔说的极是,你虽说的句句有理,但在长辈面前说话也不可没了规矩。

无言低头,弟子谨记。若不是师父有言在先,他断不会白白放过教训他们的好机会。

悟念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爱徒,他更多是喜欢的。但有时候就过分调皮了点,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敛敛性子,这点让他很是无奈。

阿弥陀佛!天意如此,又何必强求。苍老有力的声音在大堂上空响起,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白眉白胡的老者从幕后缓缓走来。他慈眉善目,脸上始终面带微笑,让人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论年龄似乎更像是个得道高僧。人群中,有个身形微微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向后退去,将整个身子湮没在人潮中。

师父?

悟念师父惊呼一声,有些不解地看向此人。他不明白,一直不肯面世的师父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出关了?众人也纷纷惊讶于老住持对此人的称呼,目光都转移在了老者的身上。

想必这位一定是慧智大师了。无言站出来说。

老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眸子里露出一丝欣赏,随即点了点头,更像是在对什么的一种肯定。

他双手合掌,微微欠了欠身,嘴角轻声念了句佛语——阿弥陀佛。

他微笑地看着无言,问道:年轻人,老衲闭关多年,从不曾轻易面露世人,你又是何以认出老衲就是慧智。

这个不难,对于每位出众的佛家子弟藏经阁都会有详细的记载,而在庙单上里也有略微的介绍。仔细一看便会知道。

果然有此慧根。慧智大师静静地夸奖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看向无言,而是盯着人潮中的某一处。

若汐发现无极大师向她这个方向看来,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嘴角的身上,眼里对她流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他似乎早就发现了她,这让若汐有些汗颜。

听声音,若汐大概已经猜到,这个慧智大师就是那个院子里的老和尚了。

慧智大师收回视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来,方方正正的木盒里是一条幽黑的项链,在昏暗的光线里泛起了淡淡的光芒,好似拥有着某种灵力般,打开盒盖,是畅快地释放自由。

不知怎地,若汐猛地抬手覆上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那只带有玉镯的手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那是一种灼痛感,仿佛火烧一般。那玉镯四周隐约泛起了淡黄色的光芒,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应,它在轻微的颤抖。

若汐愣了一下,强制将这种感觉压了下来。她好不容易混进了尼姑堆里,要不是穿着跟她们一样的僧袍,她们定会认出她来。如果露馅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撵出去,那岂不是很丢人?她才不要这样呢。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那条炫目的项链上,都惊讶不已,像是看到稀世珍宝般,传来一阵感叹声。不过看模样,到像是传了几千年的老古董,似乎价值不菲。

慧智大师的声音静静地响起,诉说着这宝贝的来历。

相传,这本是两千年前天女国国王的贴身饰物,后来赠于自己最爱的人。而这个小国似乎并不起眼,连历史上也是寥寥数笔。但它却兴盛一时,传位三代便被邻国蓝蒙灭亡,此后,这宝物便跟着它的主人长埋地底,沉睡千年。老衲也是偶然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方才得到此物,只因它世上稀有,又是千年古物,恐怕现世后会引起一场纷争,为了看管它老衲才选择了避世。

既然如此,那如今方丈又为何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拿了出来。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师太忍不住问道。

这条噬魂之链,本与冰晶玉镯是一对,冰晶玉镯乃是至情至爱的女子眼泪滴在雪里而凝成的玉镯,晶莹剔透好似珍珠般,才因此得名。而这噬魂链则是一冷血无情之人打造,后又被一正直刚毅的武士所得到最后用自己灵魂洗刷了它上面的魔性。它们前生本是一对至情至深的恋人所拥有,二者渗有他们的血液才有彼此呼唤的灵力,只有遇到它们的有缘人这宝物才会有所反应,并且只有它们的有缘人才能佩戴此物。不然,平常人带会犹如针扎般难受。

恕弟子愚昧,还是不知这与方丈亲自出关有何关系。师太歉然道。

想必这位有缘人是出现了。无言悠悠地说,看着木盒中那条幽黑的项链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条项链他觉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可究竟是在哪里,他又实在想不起来。

无极大师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所以老衲才决定将它赠送于你。

我?尽管无言再怎样的聪明,在这一刻,他也是感到无比惊讶。

若汐站在一旁默默的想着刚才大师所说的话,如果真是那样,那莫非突然,瞳孔在刹那间缩小,视线凝聚在佛后那个躲闪的身影上,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念头。

不错,你就是这噬魂之链的有缘人。在你进寺之前我就知道你会来本寺,而你到本寺的那一日,老衲便又为你算了一卦,卦象上说你是有福之人,今生却注定要受前世的轮回之苦,一切都是劫数啊,不过虽是这样,但是贫僧能力毕竟有限。想着,这便是天意吧!

无言沉默地听着这一切,感觉有点玄。

这世上难道真有什么今生,真有什么来世,真有什么轮回吗?那前世的自己又是为了何事让今生的自己来受这份苦呢?还有那个梦,似乎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谜。

呀呀,你的手怎么在发光?身旁的小尼姑似乎发现了若汐手上的异样,不禁惊呼出声。

这一声,纷纷引来了大家好奇的目光。可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从佛像后窜了出来,从众位大师面前一晃而过,与此同时,若汐也拨开人群冲了出去,支身拦住了抢到项链欲作逃跑的人儿,一个擒拿术将他的胳膊弯在了背后。那人吃痛地叫唤了一声,仰面朝天龇牙咧嘴着。

若汐早就看出这个贼眉鼠眼的人不对劲了,难怪先前跟他跟丢了,原来是跑这儿偷东西来了,还好她反应快才不至于让他得手。

众人看到这一幕,各个脸上写满了惊讶。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两个陌生人,都纷纷感到好奇,尤其是这个身材娇小看起来略显稚嫩的女孩。她身上虽穿着僧袍,脑袋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却暴露了她此刻的身份。若汐摸了摸胸前的一缕头发,原来是不小心将僧帽碰掉了。她干脆把僧袍也脱了,里面是一身宽松的休闲装,然而她此刻的举动更加向众人证明了:她不是本寺的僧人!她破坏了这场近乎完美的落幕!

师太一下子便认出来她就是那个出家未遂的女孩,同样也是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她不是请她出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还有,大门紧锁,狼狗看门,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而此刻,慧智大师慈祥地看着身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孩,目光最终落在了她那白皙的手腕上,似乎愣了一下,又抬眼看了看她。

细眉大眼,目光清澈,唇瓣微抿,嘴角间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女孩并不出众,但却有着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气质。仔细一看,那眉宇间有着一颗小小的淡痣,仿佛随意勾勒的一笔,恰到完美地缀成了一颗浅浅的美人痣。

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无非是来此处观光的平常人,今日有幸见到此宝便突起贪念罢了,放他回去吧。慧智大师平静地开口说道。

这悟念大师有些犹豫。

这不等于纵虎归山么?师太说出了悟念师父的疑惑,心中同样不解。

他们守候在外多时,无非是垂涎此物已久,如若真去理会他们,反倒是多余。如今此宝也算是找到了它的归属,也就罢了吧。慧智大师平淡地说道,转而看向了若汐。

若汐一把夺回项链,这才松了手,眼看着那人仓皇而逃。她将项链递予大师手中,向他微微欠了欠身,阿弥陀佛,失礼了。

慧智大师遣退了所有的弟子,只留下几位大师在此,还有无言。

他转身面向若汐,说:女施主,老衲冒昧问一下施主手中的玉镯是从何处而来?

若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镯,忽的想起刚才大师说的那个传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现在传到了我这代。若汐看出了大师眼中的疑虑,刻意忽略到脑海中的那个灼热感,继续说道,大师不必想太多,我们家只是一户普通老百姓,社区好公民。我虽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穿越小说,但还不至于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传说。即使有,这么玄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家中几代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印象中,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妈就把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有次我问她这手镯的来历,她也说是上一辈的老人无意中在一家废弃的老宅里拾到的,看这是祖传,所以当时我也没太在意。

笨妞就是笨妞。某人冷不丁地来了句。

若汐猛地抬眼一记杀人的眼神袭向了他,他却不经意地闭上眼躲过去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无意之中,皆是缘分。慧智大师好似心中有数,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面向无言,摊开了手中人人都想拥有的噬魂之链,低下头来。

无言狐疑地看了眼无极大师,神情颇为不屑地说:别给我,我可不要这破玩意儿,你也不看看它叫什么名字?还噬魂之链,我怕带上魂都被噬了,谁要谁拿去,麻烦!

嗤,自以为是。若汐朝他翻了个白眼,转头不再看他。别人都羡慕不来的东西,在他口中就好像变得一文不值一样,真是狂傲的很。

无言怒瞪着若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别以为带着个破镯子有多了不起,我无言从来不屑女人!

噬魂之链与冰晶玉镯是一对恋人才能拥有的东西?他怎么听都觉得不可置信。一个忘记怎么去爱的人,还配拥有这种东西吗?他是它的有缘人,那个女人也是玉镯的主人,难道她是他的不,丫头而已,她懂什么!无言默默地在心里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秒,两人各怀心思。

若汐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好啊,你不屑女人啊。这么傲,有本事你给我把它带上啊。

激将法?无言大笑一声,收起来吧,丫头,这点小伎俩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呃她有那么明显吗?

好似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无言轻蔑地说:我读的经书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不只是念经文,偶尔闲暇之余,看看孙子兵法也不错。

若汐一下语塞。

既然这样,那老衲就将这噬魂之链交予施主手中吧。无极大师看着若汐说。

若汐听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我这人总爱丢三落四的,如果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保管,我一定做不来的。

这噬魂之链与冰晶玉镯在一起,如果运用适当的话会在适当的时候发出无穷的力量。自然,在你手里,那些人也不敢轻易打它的主意。

师太看了一眼门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时候也不早了,看这天似乎要下雨了,如果施主愿意,就在寺内暂住一宿吧。师太关切地说道。

不了不了。若汐看了看手表,笑笑,寺外不远处有个车站,如果现在去应该还赶得上。

一个姑娘家,又是在山上,始终不安全。而且那些人或许并未走远,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儿,刚才放走的那人回去通风报信也说不定。师太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某人,微笑着说,那么,就请无言师弟护送一下这位姑娘到车站吧。

众人齐齐望去,无言只感到几束炽热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睡意立马醒了一大半。他轻轻看了若汐一眼,一撇头,直直向屋外走去。

麻烦的女人,我要睡觉了。

若汐咬牙,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猪!站着都能睡着!表面上却毫无所谓地笑了笑。

凭我的身手量那些小毛贼也不敢把我怎样,师太就不用担心了。说完,不等他们辩驳便抬腿离去。

屋内,几个大师并未散去。

静尘,去把无言叫来。悟念师父对着师太说。

无极大师挥了挥手,望着门外一贫如洗的夜空,淡淡地说:

罢了,来来去去不过一个缘字,如果他们有缘,自然会再相见的。

出了寺庙,若汐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有些感慨,这山上的空气就是格外的清新啊。刚才在寺内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让人有点难以相信,要不是手上的玉镯还有包包里装有项链的木盒时时提醒着她,她几乎要把它当玄幻小说来看了。

仰望一贫如洗的天空,几颗星星稀稀落落地挂在上面,风渐渐大了起来,似乎要下雨了。

不再多想,若汐向车站走去,那是唯一一个直接到达市中心的车站,她得赶紧过去才是,要是赶不上最后一趟末班车,她就是走一晚上也到不了家。现在,妈妈应该做好了晚饭等她回来吃了吧,想起妈妈,若汐就一阵心酸,妈妈是个可怜的女人,爸爸妈妈离婚后,她就跟着妈妈一起生活,仅靠着零点工那些微薄的工资来维系生活,是在不容易。生长在单亲家庭中的若汐也很懂事体贴,凡事都不让妈妈操心,她会好好的保护自己和妈妈,不被别人欺负。

一路上,风平浪静的,并不像师太所说的那样,处处暗藏杀机。

腕上突然一热,像是某种预告般,若汐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一群染着黄毛的小青年挡在了前方。他们抽着烟,吊儿郎当的模样惹人讨厌,她皱了皱眉头,手不由得搭上了腕上的玉镯。这些人,他们会是那些打宝贝主意的人吗?

对方似乎有七八个人,寡不敌众,若汐暗暗想着逃跑计划。

小妞,留下买路财,大哥哥就放你过去。为首的那人一脸坏笑地看着若汐说,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

果然,只是些小混混。

敌不动,我不动。若汐呆在原地,久久没了动静。

忽然,有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声音隐约带着几分颤抖之意。

大、大哥你看。小弟伸手一指,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若汐蓦地觉得一阵黄光渐渐将自己包围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晚上的玉镯在夜空下幽幽地泛着光芒,看着极为的诡异。瞳孔逐渐放大,混混脸上渐渐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都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突然,那群混混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鬼啊,便拔腿离去。众人一听,下一秒也都纷纷落荒而逃。

若汐看着眼前没了那些人的身影,抬手盯着玉镯好一会儿,心中纳闷,这桌子真有那么神吗?

周围的黄光逐渐淡了下来,最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要不是看到地上处处是残留的烟头,满地的狼藉,若汐似乎还不能相信一个镯子就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这破东西果然很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若汐一跳,她转身隐约看到黑幕中有个身影。他环胸倚靠在一棵树干上,下一秒缓缓向她走来,身形渐渐显现了出来,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深邃的双眼仿佛洞悉一切。

和尚?!

若汐惊讶地看着他,他不是说去睡觉了么?怎么现在来了?呃如果他早就来了,那刚才明明看到她有危险,还不出来帮忙,那就是躲在黑暗里看好戏喽?真是可恶!

无言本听到她叫的称呼有点汗颜,后来看到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嘴角,恨不得扑上来把他撕碎了一样。出其不意,在他呆愣之际,手腕突然一痛,他皱眉看去,腕上覆着一颗小脑袋,正低头做着坏事。

一股热流在若汐的舌尖泛开,带着一股血腥味。她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被她咬出血的地方,那一排深深的牙齿印是那样的醒目。她本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冷眼旁观的家伙,却不料出口太重,很奇怪,抬眼见他却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挣扎,好像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舒服了吗?无言平静地说,深邃的眸子并无任何波澜。

若汐突然觉得委屈,她憋着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声音有点闷闷的,显得有点嗲。

你见死不救。

无言顿时觉得冷风飕飕,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觉得自己真是来错了,多余看到这一出令他厌恶的戏码。

我不救笨妞。无言用着漠然的口吻说,声音依然冰冷的可怕。

那你来干嘛。若汐执着地问,心里有点不舒服。

送你。他只吐出两个字来,好像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麻烦。

不等若汐多问,无言便独自向前走去,身后有个声音在不满地叫嚣着:

喂喂,送人不带你这样的!

无言并不是无意出现,而是有意来送她的。

在房内合衣睡下的他,本不想管这些麻烦事,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外面天色也不好,纵使他不爱和女人接近,也始终还是不放心。出了事虽不关他什么事,但也不好向她父母交代。最终,他向车站赶去,在他看到那个麻烦的女人被一群小混混围攻时,不禁加快了脚步,他差一点就要上去帮她了,但他却克制住了。因为,他睁大了眼睛同样看到了让他无法相信的一幕,若汐的包包在幽幽地泛着蓝光,与她手镯的黄色光芒融在一体渐渐将她包围。无言惊讶于这两件宝物的力量,却又觉得莫名的熟悉。

目送着车辆的远去,直到在山间化作了一个小点,无言才转身回寺。

一进门,就顶着几位大师诧异地眼神径直回了房。

纷纷都在揣测,他不是早就休息了吗?这会儿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房内,无言换了一炉让他安神的檀香,拿了本经书坐在书桌前随意地翻看。对于这些佛经,他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看它也不过是为了找件能做的事罢了。他不想睡,因为他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些他不愿也不想看的东西,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总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而且都是一些零零星星的碎片。这种感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仿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突然间被唤醒,只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他只要一出神,就会想起。

刚在大堂师太说话的时候,他并不是想要睡觉,而是他又不小心走神了。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长发垂髫的女子缓缓向他走来,她白如纸,眉如月,一袭罗裳垂于地,凤冠盖头,满满的金钗裹住金丝,婀娜的身姿,白皙的脖颈上是一条缤纷璀璨的紫晶项链。他却发现,那项链竟与那条噬魂之链一模一样。

低头,视线蓦地触及到那一排青紫而整齐的牙印,他怔怔地出了神。

眼前,鼓声阵阵,黄沙四起,杂乱的马蹄声掀起滚滚尘沙。倏地,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鲜血唰地一下染在了这片片沙场上,士兵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中。一个英勇威武的男子身披战甲,骑在战马上,一手提着大砍刀,一手紧握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周,眸子里迸发着一种噬血的怒火,每到一处必会血流成河,胸前那条幽黑的项链在战场上泛起了妖冶的光。

轰隆一声,窗外下起了大雨。

无言被惊醒,眼神涣散地盯着桌面,他竟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他忽然想起,刚才梦中的那个男子眉宇间竟跟他有着几分神似。

无言忽然想起了慧智大师,也许他能帮他解决心中的这些疑惑也说不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开门,看到一个全身被淋得湿漉漉的小沙弥站在大风大雨中。

有事?

无言师兄,慧智大师说,如果师兄还未入睡,就请过去一下。

正好,他也有此意。

无言回屋拿了一把伞正要走,却转头皱眉看了一眼小沙弥,把伞扔进了他的怀里,自己冲进了滂沱大雨中。

小沙弥望着师兄渐渐消失的背影,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油纸伞。似乎,这个师兄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骇人。

禅房内,慧智大师盘腿坐在软榻上,面对着墙壁闭目养神。这俨然成为了大师们的一种习惯,只要无事,便坐在房内,一坐就是老半天。直到听见门开的声音,慧智大师的声音才适时地响起。

脚步沉重,眉头紧皱。无言,似是有心事啊。

无言虽是硬生生地闯了进来,但听到慧智大师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他确实心事重重,心中有许多谜团未解开,可大师又是如何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的。

大师无言欲言又止。

见大师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饱经沧桑,仿佛看透了许多事物般。他眉目温和,语重心长地对无言说:始终记住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深沉如水的双眼仿佛被一层浓浓的迷雾遮住了,无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慧智大师顿了顿,半晌才又开口说道:无言,你下山吧。

无言猛地抬头,对大师的这句话感到不解。大师,是在赶他走吗?因为犯了太多的错误,所以已经到无法饶恕的地步了吗?

无言,莫瞎猜。慧智大师及时打住了无言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就是这样,凡事摆在脸上,遇事总不能平静下来。

无言沉默地低下了头,大师总是能这样一语道破,什么事也瞒不过他。

其实早在六年前,无言就与慧智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了。那时的无言还只是个普通人,来到此地旅游观光,可浑浑噩噩的他竟跟丢了旅游团。然后,打电话,电话没电了。返回停车的地方,车也没有了。无言一脸倒霉的坐在山间的路边,心里奢望着旅游团的那些家伙们能够良心发现,然后给他一笔赔偿,这样他就能买酒喝了。想着,竟笑了出来,但仍然掩饰不住那眉间的那一抹忧愁。

仁静,她还好吗?跟着那个人应该会很幸福的吧。

无言轻叹了口气,仰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随手从包里拿了一罐金岛啤酒一饮而尽。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啤酒涨破肚皮的时候,在他百般无聊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慧智大师出现了,似一个为他指点迷津的观世音菩萨,他差点就要跪下来膜拜他了。

阿弥陀佛,借酒消愁愁更愁,施主,为情所苦,只会更苦。

和尚的笑,在无言眼里就好像嘲讽讽刺他一样,最后那点底线也被硬生生地打开了。无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醉醺醺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感觉和尚由一个变成了两个,无数个。他甩了甩头,闭上眼对着眼前人乱骂一通。

哪里的臭和尚,滚开!你懂什么!我要仁静,我只要吕仁静!说完,便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脸颊通红通红的,一副典型的醉鬼无赖样。

慧智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儿。虽是平常之人,但他眉目干净,隐约中道道无形的金光将他包围。

阿弥陀佛,施主,你与佛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恍惚中,无言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他两眼涣散,看不清前方的路。他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好像心中有一股力量在默默驱使着他向前进。最后,他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时,就已经身在佛山寺了。虽无意中来到这,但他看见满寺的和尚后,竟有了种想要出家的念头,他要快刀斩乱麻,斩掉那根情丝才对。

从此,无言带发修行。从此,他不和任何一个女人走的太近。他日日将自己扎在那成山的佛经里,苦读经书。至此,才造就了他在佛山寺的另一个神话。

人世间的情不过一个爱字。慧智大师打断了无言的回忆,轻声说道,老衲要你下山,是去磨炼。你虽有此慧根,但缺乏经验,你天资聪颖,却心高气傲。无言,你终归不属于这里,你注定不是个平凡人,注定会有番大作为。去吧,去找回属于你的一切吧。

无言木讷地听着大师的这番话,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他只好匆匆地离开。

慧智大师目送着无言的离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学会听天由命吧。

最后,无言离开了,没人注定他为什么会离开。悟念大师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山下,心中暗暗猜测,这一切也许和师父有关。他老人家做事向来非同一般,这一次无言又会经历些什么呢?他的命运又是否会扭转乾坤?

无言临走时,只留下了一样东西,佛山寺的大门上赫然写着一首诗,豪迈又张扬:

昨日尘世迷茫中

意抛旧梦遁入空

如今空门将我弃

我誓红尘点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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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已成惘然

如果爱已成惘然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剥了皮,剁成块,放进锅里炒起来,加上水,盖上盖。出锅之前撒香菜。

作者:咪咪果冻条类别: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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