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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看了看逸风,他正在玩越晓的一缕头发,很专心,仿佛没听见越晓在说什么。三月很想说是逸风让她把桌子摆在那的,她也没有什么痴心妄想,但最后她只是低头说了一声是。一个人如果想让你难堪,你默默接受就好了,若是反抗,哪怕是合情合理的反抗,最后付出代价的也是自己,有时候公平,也仅限于人们所臆想出来的理想世界而已。
三月的顺从,并没有让越晓舒服,她反而看三月更不顺眼了,要是她反抗,她还能骂她一顿,惹急了她连手都敢动的,可是三月什么也不争,越晓一拳打到棉花上,心里有些不甘。
“怎么,宝贝儿吃醋了么?你的档次降低了啊,现在连阿猫阿狗的醋也要吃吗?”逸风搂着越晓的肩,在她耳边说,声音不大也不小,在外收拾桌子的三月,刚好听得一字不落。
阿猫阿狗,纵然被逸风羞辱过这么多次,三月听到这个词,内心还是起了一些涟漪。
他就是要她难堪,她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越晓咯咯笑起来,逸风的话使她开心,这说明在他心里,那个女人没什么分量。
中午逸风和越晓一起出去吃饭,越晓挽着他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满眼都是爱意,看得出来,越晓很在乎逸风,就跟曾经的三月一样。
逸风脸上也带着笑意,还会宠溺的揉越晓的头发。
三月抿着嘴,心里像爬满了藤蔓,越缠越多,越缠越紧,三月几乎喘不过气,这样的痛,比逸风对自己冷嘲热讽要厉害的多,三月连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但是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何洋,三月必须得忍下来。
小赵来找三月吃饭的时候,三月趴在桌子上,表情很痛苦。
小赵问三月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三月摆摆手,“没事的。”小赵有点不放心,非要去给三月拿药。
三月很感动,她长这么大,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人真的太少了,像逸风,像何洋,就是因为少,所以珍稀。
所以三月对他们都会有种偏执,会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一切,这样也比较容易走极端。
“要不你去帮我买一点止疼药吧。”三月疼得额上都沁出了汗珠,身上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将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那怎么行,吃止疼药对身体不好的,我去给你弄点红糖水。”小赵同作为女人,很了解三月的痛苦。
三月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疼的痛不欲生,但是因为她没有妈妈,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所以她一般都是能挨的时候就挨,不能挨就去药店买点止疼药。小赵给三月倒了一杯红糖水,还给三月买了一碗红豆粥,“我每次来月事的时候也这么疼,我妈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今天也轮到我照顾别人了。”
小赵对三月调皮的一笑。三月握着小赵给她倒的红糖水,觉得里面的温度,隔着纸杯传递到三月的手上,又一路流淌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