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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1-25 18:00:21作者:火凤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是火凤最新写的一本穿越类小说,主角百里衡,火凤,内容主要讲述:觉。百里衡攥住她的手臂,转过了她的身,如雪冷淡地道:“干什么?美女我见多了,今天不想再见了,放手啊,男女受授不清!”“你生气了?吃醋了?”百里衡心情陡然前明朗起来,脸上的寒冰立刻消融。如雪仰起了...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免费试读

如雪抬眼向路口眺望,百里尴尬地立在门口,冷冷地道:“既然如此,走了!”

如雪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无辜地道:“怎么了?刚来就走,我还没有给你东西呢?对不起怠慢你了,我在等于二呢?进来说吧!”

百里衡脸上的那份凝重也渐渐消散,迫不及待地探问道:“你等他做什么?”

如雪附耳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跳过那一段艳门事件的。百里衡眉头紧锁,不可置信地望着如雪。如雪叹了口气,眼眸一转,来了主意:“等于二回来,你跟我去趟百花居行吗?如今无官无职,得借用王爷的威风用用!”

“狐假虎威吧?本王替你去就行了,那种地方,你一女人家还是少去,本王可不想你状告某某人调戏了你!”百里衡终于逮到了打趣她的机会,哪里肯放过,一脸的嘲弄之色。

如雪不以为然地道:“不可能,也不看看我是谁,瞎子还有人帮着引路呢?要真有,这个人一定是倒八辈子霉了,看我们的宁王爷,没见着都想揍他了。到了刑部,我看他非被达王跟裴昕剥两层皮,也不看看我的哥们是谁?”

百里衡淡淡一笑,他是相通了,如果他没有希望,那百里溪跟裴昕就更没希望。他们在如雪面前,实在是太嫩头了。

“咚咚……”听到敲门声,如雪奔上前,开门,果然是于二。于二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大吸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道:“小……姐……二公子,出门去了金银坊赌钱,然后又去了春花楼,二公子进了房,后来又上了楼,奴才不敢,就在楼下等着。午饭后,二公子才下楼,但是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裴公子,两人还道了别!”

如雪提了嗓门,惊声道:“什么裴公子?你确定?是裴昕吗?早上刚来过,跟达王一起来的这个人吗?”

“不是,我只听女人叫他裴公子,奴才没见过他。后来二公子又去了赌坊,奴才就跑回来,二公子一下输了五千两银子呢!”

“你做的很好,谢谢你!”如雪谢过了于二,将百里衡忘在一边,低头思忖着往后院走。

百里衡只好跟着,还时不时怕她摔倒。如雪拧着眉,嘴里喃喃道:“裴铭、东方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学做生意?”

百里衡攥住她的胳膊,忍无可忍地道:“你在嘀咕什么呢?你又将本王晾一边了吗?”

如雪环顾了四周,拉起百里衡,朝花园的小亭里走去。小亭在水边,视线开阔,一览无余。如雪救助道:“坐,你说东方启为什么会跟裴铭在一起?是偶遇还是相聚?难道东方启的药是从裴铭那里买来的?是那个该死的裴坚出的药方?”

如雪遇到想不通的事时,总喜欢让别来来分析,然后她从中找出破绽。百里衡又一次成了她的助手,思忖了片刻,缓缓地道:“有这可能,你可以将裴昕拉过来,他们当然也可以将东方启拉过去,人这一生,一件挫折或许能改变人的性格,改变他的一生。就像东方启,因为牢狱之灾,彻底的改变了他对人生的看法,及时行乐,今日有酒今朝醉,免得他日穷后悔。再说东方启是妾室所生,又是次子,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家之长,我想东方相爷对两个儿子所寄的后望,所给予的关爱也是不一样的。东方启当然会不甘心,所以要夺权,夺家产。”

如雪接话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裴坚找东方启又为什么呢?这他的才?”

“或许是为了彻底打垮东方家,毕竟东方家在东朔国还是大户,东方相爷是绝对不会跟他同心的,更有可能东山再起,所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隐患,利用东方启,来个釜底抽薪。”

如雪美眸微眯,朱唇稍撅,纤指轻在下额画着圈,让百里衡爱不释目,笑目凝聚。如雪却毫无察觉,继续道:“有道理,明白了,这个混蛋,还差点害死我,我说裴坚怎么这么准确知道我是东方如雪。”

百里衡追问道:“明白什么呀?你是说……”

如雪长吐了口气,吹得刘海上翘。百里衡微微瞪了她一眼,那有女孩子家这个作派的,拂了拂她的刘海,示意她快说。

“记得嘛,抄家那天,是我改变后第一次回府,谁也没有认出我,到了后院,我才告诉我娘,我就是东方如雪。知情的还有一人,就是小玉,我娘的丫环小玉。小玉又跟东方启有一腿,必定是她告诉东方启,那日所见的人就是我。于是东方启将事告诉了裴铭,再说裴坚正到处调查顾澜这个人,于是我就被出卖了。”

如雪微侧着脑袋,抿着嘴,泄气地看着百里衡。真所谓家贼难防,原本还想给裴坚来个釜底抽薪的,结果被他先行一步,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要揭开这层纱,东方府怕又掀起大浪。百里衡轻缓地道:“你怎么办?什么时候告诉相爷?他一定气得不轻,你可婉转点!”

如雪双手捧着脸儿,为难但坚决地道:“决不姑息养奸,再说关系到我娘的性命,这种糊涂再吃下去,或许就真的痴了。东方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我大义灭亲。今夜我就会采取行动,先捉住小玉再说。对了,你的东西,你坐着稍等,我去去就来!”

百里衡目送着她的远去,负手立在荷花池边。假山倒影,水波微皱,清澈的池水可以看到底部的淤泥,鱼影潜底。河岸丝条随风,虽未见绿,亦是纤丝细长。

百里衡想起从前,自己总是独自坐在家中的河池边,枕水而眠,追随那一份清静。然而现在,他再也按捺不住已冲出关卡的心,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看什么呢?”如雪远远见百里衡看得入神,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突然袭击,拍了拍他的背。结果百里衡根本没吓着,如雪不快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配合,快来看看,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本来着好色给你的,但是手受伤了,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有什么感想?”

百里衡新奇地笑看了如雪一眼,捏着纸张。好奇怪的服装,只见一男人双手紧贴着腿,神情严谨,身材挺拔,上面着一件短衣,后面是长裤儿,边上的这一幅却又不同,百里衡笑睨着如雪,指着自己道:“这个男人是我吗?”

如雪凑上前,看了看画,又抬头看向百里衡,不解地道:“是啊,你觉着不像吗?有个神似就不错了,你别这么高要求嘛,画得还能一模一样啊?”

百里衡心花怒放,打心眼里高兴,爱不释手,辩解道:“我有说不好吗?挺好的,只是这衣服怎么回事?本王可是王爷,怎么画上百姓的短衣了?”

如雪笑斜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尊卑贵贱,你见过东朔国有谁穿过这样的衣服吗?你可真能望文生意,我这是警装。长袍太累赘了,你要穿习惯了这衣服,你都不愿意再穿什么长袍,嗯,为了突出你的王爷身份,可以在袖子上绣团龙。边上这一套叫作训服,打仗时穿上它,一定比那身战甲强。王爷先做一套试试,顺带帮我也做两套!”

百里衡还是怀疑道:“真的?那就做一套试试,至于你,就免了,我看你还是穿裙子端庄。这袍服与裙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若是改得太多,倒让人觉着怪异了。”

如雪撅嘴道:“随你了,你还不如那赵五灵王呢?人家就提出胡夫骑射,反正建议我给了,至于你采不采纳是你的事。但是你必须做一套我瞧瞧,也不枉我画了这么久。算了,本来还想跟你穿情侣装来着,也是,我们又不是情侣,穿什么情侣装啊!还是裙子淑女,你说的对!”

百里衡不以为然,想用激将法,想想又被她占了上风。这丫头不惜用情侣两字来诱惑他,这衣服真的有这么好?看她的神色又觉着不对,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让别人也跟着泛酸。

如雪送走了百里衡,慢吞吞的往房里走。打个哈欠,抬起双臂,爽爽地伸了个懒腰。回到院里,朝小林嘱咐道:“看着太阳,吃晚饭的时候,一定要叫我,我去歇一会,晚上好有精神捉鬼!”

“啊?捉鬼,小姐你别吓人!”小林缩了缩脖子,怕怕地张大了嘴巴。

如雪连打哈欠,眨了眨眼睛,摇摇手道:“别怕,小姐捉的是内鬼、色鬼!”

小林拍着胸口,坐在廊下,眼巴巴的看着太阳,成了牧阳人了。小姐做的事,一定很重大,她可不敢耽搁了,从现在起,就是皇帝老子来了,她也不离开,为小姐看着太阳。

“小姐……快醒醒了,太阳马上到山头了,快吃晚饭了,小姐……”小林喊了许久也不见小姐醒来,急得她只好去推,要是错过时间,可怎么办?

如雪正做着跟同事出警,抓住了那起杀人犯的美梦。被人唤醒,真是不爽。抬了抬眼眸,见小林一脸焦急,一跃而起,活动活动筋骨,下了床。

小林帮着理好衣衫,又帮她洗了脸,如雪自从受了伤,只好享受这等高级待遇。对这种享受,越来越自然了,也难怪那些王爷贵族的,打一出生就享受习惯了,一时半会当然改不回来。

如雪到了厅里,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东方启也准时的出现在饭桌上。目中无人,眼睛都懒得抬看大家一下,自顾自低着头吃着饭。如雪一想起昨晚的艳影,刚入口的饭呕了出来。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不会是饿出病来了吧?”韩彩儿拍着如雪的背,关切地探问着,其他人亦是一脸关切。

“哟,三妹,这种表情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默不作声的东方启,含沙射影地露出这么一句。

如雪气得抓狂,将端起的碗,重重一掷,指着东方启,横眉冷对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就是看着你,才觉着想吐,什么玩意?”

“如雪……”东方向宇脸色暗沉,怒喝道:“你怎么这样口不择言?还不向你二哥道歉!”

如雪不服气地顶嘴道:“爹,他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还要向他道歉?我没……”

三姨娘煸风点火,委屈的泪光闪闪地道:“如雪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二哥哥也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自己想歪了?他回来不是,不回来也不是,你二哥哥没用,不能给东方家争脸面,但他怎么说也是东方家的二公子,你怎么这样不给情面?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因为那个那女人,那种贱女人?大过年的,就不能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餐饭吗?”

三姨娘一把鼻涕一边眼泪地转向了东方向宇,侧身坐在椅上。如雪反而平静了些,不急不缓地冷笑道:“哟,那我又要想歪了,三姨娘以为我跟二哥争女人?至于二哥给不给东方家争脸,我想三姨娘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三姨娘的脸明显的僵了僵,随即用帕子捂住脸,起身攥着一脸冷怒的东方启道:“你这个不长进的,害得娘也跟着受气!”

“还不给我坐下,你们都想气死老夫吗?启、如雪,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回房思过,不许出门!”

“爹,算了,好好的,何必呢?这是年初一,再说三妹后天就要去宫里了。三妹一定是心里难受,才这样的!”东方培起着劝说,被东方向宇瞪了回去。

如雪跟东方启相互冷斜了一眼,冷哼着离桌,出了门。如雪径直回房,跟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能吃得下,那才叫,见鬼了呢!这样一来也好,反而有利她捉鬼。

夜色降临,韩彩儿几个扶着崔欣和回房,探问道:“小玉,娘的药好了吗?吃了药,让娘早点歇了。我先回房了!”

“少夫人,你放心吧,药马上就好了,我会服伺老夫人的。”

“娘,我走了,明儿一早再来!”

浓浓的药味从偏房里溢出来,小玉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刻闪进了房。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慌慌张张之际,如雪蹿门而进。小玉猛然一惊,脸色煞白,手中刚解开的药粉洒在了地上,白白的像撒了一层盐。

如雪没有开口,双手环抱,冷冷地盯着她。小玉的脸越来越白,跌坐在地上。却没有辩解,如雪回府后,她就收了手,就怕如雪查觉。如今的三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不敢再下手,但是东方启硬逼着,因为老夫人的神质再清醒些,就不用再吃药,那时再下药,一定会引起怀疑,可是现在她知道全完了。

如雪捡起了地上的纸,用手粘着,将一部分拢到了纸上。立了起来,坐在凳上,眸里闪着寒意,低喝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让你这样做的?”

小玉颤抖着,摇头道:“不,没有人指使我,是我……是老夫人闹得我晚上睡不好,所以就想着用这个药让她睡得沉一些,小姐,我没有想害老夫人,这个药不会死人的。”

小玉抓着如雪的衣摆,抬头哀求。如雪怒不可竭了声,攥过她的手,往上一抬,小玉疵牙咧齿的叫着。如雪单手推着她出门,进了正厅,叫嚷道:“来人,青青,快去叫老爷他们都过来!”

东方府自从被抄家后,部分家人当天就趁乱跑了。青青是刚进府的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干的都是粗活,扫院子,倒马桶,跟小玉比,又是低了一等。

“小姐,求求你,看在我照顾老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跪好了,饶不饶你,看你认罪的态度。如果你实了说,我可以饶你,如果你还敢狡辩,那就怪不得我,明白吗?”

“怎么了?”东方培跟韩彩儿住的近,一前一后地奔进了门。见跪在地上的掩而哭泣的小玉,更加诧然。

韩彩儿不明事因,还劝慰小玉道:“别哭了,做错了事,快向三小姐道个歉,三小姐不会怪你的!”

如雪携过了韩彩儿,将她摁会在椅上,严肃地道:“大嫂,你坐着,别打挠我审案。”

韩彩儿讪讪地立起,又被如雪摁下,吞吞吐吐地道:“妹妹,你别生气,小玉这丫头,一向手脚勤快,对娘更是……”

“大嫂,你有话等一下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雪有些气恼,他们分明以为小玉惹火了她,年初一揭瓦上房,让大家都不得安宁。她有这么坏吗?真是的,这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她们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干什么吃的?

东方培朝韩彩儿使了使眼色,让她别管。如雪这种表情他是见过的,再说她也不是这种小提大作的人。如果她是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能破得了案,又怎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东方向宇提步进门,一脸黯然地道:“怎么了这是?”

如雪扶过东方向宇,将事情经过略略一说,三人一脸惊色,韩彩儿埋怨道:“小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当你自己人,你……”

东方向宇拍案而起,如雪急忙劝道:“爹,你冷静点,千万别动气,看你,一气就气得直抖,这样不行,你还是回房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

东方向宇深提了口气,朝如雪道:“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审的?人脏并获,送刑部就成了!”

“老爷,奴婢错了,奴婢贪图剩力,就给老夫人下药,让她沉睡。老爷,奴婢真的……”

如雪立在东方向宇的身侧,冷冷地截过她的话道:“你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是吗?我现在不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在我面前撤谎,你觉得过得去吗?要是进了刑部,我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我坐堂的时候,刑部几十样刑具闲了好久了,你想去试试?说吧,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街的,你做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早就查过你了,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小玉低着头,使劲的绞着衣摆,拭了拭泪水,吞吞吐吐地道:“我说,是三姨娘让我做的,她说只要老夫人病了,她就能管家了……”

“来人,去将三姨娘给我叫过来,这个贱人……”东方向宇气得舌头打滚,话都有些含糊。如雪朝东方培使了使眼色,别案没清,他先气得犯病了。

东方培轻拂着东方向宇的胸口,轻声劝慰。如雪大喝一声道:“说的也有理,无利不起早,三姨太给了你什么好处?那么昨天晚上,你给老夫人吃了药后,你去了哪里?”

小玉惊愕地抬头,对上如雪的目光后,脸儿立刻惨白,迅速低下了头,摇头道:“奴婢没去哪里,就在房里睡觉!”

如雪不由的佩服,还敢死不认帐。如雪冷笑道:“小玉,你还不想说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都不要?瞧瞧这嫩嫩的手,怎么像是被绳儿绑过了?绑哪里了呢?”

小玉颤抖着,捂着耳朵,哭喊道:“小姐,求你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老夫人药里做手脚,三姨太让我下药,我一直不干。后来二公子将奴婢骗到房里,强行将奴婢……二公子说等到三姨太管了钱,他就有钱娶我。又是他的人了,奴婢就听信了二公子的话,奴婢就给老夫人下了药,后来三小姐回来了,奴婢害怕,停了几日。二公子知道了,又……又天天来纠缠奴婢,还说不听他的话,他就将奴婢卖到勾栏里去,呜呜,奴婢该死……”

“逆子,贱人……”东方向宇几乎是气晕过去,靠在椅背上无力再语,任由如雪作主。

如雪点头道:“嗯,这回你说的是实话,我相信你。我再问你,二公子是不是问过你我的事?”

“是,夫人总喊小姐的名字,还说小姐变了,变了,二公子就问我,我就告诉了二公子,寿宴那天出现的人,就是三小姐。小姐,我再也没告诉过其他人。”

“难怪裴坚会知道,裴坚最多到浔河查查有没有顾澜这人,他又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而且准确到我是东方如雪。果然是家里出了内奸,今天我派人跟踪,我们的二少爷跟裴铭在一起呢?爹,你也别生气,事情清楚了反而好,二哥已是吃喝嫖赌样样聚全了,你们还是看管好家财,别到时被他输的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亡羊补牢,未必已迟。”

韩彩儿的嘴巴已合不拢了,东方向宇噌的立了起来,急呼了几口气,脸儿黑的像锅盖似的,低喝道:“培,叫上几个家丁,非要打死这个逆子不可。把这个死丫头,绑起来,再听候发落!”

东方府又一次鸡飞狗跳的,只是狗跳过墙,早早的逃跑了。等东方向宇冲进东方启的院落时,人已不见踪影,三姨太也不见了。然而事情并没有过去,第二天一早,如雪还在梦里,听到一阵敲门声,还有于二叫嚷声:“小姐,快起来,出大事了,老爷晕倒了,老爷气得吐血,晕倒了……”

如雪急冲冲的下床,险些被被子拌得摔个嘴啃泥。衣衫一整地开门道:“什么了?东方启回来了?”

于二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眶微红,带着哭腔道:“小姐,是裴家的管家来收房子,说是二公子拿房契抵押,向他们借的钱,现在到期了,要么还银子,要么给房子。”

“什么?裴家哪个王八蛋?王世仁啊?年初二来收房子,小林,快快帮我系好衣服!”如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愤恨难当,真后悔没有揍这个赌棍一顿。

如雪急冲冲地奔过去,只见厅里没有了人,立刻奔到东方向宇的房里。果然都在,东方向宇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唯有胸口的起伏,才显示着生命的迹像。如雪一进门,韩彩儿就拉着如雪,抽泣道:“妹妹,这可怎么办呢?小叔子将家里的房子都输了……”

如雪以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上前探问道:“爹怎么样了?”

东方培紧皱眉头,苦恼地抱着头,坐在床沿上,缓缓抬头叹道:“气血攻心,刚刚醒来了。”

如雪将东方培拉至门外,还未等他问,东方培愤恨难当道:“启这个混蛋,居然短短个把月将家都搬空了,将房子抵压给了裴铭。裴家限令明天搬家,要么偿还五十万两银子,可是家里的银子,全都……哎,都怪我无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这个败家子,那乡下的地契呢?不会都没了吧?”

“昨夜就查了,其他的都在,就现钱珠宝还有房契不在了。看来裴家是想将我们赶出京城,让我东方家颜面扫地啊!”

东方培长吁短叹,如雪也懒得去安慰,若说东方向宇跟能裴坚打成平手,可下一辈呢?东方培根本不是裴铭的对手,虽然只跟裴铭见过一次面,但是拐弯抹角的,听来许多裴铭的事,他已经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按现在的话说,已是龚断公司了。唯有倾东朔国力,能不能与他相争,还说不定呢?

如雪复又进房,坐在床前,劝慰道:“爹,别生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一回我们败了,下一回我们努力,这个府只是暂时被人占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来的。”

东方向宇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痛心疾首地道:“雪啊,这可是祖上的产业,想不到败在我的手里,多怪我教子无方,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雪气馁,怎么像电视剧台词一样。宽慰道:“爹,你放心,不出几年,只要我不死,这房子我一定给你拿回来。钱没了没关系,就当去财免灾。你想想,如果去年的案子没有翻过来,连命都没了,这财又有什么用呢?爹,你要挺住,我们输也要输得有骨气,让裴坚看清楚,我东方家是倒不下去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让他得意一下。哥,是不是只写府里的房地契?好,我们将所有能搬的,全都搬走,集中放在一处,以后原样摆回来!”

东方向宇望着如雪,欣慰地道:“爹是真的老了,爹没事了,今儿就回别院。正好,回去开个私塾,你跟你哥在京里可要多加照顾,处处小心。”

如雪郑重地道:“会的,我这就吩咐人套车,准备去。你再歇会儿,哪怕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也要重头再来,何况我们还有庄园,还有田地!”

如雪转身出房,心口堵得慌。一损具损,虽然她没指望过东方向家给她什么资助,但是有一座强有力的靠山还是好的。然而裴坚如何肯放过东方家,他的下一招又是什么?

府里立刻传来了吱吱嘎嘎,叮叮咣咣的声音,每个人都情绪低落,垂头丧气。如雪思来想去,还是将小玉给放了,连东方启都不追究,还追究她一个外人有什么用?传出去,只会让东方家更家丢人。

将大件的东西都移到了原来住的地方,那里是百里衡的产业,如雪回东方府了,那里就一直空着。正好成了东方家的仓库。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散伙饭后,如雪让东方培送东方向宇一行人回乡下别院了。新年的大街冷冷清清的,家家户户的人还在府里热闹着,而东方府却空空如也!

如雪又指挥着下人搬完东西,分银子将他们打发,才拎着包袱,出了东方府。凝视府门,总觉着少做一件事。

“东方小姐这是在想什么呢?”

如雪蓦然回头,竟然是裴铭。满脸得意的笑容,促狭的目光在如雪看来,就是那色眯眯的淫光。说不定,东方启这头色猪的变态法,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如雪冷傲地仰起了头,斜了他一眼,眼里写着变态、色狼、败类,就不知眼前的裴大公子,有没有读出来。

只是裴铭的眼眸里还写着惊艳,如雪根本不屑他的赞美。裙摆飘摇,盈盈动人,纤尘不染,柔刚相济,她的美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又自嘲的一笑,两家势同水火,何必自讨没趣,女人不过是女人,他可不是裴昕,被迷得七荤八素。

余光中瞟见她走近的身影,定晴探去。如雪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径直上前,推开了门,从里边搬出一根圆木,将“东方府”的匾额一顶,匾额咣当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段。

如雪将它砸成了小碎片,拍拍手,笑盈盈地走了。

裴铭一脸的莫名其妙,她竟然砸碎了匾额,还笑得出来。正当他狐疑之际,身后传来了挑衅地声音:“裴铭,东方府就暂且交给你保管了,你告诉东方启,他可以改姓了,东方家不需要这样的败类。如果谁敢再对东方家不利,我东方如雪第一个不饶他,呵,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力量,告辞!”

“呵,东方小姐是在向我下战书吗?这么说小姐是当面砸匾给我看的了?”裴铭目光锐利的盯着如雪,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将他的脸衬得几分阴气。

如雪扯了扯嘴角,讥笑道:“你好像有点自作多情,我东方如雪就是扫大街作秀,也用不着费力气给你看。我砸的是我家的匾,我爱怎么砸怎么砸,但是我决不会给别人砸,你的明白?看来你的脑子我要重新评估,呵呵……”

裴铭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霜,看着步履轻松的如雪,冷哼地声,连东方府都没进,直接坐回了马车。的确,东方如雪的确不容小觑的,这是裴坚多次叮咛的,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个聪明些罢了的丫头,裴家决不是第二个成王府?

百里衡正在书房里翻着书,听得许安兴冲冲地进门道:“王爷,东方小姐来了,奴才将她请到厅里去了。她还带着包袱,说不定来投奔王爷的呢!”

百里衡喜出望外,一下精神气爽,拍拍身上的灰尘,拉了拉袖子、袍角,像是去相亲似的。笑盈盈地提步出门,回头探问道:“她说是来投奔本王的?”

许安讪讪一笑,抬抬手道:“王爷你还是快去吧?别又跑了!”

“死小子,你还挺有眼力劲!”许安呵呵傻笑着,他家的王爷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整个人都变了,从前只是淡淡笑着,目光还是极威严的,让人不敢造次,现在王爷是全身都在笑了,连他的衣服好像都是笑逐颜开的。看来,王爷是真的喜欢东方小姐。

如雪打量着王府,三开门的门庭,五十米长四十宽左右的庭院,种着两排的香樟树,百年古树,枝繁叶茂,相互交错。五开间的正室,高屋宽敞,木镶象牙屏风,如一幅完整的山水画图,隐约间水榭曲桥,楼台这阁,烟波淼淼。

正中是木雕坐椅,上面铺着红色绸缎垫子,堂中一幅山水烟雨图,让人想起了江南绵绵的细雨,雨中晃动的小船,还有那垂钩的蓑立翁。

“如雪……”百里衡刚才的兴奋又上升了一格,看着她缓缓回头的面容,又咯噔了一下,像是大哥安慰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似的,摁着她的肩,关切地道:“怎么了?相爷不听你的,你们吵了一架?”

如雪垂头丧气地道:“哪里啊,东方府都换主人了。东方启这个混蛋将几十万两银子赌了还不够,将房产都抵压给裴铭了。虽然我怀疑其中有诈,但是爹还是不忍报官府,或许也为了面子,所以他们都搬乡下去了!”

百里衡挑高了眉毛,不可置信地道:“这是怎么说的?短短的一天而已,这也太离谱了。算了,你就在府上住下,明日我送你进宫。”

如雪撇撇嘴道:“我是无所谓,只是替家人担心。终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住就免了,你现在就带我进宫好了,我可不想自己可怜兮兮,寄人篱下。”

百里衡极力挽留道:“天都快黑了,还是初二,说不定连饭也赶不上。还是留下吧,不让任何人打挠你,正好请教些问题,留下吧!”

如雪正欲开口,听见门口有人给王妃的请安声,随即一个身穿大红绣袍的女子,在丫环的簇拥下进了门,微微福身,声音柔婉地道:“妾妃见过王爷!”

百里衡心头的那一股喜悦,全都被浇灭了。王妃就是一道字符在提醒他,他不附和她的要求。淡淡地道:“有事吗?”

“王爷都不许任何人进醉月轩,妾妃也不敢打挠,听说王爷到厅里,妾妃就来看看。原来有客来访,不知这位是?”王妃的目光打一进门就落在如雪身上,莫名的恐惶,凭着女人直觉,她的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难道王爷是为了她,为了她守身吗?她的确很美,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她可以容忍与别人共享丈夫,但她决不允许抢走他的丈夫。

如雪恭敬地道:“如雪见过王妃,因为进宫没有牌子,才来请王爷帮忙的”

如雪不想她误会,这个理由够合理吧?光明正大,又一想干嘛这么在意,她要误会也正常,也无所谓。又不是被抓,多此一举。

王妃的年纪跟百里衡相仿,但是两者立在一起,明显的老成了几分。面容清秀,看上去让人悦目,气度雍荣,贵族的气息流露在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地道:“即这样,王爷还是快送如雪妹妹进宫去吧,免得宫门落了锁,误了正事。”

如雪淡淡一笑,凭她的敏锐直觉与观察力,王妃不喜欢她,并非急人之所急,而是巧妙在赶她。无论怎样,这个女人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无可挑剔。如雪想着她这样的女人,才是做皇后的料,大度能容,反正她是做不到。

百里衡阴沉着脸,淡淡地道:“你下去吧,我跟雪儿还有事要谈!”

雪儿?王妃的脸微微有些变化,随即又恢复了原貌,淡笑着施礼道:“妾妃告退!”

如雪趁机地道:“王爷,我也该走了,若是王爷没空,我找别人好了!”

王妃的身影一消失,百里衡拧眉道:“为何急着走?你怕她们欺侮你?她们永远都欺侮不到你,她们根本就够不到你。”

如雪一丝不快地道:“你说什么呢?我说过我是觉不会走进任何一家三妻四妾的后院的。那些疯子就是对我警告,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乱我的心神,我心坚如磐石你也挪不动。”

“王爷,听说你出醉月轩了?咦,这位客人是?”

如雪话音刚落,又闪进来一个,而且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如雪讪然一笑道:“见过王妃,王爷没有其他事,告辞了。”

如雪施了个礼,迅速退出了门。搞什么,服装秀吗?还是美女秀?靠,这些臭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家里老婆可以绕赤道一圈,太可恶了。你就绑着,拉着,压着,抱着,慢慢玩吧!如雪气啾啾地出门,甩了甩袖子,直接朝宫门走去。

百里衡气得鼻子都弯了,怒瞪金妃一眼,低喝道:“没事,少在我面前晃荡,回你的院去!”

金妃愣了愣,立刻泪水盈眶,冲着百里衡的背影,呜咽道:“王爷,你干嘛这么凶?我哪里做错了?”

百里衡终于明白如雪为什么不愿进府,他一直以为,自己府上的女人都是安份守矩的。因为他做的很平均,谁要是耍心眼,他决不轻饶,防微杜渐。然而现在变得是他,所以后院也开始乱起来了。

如雪独自走进黄昏里,落寞与孤寂像兔丝子一样缠上心头,还有一种淡淡的凄凉。清冷的夜晚,大年初二,她走在无人的街上,像一个流浪儿。

“雪儿,你等等……”她听到百里衡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回头,甚至有点恨他。如果爽爽快快的送她进宫,她就不会有这种凄凉无家可归的感觉。

百里衡攥住她的手臂,转过了她的身,如雪冷淡地道:“干什么?美女我见多了,今天不想再见了,放手啊,男女受授不清!”

“你生气了?吃醋了?”百里衡心情陡然前明朗起来,脸上的寒冰立刻消融。

如雪仰起了脸,一瞬不瞬地盯着百里衡,似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轻哼了一声道:“你果然是个情种,我要是吃醋,我宁可直接抢男人,拐弯抹角的事我可不干。你回去吧,免得王妃们像老鼠过街一样,跟了一串!”

百里衡噗哧笑出了声,忍不住仰声大笑,拧了拧如雪的耳朵,笑骂道:“死丫头,还嘴硬?好吧,我送上门让你抢,这样总消气了吧!走吧!”

如雪扫了他一腿,嗔怒道:“你少臭美,我可不想串进去!不过,王妃是真的听你话呢?还是你们达成协议,在外人面前给足你面子,回去房里跪洗衣板啊?”

百里衡啼笑皆非地摇头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只要你高兴就行。”

“切……”如雪切了声,她也懒得去想。总之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两人说笑着,不觉到了宫门口,百里衡借口天黑了,又送进了宫门,直到了清宁殿如雪的住处。

如雪突然觉着有间属于自己的地方也不错,再说百里溪已将房里装饰一新。木床上垫着厚厚的棉褥子,软硬适中,崭新的绸被,粉色的帐子,帐色的帘子。如雪不过说了一句,自己小时候喜欢粉色的公主房,结果这个小毛孩就听进去了。

如雪举着灯,不由的赞道:“达王还真是有心,真的全换了。王爷,你回去吧!我去皇上那里报个到,好领份吃的。”

百里衡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沿,看着她举灯打量着房子,醋意泛滥。她怎么可以总在他的面前,提别的男人,虽然他是他的四弟。她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故意气他。他宁可她是故意气他,报复他,否则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时不时在他的心口,撒把盐,还撒得这样理直气壮,这样毫无悔意。

如雪吹了灯,拉着他起身道:“走了,对了,刚刚想跟你说,你家正厅的那幅话,像是为一首词画的: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你写的?这种诗奇怪的很,意境倒也不差。”百里衡刚迈出房门,如雪长吁了口气,嘻笑道:“总算把你给引出来了,这招叫引蛇出洞,回去吧!”

百里衡也忍不住轻笑,推了推她的后脑勺,笑骂道:“你就得意吧!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行了,谁敢欺侮我啊!谢你了,王爷,再见!”如雪挥了挥手,自己先去前殿了。百里衡摇了摇头,提步出宫,斗得过她,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一连在宫里呆了半个月,闲得无事可做,重活自然不用她干,再说她的手伤还没有好全。斜靠在床上发呆,门吱吖的响了,百里溪的脑袋探了进来,神清气爽,得意洋洋地道:“如雪,我今儿破了一起大案,本王终于办成一次大事,总算有脸来见你了。”

如雪戏笑道:“怎么?从前你都是没脸来见我的?不会啊,我见到都是玉树临风,有头有脸的王爷啊!不过恭喜你,说来听听,破了什么大案了?”

百里溪坐在床沿上,晃荡的腿,双手撑着床面,眉开眼笑地道:“昨儿,仙乐居的老板称家里的东西丢了,于是本王就跟裴昕一起去了,我就仔细的看了现场,又唤来了所有的奴才,一一打量了一遍,发现一个人贼眉鼠眼,相当的可疑。于是我们让人搜查所有人的住处。你猜这个笨贼将东西藏在哪里?自己的被子里,更可笑的就是这个贼,并不是有意要偷东西,而想让老爷丢了东西,将新请来的护院赶出家门,那们他的小舅子就可以接替。怎么样?本王用不了半个时辰,就把案子给破了!”

一个大笨贼,谁都能抓。不过如雪想着两人首开得胜,应该表扬与鼓励。如雪竖起了拇指道:“好样的,恭喜你们。破了案子很高兴吧?心情一定特别的爽,比干什么都劲是不是?王爷你跟裴昕好好配合,那东朔国一定会青天朗朗,让那些有歹心的人,再也不敢出来貌头了,继续努力!”

百里溪咧着嘴笑嘻嘻地道:“借你吉言,听说东方府被裴铭给收买了,裴昕让我替他道歉,他说再也无脸见你了。”

如雪摆摆手,叹道:“是的,不过不管裴昕的事,你让他不必介怀。王妃没事了吧?”

百里溪侧开了头,轻了哼声道:“疯了,天天让人守着她,就是她睡着了,还要人守着,看着,不是本王,本王可没这个空。”

“看来吓得不轻啊,王爷你可要多关心,她你的王妃,你有这个责任。无事早点回去陪陪她,你们都还小,都是被宠大的,不要再任性了,夫妻之间要相互体谅!”

两个十六岁的任性小孩就成了亲,真不知说什么好?不是说十八岁才成人,或许是贵妃急着想证明百里溪已是大人。

百里溪回头凝视着如雪,柔目生辉,稚气似脱了几分,探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夫妻之间?为何你总是一副大人的说话口吻?我比你大,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吻,更不喜欢你提起她。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若是我早知道你是……女的,我决不会跟她成亲的!”

如雪急忙掐了他的话头,顺着他的意思,不知后面有什么麻烦事等她。她不想揭开这个面纱,有一个百里衡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来一个百里溪,这局面太混乱。对于感情事,她是个迟钝的人,再说她现在不想谈感情,她的思想成熟了,她的人还没有。

“王爷,裴昕是不是过了年也快成亲了?可惜我出不了宫,喝不了喜酒了。”如雪似极惋惜地叹道。

百里溪微微皱眉,移至他面前,脸儿微红,羞赧却坚定地道:“你听我说完,我……要……娶你!”

“啊?”如雪张大了嘴巴,这孩子也太有勇气了,连百里衡都没直接说过要娶她。看着她涨得通红的,殷切的目光,都怕一出口,伤了他。伤了他是小事,伤了他后,他一冲动干出来的事,恐怕是要惊动上层的。

如雪眼睛骨碌碌一转,讪笑道:“这个……谢谢王爷娶妻还想到我,怕我嫁不出去吧?放心,我根本没想过要嫁人,我私下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我……我喜欢女人。那……这也不能怪我,我从小立志当男人的,男人胖就没关系,女人胖就变成丑妇。所以我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我从小喜欢女人。虽然我穿着裙钗,可我的心还是男儿的阳刚,若不是非以貌论,我一定会成为朝中一品大员的。”

如雪的惊世骇俗之语,将百里溪惊的目瞪口呆,讪讪地立了起来,尴尬地边退边道:“本王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看着仓惶逃离的百里溪,如雪倒在床上,笑得跟抽筋似的,直打滚。不由地佩服起自己,这一招够狠,下次谁要是有非份之举,就用这一招对付。百里溪不会出门吐去了吧?这样就吓跑了,可见还是一个小毛孩的作风。不过,总算甩掉一个,如雪喜形于色。

“如雪,你在吗?皇上唤你去呢?”门外传来了珠儿的唤声。

如雪应了声,理了理衣服,出门抬了抬眉,笑问道:“还有谁在?”

珠儿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想谁在?宁王爷?还是达王爷?”

如雪笑嗔了一眼,没有辩驳,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再则宫里要的就是这种关系,这些宫人也是些欺软怕硬的,后宫第一次呆,但是后宫不是没见过。现代科技的发展,宫廷电视剧天天粉墨登场,多少也是知道点。

前天,一个太监多嘴,罚了二十嘴巴子,嘴肿的像猪八戒似的,让如雪感触颇多。她决定收起性子,权当是又一次卧底。总比卧底贩毒集团的好,提着脑袋过日子,有时必须同流合污,染上毒瘾。

清宁殿虽没有紫禁城的气势,也是高于其他建筑,显见其皇家气势。如雪跨过门槛,瞄到了百里衡的身影,想着皇帝大概寄厚望于百里衡了,这样也好,有了确定的人选,有些事办起来就方面些。

“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宁王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安德海把好门,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门!”皇帝的声音极具威吓力,至从成王事件发生后,皇帝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如雪见着他,莫名有些敬畏。

如雪不解地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也似一知不解,刚进的门。皇帝拿出一张信纸递给百里衡道:“你们看看吧,该如何应对?”

如雪打量了皇帝一眼,凑上前,这字好奇怪。如雪看了许久也没认识几个,想不到还成文盲了。扯了扯百里衡的衣服,用蚊子般的细声,轻声道:“这是哪国的字?我看不懂啊!”

百里衡一脸凝重,惊声道:“这是谁在哪里造谣生事?皇后怎么会是父皇虐待死的呢?依儿臣看,定是裴坚之流挑拨离间。”

原本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想不到又被扯出来了,这分明是想让皇帝难堪。难怪皇帝的脸色这样难看,看来东朔国一日人心不统,一日不得安宁。

百里衡又道:“父皇儿臣请旨出使安泰国,毕竟东安两国素来交好,不能因为这件事,将关系恶化。更何况我东朔国每年要向安泰国购买许多的大米,才能满足百姓所需。而我东朔国的丝绸如果没有安泰国的购买,于国于民都是个严重的问题。”

如雪静静地听着,却让她意外得到一个信息,眼眸一亮,不由地探问道:“安泰国的大米卖到东朔是国与国之间的货易呢?还是那些商人的交易?”

百里衡不解她为何如此牛头不对马嘴,他这边已愁肠百结,她却问起不相干的。见她急切的目光,只好接口道:“这些自然是商人之间的交易,这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如雪喜不自禁地道:“王爷的确该去一趟安泰国,除了处理皇后的事,还有就是跟安泰皇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些买卖提升到国与国之间的交易。由国家统一按谈判价进行交易,再由国家卖给商户,一来可以控制物价,以保证百姓的利益。二来经济命脉掌握在朝廷手中。或许你们以为商者为贱,但是经济才是基础,招兵买马都需要钱。国家有了钱,那怕给穷困百姓盖房分地也无所谓,因为得到是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

皇帝捋着胡子,眉头微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放光芒道:“说的极是,如今国家仅有那点地方上交的田税,实在是微不足道。只是这丝绸如何能收齐,又转卖到安泰国呢?”

非常时期当然要非常手段,市场经济之前,中国不是还几十年计划经济吗?如雪对经商没有太大的兴趣,老妈总说她干刑侦又危险,又没钱,不如跟她下海经商。可是她喜警察工作,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份工作的。

既便她没兴趣,对商业的认识比古人应该超前一点吧!如雪牙抵着唇瓣,细想了想道:“在关口设卡,由另一国提高关税,商人无利各图,当然不愿再去。那时就由朝廷收购,而朝廷跟朝廷之间是互相免税的,这就是民不跟官斗。当然国家需要繁荣,还是离不开商人的,所以进口大米,再转卖给国内的商人,让他们同样有利可图,又剩了力,何乐而不为。”

百里衡宠溺地看着如雪,轻情之余更是叹佩。真是服了她了,简直是个全才,面面俱到,不由想到了那日百里辛的话,得她就能得天下。

皇帝渐露笑容,赞许地道:“好主意,你这丫头的主意真是异想天开之妙,妙不可言啊!朕一直在想,如何削弱裴坚一党的势力,只要这一项成功,既使不能削弱裴家的财力,企码能与之抗衡。如雪,你不简单!”

如雪淡笑道:“谢皇上夸奖,但是真正不简单的是皇上您,无论哪位臣子有多能干,都是皇上慧眼识才。”

“哈哈,说的好,朕也时常教导小辈,一个人的脑子不够使时,能借用好别人的,也是一种才能。当皇帝也好,当官也罢,只要做到识才唯用,才尽其用就行。”

百里衡也笑道:“是啊,所谓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治于人。儿臣这就去准备,早日出发!”

如雪抿着嘴,不确定地探问道:“能带上我吗?”

百里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地道:“不行,这一去,事事难料,你还是呆在宫里,万一有事,还可跟父皇商量商量。”

先不说,会不会有人趁机下手,就是到安泰国,还不知那方如何对待。更何况她如此锋芒毕露,若是被人识破,岂不引狼上身?宁可她留在后宫,比起她在外面,百里衡不知放心了多少倍。

如雪闪了闪眼神,一脸不快,本来还想跟着出国,现代轮不到出国,连古代也轮不到,真是不甘心。本想争取一下,不想皇帝赞同了百里衡的意见,将她彻底给否决了。

出了清宁宫,如雪撅嘴埋怨道:“你可真行,没过河就拆桥呢?带着我有什么不好?”

百里衡无奈地道:“我是为了你好,凭你的聪明,还没想到吗?我不想让你一起去冒险,你留在宫里也要小心,行万别让人抓住治你的把柄。这是宫廷,你得收收脾气,适者生存知道吗?”

眼前一片水雾,百里衡的脸都有些模糊了,侧了侧头,抬眸笑嗔道:“你说什么呢?你必须玩成任务,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要担心安泰国,而是要防着这路上有人使暗箭,你让达王送你去吧!你随我来,我给你样东西!”

百里衡感激地点头,随着她到了偏院。如雪从箱底摸出一小包东西,一个个像小竹筒似的,大小不一,小的只有手指粗,大的有钓鱼杆粗细。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个道:“这叫爆竹,但是我将里面的火药成份加了点,所以你别看这么一个小玩意,炸伤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看,上面有编号,号越大,威力越大,我一共也就调试了五个,你带在身边,但是绝对不能碰到火,否则被炸的是你自己。先拿一号试一下,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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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纯热血,不后宫,欢迎阅读

作者:火凤类别: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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