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然后呼延罗桉的轻轻的笑容,就变成了灿烂的笑容,只是在那灿烂的笑容,没有升腾多久的时候,他的脸颊就又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知道我要走,难过了吗?慕容兰紫冲他调侃着。
他却重重地叹了口气,让离别的哀伤变得越加地浓重,在他的重重的叹气声音当中,慕容兰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那么愣怔地盯着他看着,他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事儿一般,脸颊的神情甚是沉重,然后久久地没有说一句话语。
登机的催促声音在耳边,听着那声音,慕容兰紫高兴地对卢智民道:卢智民,我们可以上飞机了,高兴吗?
卢智民的情绪却没有她的那般高涨,很是有气无力地道:哦。
然后将她的高涨激动的情绪给一下子就打灭,但是她什么都顾不上,盼着等着,就是期待着这样的时刻的来临。
抱着卢智民,就要离开的时候,被呼延罗桉给抓住了手,他是声音里面灌满了温柔和愧疚:我有件事儿要对你说。
她停下脚步,盯着呼延罗桉甚是不解地问:事儿?什么事儿?
虽然她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是对于呼延罗桉话语当中的意思却充满了好奇,瞪大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他却又欲言又止着,呼延罗桉不知道该说,那件事儿,对于呼延罗桉来说,其实是一块心病,他已经在心里面装了好多年了。
他不知道他如实地坦白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面前的女人会不会给他闹僵,心里止不住地在慌乱着。
你倒是说啊,我赶着上飞机来。慕容兰紫很是不耐烦地催促着。
在她的催促声音当中,呼延罗桉多么地期待着,他能够将她给拖延,或许那样她就不会走了吧。
我们换个地方吧。在这样的时刻,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让慕容兰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她瞪大眼睛,皱紧着眉头,脸色呈现在了一种苍白当中。
冲呼延罗桉大声地嚷嚷:烦人。
然后她重重地将他的手给摔开,拉着卢智民的手往前走着,脚步甚是坚决干脆,一点儿要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她的脚步,呼延罗桉慌乱不已,他盯着她的背影,眸子当中灌满了疼痛,冲着她大声地道:我要给你说五年前的事情。
他的话语,让她停留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转着身体,瞪大眼睛,盯着他苍白着的脸颊,她皱着眉头。
看着呼延罗桉往自己的方向奔跑着而来,他站在她的面前,很诚恳地在诉说着话语,他说:对不起。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什么了,她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拧着的神情,知道那一定是很痛很痛的事情。
所以她并不想听,轻轻地对呼延罗桉微笑着,她说:呼延罗桉,不管你要说什么事情,就当是过去了吧,我不会计较的,你保重,我要走了。
话语落下,她放开卢智民,张开手臂,轻轻地抱了下呼延罗桉,然后卢智民也张开手臂,冲呼延罗桉道:爸爸,你抱抱我吧。
呼延罗桉将卢智民抱着,没有说话,安静地跟随着慕容兰紫的脚步往前走着,五年前,他带着他们到机场的时候,他曾想,会和她在一起,就算不爱也能够呆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五年后的今天,他才明白,原来当时的自己是错了,或许就是如慕容兰紫所说的那般,她不爱他,足以让他的世界再无生机。
呼延罗桉挥手送别,没有说一句话语,而慕容兰紫却在微笑着,她想,这离别,其实不是伤感的,而是给她和给呼延罗桉一个空间,他们都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那样的生活,不在这里,在另外的世界当中,她期待着呼延罗桉能够早日找到幸福。
下飞机之后,站在熟悉的城市,五年不见,但是却依旧是熟悉的城市,看着这个城市,总感觉每一寸土地都是那般地亲切。
卢智民牵着慕容兰紫的手,很是好奇地问:妈妈,爸爸叫什么名字?
欧阳宏海。她低头,充满着微笑地对卢智民说。
然后卢智民就很认真地问:那妈妈,为什么卢智民就就不姓林而要姓苏呢?
卢智民的话语,让慕容兰紫有些语塞,她愣怔了下,微笑着转移话题道:卢智民,我们回家看外公外婆怎么样?妈妈想他们了。
听着她的话语,卢智民显得很是惊讶,他将嘴巴张得大大地问:妈妈?卢智民有外公外婆?
对啊,不但有外公外婆,还有小舅啦。她笑的很是开心,将卢智民抱起之后,拦车径直去了父母所在的小区。
牵着卢智民的手,走在熟悉的小区,一切都是熟悉的,但是对于别人,她就是陌生的,因为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不会有人将太多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她迈着脚步,走在小区里,看着小区绿油油的草坪,心情不住地好,卢智民也在感叹着:妈妈,这里好漂亮哦。
呵呵,卢智民,妈妈也觉得这里很是漂亮,喜欢吗?以后你就要住在这里了哦。她微笑着道。
听到她的话语之后,卢智民轻轻地笑了,他说:真是太好了。
牵着卢智民,带着回家的喜悦心情,却在还没有来得及上楼的时候,就在小区里碰到了自己的父母。
她停下脚步,看着父母的头上多了很多的白发,他们手挽着手在小区里散步,都是愁容满面的样子,慕容兰紫知道,他们一定是在为自己难过。
远远地看着,她的眼泪刷拉一下就掉路了下来,她是个不孝女,盯着父母,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
卢智民抬起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很是不解地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她没有答话,安静地看着前面,父亲也看到了她,在错愕了一下之后,他的脸颊上升腾起了愤怒。
迈着脚步走了过来,扬起手,二话没有说说,重重地一巴掌就打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冷冷地冲她嚷嚷着:不孝女,你还知道回来,亏你还知道回来。
父亲的话语当中裹满了怒气,慕容兰紫却只能够一个劲儿地哭,她觉得父亲的那一巴掌,不够,就算他打自己几百几十巴掌,她也觉得不够。
母亲心疼地走上前来,将她给抱着,话语当中灌满了温柔:慕容兰紫啊,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好想你。
然后她们母女就抱在一团,哭的稀里哗啦的,卢智民安静地看着,许久之后才道:你们是外公外婆吧。
稚嫩的声音,让父亲愤怒的脸颊上升腾起了笑容他,
盯着小小个头大卢智民,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你是卢智民?
听着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卢智民显得很是开心,他开心地道:对啊,外公,我就是卢智民,就是我。
然后卢智民就被抱了起来,父亲的脸颊上呈现出了开心的笑容,看着他终于笑了,慕容兰紫和母亲也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母亲做了好多的菜,卢智民很是喜欢,大口大口地吃着,慕容兰紫却拿着筷子,一副心事儿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多吃点儿啊。母亲像是看出了慕容兰紫的心事儿,温柔地问。
她倒是想问,但是对面父亲的表情是那般地严肃,只能够苦笑一下,然后回答道:没事儿。
话语落下,感觉到了饭桌上的氛围显得有些僵硬,慕容兰紫动作迅速地为父母夹菜,然后声音温柔地道:爸,妈,对吃菜。
父母微笑着吃着饭,许久之后,母亲忽然抬头盯着慕容兰紫问:你和祝柏雄离婚了没有?有没有办理离婚证?
听着母亲的话语,她一下子皱了下眉头,不懂为什么母亲会提起他,他们不是一向很讨厌祝柏雄的吗?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点头着道:办了的啊,我很早就跟他离婚了。
然后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当中充满了怜悯,她说:祝柏雄这个人呀,虽然我们不喜欢,但是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地短命。
母亲的话语,让慕容兰紫警觉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甚是不解地问:妈,你说什么?
一旁的父亲也叹了口气道:祝柏雄和别人合伙做生意赔了,就气得脑溢血爆发,昨天刚刚去世。
听着父亲的话,慕容兰紫的脸色惨白成一片,她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他真的死了吗?
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是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一想到他竟然死掉了,一时之间不敢接受。
是啊,死掉了。父母都在饭桌上叹着气,然后让慕容兰紫还是去看看。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卢智民却好奇地问:妈妈,祝柏雄是谁啊?
祝柏雄还是卢智民名义上的父亲,她盯着他,皱了下眉头,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将卢智民一块儿带过去。
他长得这么地像欧阳宏海,她害怕被被人认出来,思量再三,决定不带上卢智民。
话语当中裹满了温柔,她温柔地对卢智民说:卢智民啊,祝柏雄是你的一个叔叔,妈妈的好朋友。
听着她的话语,卢智民轻轻地哦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地吃饭。
慕容兰紫却重重地叹了口气,真的人事儿难料,她做梦也都不会想到,她出现会遭遇到这样的场面。
哄卢智民睡着之后,电话铃声响亮了起来,她看着号码,是呼延罗桉的。
脸颊上扬着淡淡的笑容,将电话接通之后,她温柔着道:我们已经平安到登海市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温柔着回答着:我知道,感觉怎么样?
一切都是那般地熟悉,感觉很好,你要不也回来吧,你妈妈一定很想你的。她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电话那头的人却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说:我给你打电话,是要向你说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的。
呼延罗桉的声音很是严肃,在他严肃的声音里,她皱了下眉头,然后道:我布偶是给你说了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我们往前看。
但是我必须要给你说,既然你的心这么多年都还装着那个人,那我就必须说,其实我并不想在你们之间制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