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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含烟却不管不顾,一头扎进楚云焕的怀里,哭喊着道:“是孟含雪,是孟含雪!桌子上的是那一日你和她成亲时我送给她的珍珠耳珠,是我亲手帮她带上的,我不会认错的!一定是孟含雪回来了!”
楚云焕面色一暗,拉着不情不愿的孟含烟走到桌前,那一对贺礼中最上面的位置确实是一对珍珠耳珠。细想来,那一日他与孟含雪成亲的时候,孟含雪带着的好像确实是这个。
见楚云焕不说话,孟含烟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哭得更伤心了:“云焕,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孟含雪回来了。之前她就一直来找我,我还亲眼见过她,她的衣服都烧焦了,浑身都是血,她还让我去陪她。云焕,她想害死我,她想害死我!”
楚云焕被孟含烟哭得烦躁不已,一把推开她狠狠地说道:“孟含烟,你真是够了!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孟含雪也压根没有死!”
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孟含烟一听到这里,立刻愣住了,乌黑的双眸中满是不敢相信:“云焕,你刚才说什么?孟含雪没死?”
楚云焕平息下心中的怒气,拉过孟含烟坐到一边,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是的,当日大火扑灭以后,喜房里找不到孟含雪的尸体,想必是被人救走了。”
“救……救走了?”孟含烟似乎还是没有缓过来神。
“是的,孟含雪根本就没有死,你之前遇到的事情一定都是孟含雪在暗中捣鬼,”楚云焕点点头,看着孟含烟哭得红肿的双眸,以及连日来因为惊吓过度而苍白的容颜,也不禁有些心疼了,拉过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我已经派了大量的人手去查孟含雪的下落了,你放心,她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没死,孟含雪没死,她居然没死!”孟含烟喃喃念道,继而眸中放出凶光,恨恨地说道:“她居然敢这么耍我,害得我颜面尽失,等抓到了她,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楚云焕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的安抚着孟含烟,他心中的恨意不比孟含烟来的少。父皇这两年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眼看着册立太子的事情就要再一次被提上日程,可偏偏三年守陵结束了,楚逸寒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他还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京中的流言已经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前两日早朝后就被父皇喊到了书房,专门询问了孟含雪被烧死的事情。若不是母后得知了消息,及时赶来,在父皇面前以性命作担保只怕他早就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机会了。
“对了云焕,孟含雪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子,如何能计划出这么多的事情?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帮她。”孟含烟见楚云焕面色不霁,也想帮着分忧,想了想后说道。
楚云焕点点头:“孟含雪的身后确实还有其他的人,只是很奇怪,我完全查不到关于这些人的蛛丝马迹。”
“查不到?”孟含烟心中也泛起了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连楚云焕都查不到?目光无意间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珍珠耳珠,孟含烟眼前一亮,拉住楚云焕说道:“云焕,那能不能查出这个耳珠是谁送来的?”
楚云焕一愣,继而眸光一寒,站起身走到门外唤来了守在外面的夜夙:“夜夙,去查一查,这个贺礼是谁送来的。”
夜夙接过那一对耳珠,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不多一会,夜夙变回来了,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更是布满了乌云。
“查出来了?”楚云焕问道。
“是,”夜夙将耳珠重新放回桌子上,看了楚云焕和孟含烟一眼才开口说道:“收礼的下人说,这份贺礼是,三皇子送来的。”
“老三?”
……
“姑娘,姑娘!”
这两天因为楚云焕和孟含烟的事,孟双有些操劳了,此刻睡得真香,却听见清秋有些慌乱的声音。清秋跟在孟双身边也是有些日子,孟双很清楚她并不是大惊小怪的人,现在这样势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顾不得许多,连忙坐起身,便见清秋正将门窗关牢,心中更是一阵紧张:“清秋,发生什么事了?”
确定不会再被人听到了,清秋才走到孟双的声音,压低声音担忧的说道:“姑娘。出大事了,我听人说,今日早朝上,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众位大臣联合向皇上举荐,让三皇子作为钦差大臣前往沧州。而且,而且皇上还同意了!”
“前往沧州?”孟双有些迷惑:“沧州怎么了?”
“姑娘你不知道吗?就前些日子,沧州爆发了瘟疫,而且这一次的瘟疫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来的严重,据说只要染上这瘟疫必死无疑。现在沧州已经封城了,根本不让里面的人出去,也没有外面的人进去。很多人都说,皇上已经放弃了沧州,不知道为什么又会突然让三皇子前去,这不是送死吗?”
孟双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虽然一直待在玄音楼里不曾出去,但是也知道所谓的瘟疫意味着什么。楚逸寒刚从皇陵回来不过才两个多月,先前受的内伤也才刚刚痊愈,皇上一向疼爱楚逸寒,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清秋,你刚才说是二皇子联合众位大臣提出要让三皇子去沧州的?”孟双问道,一向清淡如水的眸子迸发出骇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