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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侍候您回房梳发。青戈也看见了沈天殊,在她身后低声道。
展玉摸摸半湿不干的头发,倒也知晓自个这样子不大规矩,让打扇的小婢前去招呼沈天殊,她随着青戈回了房间。
片刻过后,她梳妆整齐的出来拜见沈天殊。沈天殊坐在书房里,正在翻看一本书册。
参见郡爷。展玉福身拜下。
可还习惯?沈天殊放下书,抬头示意她坐下。
这几日是民女过得最舒适的日子,还要多谢郡爷。展玉笑道,目光在他受伤的胳膊上溜了溜,没看出异样。想来这几日也养的差不多了。
沈天殊点点头,展姑娘平日喜欢做些什么?
展玉指尖点了点唇瓣,吃东西算不算?
沈天殊一笑,本王的意思是,展姑娘擅长什么?
展玉握拳抵拳,干咳了声:挖矿算吗?没错,她在现代就是个苦逼的采矿工程师。
沈天殊怔了怔,不觉仔细盯了她片刻,遂又问道:那展姑娘可有想学的技艺?
药理学吧!若是学了,指不定就能将体内的毒给解了。
沈天殊颔首,明日本王便安排药师教导你。
展玉诧异的看着他。
此次将展姑娘牵涉进来,本王心中愧疚,且本王觉得与展姑娘颇为投缘,有心结此善缘。展姑娘既无家亲,也少财帛傍身,不若学一门技艺,也免生活窘困。沈天殊言语诚挚。
展玉心中一动,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找人来教她药理。这位廉郡王当真是好人啊!
她起身拜下,诚挚道谢:多谢郡爷。她心底有些激动前她被下毒后不是没去找过大夫,结果还没踏进医馆便被监视她的人给打晕了,让她毒发生生痛了整晚。
而今她住进廉郡王府,监视她的人似乎不见了踪影,想必是有所忌惮,不敢再无时无刻的监视。如果沈天殊请来的药师厉害些,她是不是就能把毒解了?解了毒,她又何必再听那个狗屁主人的命令?
抱着这种企盼,展玉激动了整晚。次日午后,炎庆带着一位白巾翠袖、肩挎药箱的年轻女子而来。
展玉兴奋的将这名面无表情的女子迎进了房间,师傅,何时教我药理?
百里米。我不是你师傅。女子冷冷道。
展玉一愣,旋即干笑一声:是,百里师傅。好吧,专家都是有脾气的。沈天殊找来的人,应该有几把刷子。
百里米将药箱搁在桌上,从今日起,我住在这里,叫人再辟一间药室出来。
好,好。展玉满口答应。反正不是她的地方。
百里米打开药箱,从里取出一本药经,丢到她面前:五日内背熟这本药经。
展玉笑脸微僵,拿起面前半指厚的药经,百里师傅,要全部背下来吗?
百里米冷冷看她一眼,不想背可以不背。
她挑衅的眼神登时激起了展玉的斗志,她一拍胸脯,大声道:当然可以背下来。不过,她大眼一转,我近日有些不适,百里师傅能否给我看看?
百里米没做声,指尖一动,展玉骤觉左腕一紧,定睛一瞧,腕间赫然绑了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端则牵在百里米指间。她微微敛眸,显是在切脉。
悬丝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