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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在别人眼中,细小的事,竟然,毫不含糊地改变了,续含亭执著了二十年的性格。她仿佛一只,被扒光了毛皮的小兽,就这样,又血淋淋地被丢在人群中。
有时候,她会陷入莫名的惶恐。
她回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在自由的田野中,纵横交错奔路的生命,一经人,提正,扶回大路。宽敞与笔直,犹如灭顶地压迫,所有的思绪,色彩斑斓地汇合。
生命是笑话。
在笑与被笑中开收场。
对白只有那一句:你总归要活下来。敢于自裁者,亦是英雄,却不失武断与短视之嫌。
我知道,你续含亭活不起。可是,她就是来到了天堂。
这世界上,有一部分人知道,学校是地狱。这个世界的思想,很难叫得全,你说三分之一时,他说三分之二。
于是,不腐的流水被污染,善飞的老鹰,站在你肩膀上,同你想,几乎相同的心事,晚餐吃些什么?
续含亭,被那只不可方物的莲花,丢在了繁华的街道上。一只手,指给了她,到学校的站牌。她的目光,被牵远,一只显赫的牌子下,站满了轻易将书生二字,写上面庞的,大学生们。
大城市对小市民来说,是高傲的,这也包括公交站牌。
她的思想,泛了一点滥,她也只能这样纵容它一下,关于,物质真的很难。
她慢慢地想起,刚刚,她的问题,作为报答,她想对她的,被问路人说续或是不用续,可是,已经晚了,他没入了大城市永无止境的人群。
一束阳光透过树脂镜片折回多彩的光泽。她听到肖汉说:合作愉快。是在十分钟之前。那时,有一股骄人的汽车尾气,曾经,倾国倾城。
她想到了,可以指责他的地方,不负责任地污染环境。
人,总归要活着的。所有的屑与不屑,也都要倚着它收场。
续含亭的双脚,刚刚好,踏入这所,她拼了老命,想靠近却又不屑靠近的三流大学。
庞大的建筑群,压迫着书的灵魂。
她无明,一下子,看透它,除了,它崭新的挺拔身躯。
她的意识里,大学,目前,还只是一群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且一定有河。
当人类,把改造世界,当做家常便饭时,欣赏的目光,也只是轻松略过,假的永远是假的。
续含亭的幸福生活,也是一样,是假的。
她身后的书包,对她的思维叫停。现实,不屈一指的,压迫理想。
续含亭,推开寝室的门,一道光,打在她年轻的面庞。
她是穿过黑暗的走廊之后,推开这扇向阳寝室的门的。仿佛推开时光与现实的迷离界限。
她微笑着,向另五个,早到的身影说,大家好。
她们礼貌地接受,这也是传统的装人时刻。
大家接收完第一印象后,很快地转战各自的私人麻烦,大一的新生,总会是,有太多的麻烦的。
一切都是新的,包括这吴床,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睡过床。
初次见面的80后,除了,必要的寒暄外,对话部分,其实很不容易见外,面对,这十几平方米的小室,即将围出她们的酸甜苦辣,她们,难免要口若悬河一下。
续含亭的思维,通通地塞到了那吴床上,她跳上跳下地收拾着它。她实在是,太爱它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对于这个词中的美感,她是首先,通过床,来感知的。
她一下子,扑入它的怀抱。那一天,她和这世界的荣辱,告别的,有点早。
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没有照顾火车站的卧铺生意,精神矍铄地坐了整夜的硬座,然后,兀自感叹,其实硬座也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