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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让醒春在我的宿舍留宿,因为没有多余的床位也不能让她去外面住,更不可能让她去跟石磊睡同一张床,所以她就和我睡在了一起。从来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我几乎整晚没睡,醒春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的习惯让我总是因为身上有多出的重量跟缠绕而警醒,而我在连续掰开她的手不到十五分钟又会再被缠上的经历持续了三个小时后,终于无奈的选择了放弃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一夜无眠。
知冬是在第二天的中午一点钟的时候感到我学校的,我看得出来他对于醒春这样任性和胡闹的行为很生气,但是在看到她已经被我教训了一顿之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肃着一张脸。姨母则是根本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出来。醒春听话的跟他们回家去了,走之前拉了拉我的衣角弱弱地叫我表哥,我冷着脸没有理她。
然后他们走了的第三天,向来不怎么跟我联系的姨父就给我打电话了,说醒春回去之后就病了,既难受又难过,又跟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才语重心长地跟我想让我和醒春说说话--看在那个丫头病的昏头昏脑都还是记挂着要表哥不要生她的气的份上。
很好,这次连姨父都被搬出来替她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本来我也没有什么资格生气,拿自己安全胡闹还是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家的事,做事不顾后果也是她自己的问题,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咸不淡地在电话里随便跟醒春说了两句话我就挂了,那件事情也就风轻云淡地过去了。只是他们走后没多久我就突然发现我找不到我的学生证了,为了不错过我的考试,我在照相馆跟学生科都跑了一次之后补办一个新的。至于原来的那个,后来我在打扫宿舍的卫生的时候在床垫下面重新找了出来,上面的三寸照片已经不翼而飞,还有明显的照片被人撕下来的痕迹。
我皱着眉头盯着手上的旧学生证半响,然后随手把它往书里面一夹,没有追究照片的下落。转过身,倒垃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