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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一般都不会来告状这一手,一般都会憋在心里记恨着。”商以榆无情的揭露道。“可她是皇子,是皇帝的儿子,不是应该宽仁大度,一言既出的吗?”商以韫不太相信她的话。
“那他向你许诺过不会告诉别人,不会在意这件事吗?”商以榆反问道。
商以韫脑袋一空,觉得宛如晴天霹雳,越发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算完。且不说申澹言会不会主动提及,就算是他不说,这自家爹爹又不是瞎子,衣袖少了那么大一块,但凡睁着眼的都能看出来。
商以韫愈发觉得坐立不安,狠狠心一咬牙,决定去好好和申澹言谈一下,最好恳切真诚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刚刚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但总觉得自己方才的寥寥几句,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经的道歉。
不管这人是否记恨自己,自己也该诚恳的道歉一番。即便日后无缘得见,但这么做自己的内心才能安稳。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小题大做,可是这做人不就图一个心里舒坦吗?
商以韫猫在府邸正门处候着,她心中一番计较,觉得这是个截住申澹言的好地方。商以韫等到天色都黑的快要看不清了,才见爹爹和申澹言二人缓缓的朝着这走来。她连忙躲在一旁,就等着爹爹回府后再冲上去拦住申澹言。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家爹爹竟然热情的一路将申澹言送了马车。待送上了马车,自家爹爹还没有回府的意思,可能还打算站在府门目送申澹言离开,这可搞得她机会全无。
她一边着急,一边只能耐下性子来听几个人的对话。因为离着不远,声音传来还是分外清楚。
“商大人……”远处传来清朗的声线。
商以韫虽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是听觉极好,她辨的出这不是申澹言的声音。
还有别人吗?
看这样子是见不到申澹言了,不过八卦一下也好。于是她提起了十分的兴趣,全神贯注的去听几个人的对话。一想到这些事还可以当做和商以榆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禁听的更认真起来。
商以韫偷偷的露出一个头来瞄向门外,她不过是想看看,能发出这么好听声音的人,应当长得是一副什么形容。
嗯,只是看看,不做别的。
商以韫觉得,这人最最受不得的就是自我鼓舞。经过这一番心理建设,她现在甚至都觉得此刻的行为是如此这般的光明正大。即便在她的良心深处还是觉得,这与偷看姑娘洗澡的行径没什么两样。
即便是再怎么脸皮薄,但耐不住好奇心的怂恿。她小心地探出头来,远远望去,只见正门外果然正停着一辆马车。
在她浅薄的见解里,这皇家出行马车装饰的应当十分华丽,可堪比宫中妃子个个头上的满满珠饰,毕竟这很符合皇家一向的审美。就这马车走到大街上这么一晃,老百姓都自发的躲得远远的,都省去了敲锣开道的环节。
商以韫再着眼看眼前的马车,这马车装饰的十分低调,唯一的优点就是内部空间还算大。本朝国力强盛,百姓的生活也富足,就这马车混在人群,很难从一众路人中脱颖而出。老百姓大多会以为这是个有点身份的富贾出行,就连一向低调的自家,出门也比这马车阔气三分。
商以韫私心觉得,可能是今年的国库空虚,或者是税收不太理想,导致皇家以身作则,都开始紧衣缩食起来。想起一向对政事不怎么感冒的自己,竟也开始考虑起了这等国家民生问题,商以韫觉得近来自己的境界提升的不一般。
想完马车的事情,商以韫这才迟钝的发现,这次出行也不尽是低调。此刻马车旁正站着几个侍卫,想必是申澹言的出行护卫,个个黑衣肃穆,英挺十足。乖乖,这可不得了,这官府的官差她见过不少,但这天家禁军她可没见过。
这下子见了世面,商以韫由衷的觉得,这次偷窥还是很有正面教育意义的。
她的目光在这几人之间来回扫视着,突然发现在马车正前方还有一匹白马,马上正端坐一个白衣男子。
她的直觉告诉她,此人应当很有后台,别人都站着,就他一个人吊儿郎当的骑着马,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没和其他人一样穿禁军军装,一身白衣混在人群中,相当的显眼。
商以韫从来都不准的直觉这次终于得以应验,此人虽无官无权,可却身份显赫,普天之下可谓是无人不知,就连现任一品大员见了也得见礼。
“原来是平候,别来无恙。”商安易也不敢怠慢,客气的回道。
平候!这人是颜翊?
商以韫对颜翊的了解要远远超过申澹言,要知道此可谓是个风靡整个京都的人物。这位公子少时便以容貌而惊绝天下,据说可称的上是开国以来第一美男子。就连当今天下第一美人靖国公独女江宁湘,论容貌也只及其七分,当真是个比女子容貌还要精致的人。
其父为前任丞相颜斐然,为宣帝身侧第一功臣,同时也是一名著名的外交使臣,早年曾协助宣帝处理诸国之间外交策略。颜斐然,人如其名,言文行远,品貌非凡。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据说颜相昔年便是个朝中有名的美男。
商以韫此刻见了颜翊,不禁感叹亲爹有副好容貌是多么的重要。
因瞧着不怎么真切,她竟有种凑到近前去仔细瞧瞧的冲动。但只单单远远望着,这人的气度和仪态便可知绝非一般。
如果记的不错,颜丞相是在颜翊十二岁时便因病去世,宣帝痛心疾首,破例封年仅十二岁的颜翊为平候,赐字珩。宣帝感念旧年君臣之情,多年来一直处处照顾提点颜翊。
这下子年纪轻轻的颜翊可谓是荣宠至极,又加之自小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之下,导致他成了朝中人士竞相结识的人物。而他本人似乎对官场来往没什么大的兴趣,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官员心目中独一份的推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