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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靠近了我,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既然姐姐不肯陪我玩,那就只好做我的玩偶了。”
我看到旁边那只惨死的猫,顿时浑身隐隐作痛,好像死猫身上的每一刀都落在了我身上,不由瞪大了眼睛,祈求地望着小女孩。
似乎被我的眼神所取悦,小女孩的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细如毫毛的线,泛着金属的冷光,一把勾住我的胳膊,我还没有感觉,就看到手臂上渗出鲜血来。
我惊呆了,呆滞了两秒钟之后才开始挣扎挣扎,试图远离这危险而可怖的东西。
小女孩不耐地皱了皱眉,幼小的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我便僵住了,不得动弹。
“呐,姐姐,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胳膊,腿,还是脖子?”
恐惧迅速占领了我的大脑,我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一次是逃不过去了,她是真的要我的命!
“不要哭啊,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把你做成我最好看的收藏品,好不好?”
我连连摇头,身体却僵硬着。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很快在衣领上濡湿了一片。
小女孩轻笑一声,将金属线放在我的脖子上。
一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眼前因为恐惧而一片空白。
我听见风的声音呼啸而过,我知道,这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后的知觉了。
可就在此时,小女孩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我落入一个冰冷却宽厚的怀抱。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小女孩狼狈地后退两步,直接跌下了台阶,滚落到了下一层。
她面目狰狞地裂开嘴,对着我发出威胁的低吼,我不由颤抖起来,刚刚临近死亡的余韵依旧残留在我的脑海之中。
席寒将我抱起来,沉声道:“还不快滚!”
小女孩低吼两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
席寒将我抱回家,关上门,我眼前仍然是一片昏花,忽而发白,忽而昏黑,双手不自然地紧攥住他的衣襟。
我听见席寒的声音褪去了平时的冰寒与冷漠,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低低道:“没事了,没事了,她已经走了……我在这里。”
“没事了,你别怕……”
“畅儿,我在这里。”
不知是触动了哪一根神经,我缓缓转动眼珠,看向席寒。
熟悉的丹凤眼,横斜入鬓的剑眉,挺拔的鼻梁,薄凉的唇瓣。是席寒,没错,是他。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被惊吓的情绪沉淀下去之后,浓浓的委屈涌了上来。
我的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我抓住他的衣领,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我差点就死掉了,你知道吗?我好怕,我好怕我就这样死掉了……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啊?呜呜呜呜……”
席寒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我,反而紧紧地抱住了我,手掌迟疑片刻,在我的背上安抚了起来。
他身上的凉意竟然让我意外地安心,哭着哭着,我就哭累了,趴在他的怀里,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受惊过度,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拉开窗帘,窗外沉沉的暮色告诉我,现在已经不早了。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食物的香气,我的肚子反射性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
我咽了口口水,爬起来走到客厅,惊讶地发现在厨房里的人居然是席寒!
睡着之前的记忆蜂拥而至,我想起之前毫无道理的埋怨,和几乎是撒娇一般的责怪,顿时红了脸,心想自己之前真是吓昏了头。
可此时看着席寒站在厨房里,我这才发现他早已经换下了从墓里带出来的玄色长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简单却精致舒适的居家服饰,一头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看起来随意又……性感。
我家可没有这样的衣服,他从哪儿得到的?
席寒忽然回过头来,我做贼心虚地收回目光,咳了一声道:“你还会做饭吗?”
席寒面无表情地说:“这种东西难道很难吗?”
“……”难道不难吗?
但是我是真的很饿了,顾不上这么多,抄起桌上的碗筷就开始吃。
抵过了那波饥饿感,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瞄席寒身上的衣服,以我对奢侈品浅薄的阅历,估算着这些衣服的价值。
席寒道:“你看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有这些衣服?而且一个从古墓里出来的鬼,怎么会做饭?”
席寒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难道不会工作吗?”
工作?一个从墓里爬出来的、和社会脱节的鬼魂,怎么找到的工作?难道是……天哪,席寒怎么可以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