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魂纪曹雨良小说免费试读全文章节目录精彩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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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3-06 10:00:25作者:雪狐儿

独家小说《金魂纪》由雪狐儿倾心创作的一本都市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曹雨良,书中主要讲述了:此刻最能使人沟通得暖心窝的话。脆嫩的鱼骨头使她们嘴里发出了咕吱咕吱的响声,火光映在了姓王的女子黑黢黢的脸,烤热了她的身子。她额上冒着晶莹的汗珠,下意识的解开破花袄颈处的棉布纽扣。汉子的眼睛发直了,...

金魂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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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魂纪》 免费试读

山麓拔地而起,缓缓的渐次向上,嶙峋的山褶越叠越高,绵延起伏的横断山山脉,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山上都覆盖着皑皑积雪,光华耀眼,晶莹的白雪仿佛闪烁着熠熠光芒。在这茫茫的高原雪域的尽头已经是四五月了,才些许地感觉到春天姗姗的迟来。山顶那泛着淡淡幽蓝的冰川,天界般富丽而神秘,很容易让人想到“冰雪聪明”;被凿刻出密布交错的沟槽,被割裂成仄仄挺立的冰林,如笋、如柱、如锥、满山遍野的野花点缀着山腰葱融的草甸,偶尔总能看见一些小孩四散在草甸上,那清脆、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在提示着:您即将要进入一个美丽无忧的世外桃源。

阳光融化了山腰的积雪,于是从雀儿山上这条在深山腹地蜇伏了一个冬天的巨龙,便渐渐苏醒过来。它哗啦啦地抖掉身上的冰雪枷锁,然后抬起头摇摇晃晃地冲下山去……

凛然的雪域高原此时恢复了生机,绢丝般绿绒绒的草毯,几乎一夜之间覆满了大地。漫山遍野开出了淡黄色的、紫色的、黄色的野花,一片片压倒在山的怀抱中。清风中微微摇曳;土拨鼠咬断柔嫩的草茎,从板结的砂土中掘出洞来,草原的蜥蜴在骆驼刺中探头探脑,麻栗色的身躯与土壤融成一色,它呆头呆脑的抬高头望一阵“嗖”的一声,一下就不见了。灵巧的云雀受了明媚阳光的撩拨,突然间像枪弹一样,从湿漉漉的芨芨草从中,笔直地射向高空。它们在云端间留下阵阵清脆悦耳的鸣叫,然后又象黑石子,垂直的坠落下来,一切都显的那么生机黯然。

高原上的春天,也是饥饿的季节。在河岸边、土丘上挖洞藏身的人们,抖落一身的冰霜和霉气,像穴居动物一样钻出洞来,散布在野地里找食吃。

早晨,一些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要到哪里去的流浪者,出现在荒野的尽头;他们拖着疲惫的步伐缓缓地走向落日,像影子似的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倒下了,他们的伙伴就把他扔进面上还漂浮着冰块的河流中,或是塞进废弃的地洞里,之后大家继续往前走,那时残阳如血,将高原的天空,染的通红。

一只漂亮而矫健的雀儿山白狼,在这个撩人的季节,头也不回地第一个离开这藏身的山中密林,一蹦一跳窜到生机盎然的原野上觅食。

这是一头母狼。饿了一个冬天,它没有力气去追逐飞奔的黄羊,也无法逮住出没于草丛中的野兔或是土拨鼠;甚至那些快饿疯的荒原流浪汉,也可能捉住它,生拨了皮,就拿它充饥。母狼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成群结队的人们,只是若即若离的跟踪他们中的羸弱者。

太阳爬上了远山之巅,母狼终于盯上了一个猎物。

那是个四十刚出头的汉子,看上去却已十分的苍老。他佝偻着背,老长的灰白头发胡子遮住了面颊,露出了一双还算机灵的眼睛,时而看看天空,时而望望远山,已经衰弱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却还是歪歪倒倒向一片云杉、冷杉、柏树、杜鹃树的树林子蠕动而去。汉子手里拿着一把铁铲和一兜网状的东西,使这只母白狼不敢冒然主动地发起进攻,只远远地跟着,耐心等待这人自然地倒下去。

寒气仍在刚刚解冻的大地上弥漫着。汉子是如此地衰弱,以至于这只白狼在心里面坚定地判断到,这个汉子肯定会倒下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已到正午时分,可是汉子仍还硬挺着往前走,他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一片很大的水洼子边。

这水洼湖叫“玉龙拉措”,是藏人取的,藏语“玉龙”是心倾、“拉措”是神湖的意思。

相传格萨尔王的爱妃珠牡来到这雀儿山脚下,见到这秀丽的湖光水色,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她徘徊湖边,流连忘返,那颗眷恋美丽河山的心灵,仿佛已经植根与她的心底。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珠牡对山川的热爱之情,将这一雪峰冰湖子取名为“玉龙拉措”即“珠牡倾心的神湖。于是就这样千百年来,被人们一直这样的叫着。

玉龙拉措湖此时的厚冰仍然未解冻。那羸弱的汉子坐在铁铲把上歇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发狂般地跳起来,开始用铁铲狠命凿起冰层来。

冰层太硬,凿了半天只留下一道道白刮痕。汉子从胸腔里发出了一阵阵深深的叹息,艰难的回到岸边的冷杉树林子中。他刨开厚厚的枯叶层,找到一块大而没有规则散发着霉气的石头。

毕竟是汉子,憋一口气地抱起石头,踉跄的重新回到湖面,又歇了好一阵子,突然象举重运动员一样,使出千钧一发的力气,抱起石头,砸向坚硬的冰层。

“咚!”一声单调的闷响,像发自心底深深的喘息,震落了枯叶树上的雪粉,默默地飘洒了下来。

石头终于让湖面冰层出现了几道裂横,汉子很容易地用铁铲柄捅出个小洞洞。然后他把随身带来的破网慢慢地放了下去,稍等不了多久,一条又一条两尺长的无鳞鱼“白条子”被他从冰洞里拉了上来,那动作简单的就象是往冰箱里取食物。

汉子吧嗒吧嗒地吞咽着口水,把这些冰冷冷、滑溜溜的鱼紧紧抱在怀里,飞快上了岸,钻进枯树林中,很快在那里生起了一堆篝火。他把鱼叉在树棍上,伸进火里,翻来覆去的烧烤。他一定是饿极了,鱼还不怎么熟,他就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

跳动的火焰熄灭了母白狼进攻的。它抽搐着鼻子,看呆了。

鱼肉的香味飘逸在枯树林间,吸引来了两个在高原上漫游寻食的女人。

她俩摸索着来到火边坐下,伸出冻裂的手烤着,贪婪地紧盯着在火焰上吱吱冒着热气,滴着油的鱼。汉子已经被那些半生不熟的鱼塞饱了肚子,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目光落到了相比之下那个年轻女人身上,的使汉子的鼻翼开始猛烈抽搐着。

他闻到了女人的气息。无边旷野的高原上,太难得见到女人了。血液在他身上快速流淌着,他浑身燥热起来。

“吃吧,吃吧”他梦呓般地对她们俩说到。

这茫茫的高原上,萍水相逢的人们,从不互相打听哪里来哪里去。一堆篝火,一摊食物从来都是大自然的恩赐。

这两个女人抓取火中的鱼,同样也是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汉子磨蹭过去,挨着那个年轻女人坐下问:“你叫什么?”“莪姓王。”

那年长的女人也主动的报了姓报了名,但他没记住。她俩跟这汉子一样,也已是两三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吃,吃,使劲儿地多吃点。”他重复着这句在此刻最能使人沟通得暖心窝的话。

脆嫩的鱼骨头使她们嘴里发出了咕吱咕吱的响声,火光映在了姓王的女子黑黢黢的脸,烤热了她的身子。她额上冒着晶莹的汗珠,下意识的解开破花袄颈处的棉布纽扣。

汉子的眼睛发直了,他看见这女人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粗布褂,一道深深的时隐时现,他感到一阵晕眩。

他像一匹杜马似的喷起响鼻,突然跳起来,跑进林子深处,动作之敏捷,跟先前一触即溃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一会儿,他拾来了更多的柴草,将火烧得旺旺的。

“今晚,就在这里,睡觉。”他口齿不清,含糊地说道。

两个女人抽着鼻子,年长的那个说:“有狼,我闻到了骚味儿。”

汉子急了,一把捉住那个年轻女子的手:“不怕,有火,你看这还有鱼。”

她愣愣地看着他,并没有很快地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回。汉子大受鼓舞,急速钻进了林子,找来了好些松软的茅草,挨着篝火,很快铺好了露宿的草窝子。两个女人这时已经看到了那头仍在湖边转悠的大狼。她们胆颤地坐到了一起紧紧挨着,望着那迟钝的汉子。

“桂花,”年长的女人开口到,“就在这里过夜吧,总比喂狼好。”

叫桂花的女子瞧一眼汉子,点点头,裹紧了破袄,在火边躺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头饥肠辘辘、仍还一无所获的母白狼,也在林边的枯草从中伏了下来。它没有力气回山,同他们一样,今夜只能在玉龙拉措湖边上露宿了。

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天黑尽的时候,寒风便穿过林间冷得刺骨。两个女人隔着篝火,卷缩在草窝子里,很快睡熟了。她们在荒原上迷路好多天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个男人守着她们过夜,因此她俩睡得特别安稳。

那汉子直愣愣地坐着,他得不停往火堆里加柴草,才能使篝火一直旺旺燃烧着。两个女人蜷曲在身旁。她们已经让我的鱼肉给喂得饱饱的了,他想。

那个叫桂花的年轻女人,的在火光映照下一起一伏,终于撩拨起了他不可遏制的。

他摸过去,在她身边躺下,将手伸进那女人的怀里,撩开布褂,紧紧捏住她的一只胸乳。

她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嘴里哼哼叽叽地嘟哝着,“别,别闹。”可是汉子那双在火上烤得滚烫的手搁在她冰凉的上,轻轻地揉搓着,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无法抵挡的快意很快袭遍全身,她情不自禁轻轻呻吟起来。

他们翻滚、踢打、喊叫声吵醒了篝火对面那个年长的女人。她睡眼朦胧地翻身坐起来,木然地看着那汉子把桂花压在身体下边。她极为惊异:这个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气的衰弱无力的男人,怎么突然会变得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她想过去帮桂花一把,可是桂花的叫骂声已经变成了轻微的喘息。慢慢的,她在他身下蠕动起来,双手还从那陌生男人身下伸出来,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她被他体内难以想象的生命力所征服,也屈从于自己体内动物般的—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碰过男人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对面的女人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篝火快熄灭,她赶紧添加着柴草,重新将火烧得旺旺的,吓退了那头已经悄悄逼近的母白狼。

母白狼退到火光照不见它的地方,蹲坐着,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眼前从未见到过的一幕:那男人拼命将头在那个女人的怀里蹭来蹭去,他身下的女人弯弯曲曲地扭动着,这情景,就像草原上鹰与蛇的搏斗!

一阵阵剧烈的翻滚,打斗终于平息了,那男人松弛了下来,大汗淋漓,软瘫得象堆稀泥。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下的女人一脚将他踢到一边,也坐起来。她慢慢地扣上了棉衣,在篝火边呆坐良久,突然捂着脸,开始抽抽泣泣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篝火已经熄灭,母白狼抬起困倦的眼睛,瞧着那汉子收拾东西,跟两个女人说着话,三个人慢慢消失在雾霭朦胧的树林中。

茫茫的荒原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母白狼跟着他们走了好一阵,直到远方的草原上出现了一排低矮的棚窝,它才如梦初醒,放弃了猎捕他们的可笑企图。

母狼无处可去,饥饿迫使它又回到依稀飘荡着鱼香味的玉龙拉措湖边。

它小心翼翼来到冰面上,突然发现,昨天那垂死挣扎的汉子在冰面上打的那个洞,依然存在,而且水声泼喇,水花四溅—原来,那些在水底下憋了一个冬天的无鳞鱼,这时候都聚集到洞口呼吸新鲜空气来了。

饿的昏头昏脑的母狼将爪子伸下去,使劲拍打粘稠的湖水,溅起阵阵水花。水下的鱼长期缺氧,此时全也都晕头转向的,竟不知躲避;母白狼拍打了几下,它们就翻着白肚浮到了水面上来。母白狼伸出爪子捞啊捞啊,将鱼弄到了冰洞的边缘,赶紧叼起一条或者两条,跟那汉子一样,迫不及待地大啃大嚼起来……

从此以后,这头聪明的母狼就学会了在冰层上“钓鱼”当然,它不能用爪子在冰面上打洞;它只能等待会打洞的人走后,拣他的便宜。

在以后的时间里,那汉子每年初冬或早春时节,都如此这般到玉龙拉措湖上凿冰钓鱼,母白狼也年年前来湖边守候。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两个女人,连母白狼也怀疑那个早春的夜晚,它所看到的那副情景,是不是一个梦。

母白狼来时总是规规矩矩地蹲坐在远处,看着那汉子咚咚凿冰。说来也奇怪,尽管依然又瘦又弱,但他再也不是那副不堪一击的样子了,挥铁铲的手臂似乎也更加有力。

母白狼的出现,捕鱼的人总算有了个伴;在这墓地般的冰原上劳作,也就不显得孤独了。狼呢,得靠人凿开冰洞,它才能吃到香喷喷的鱼肉;因此,狼和人达成了一种默契,彼此互不侵犯,倒也相安无事。

就这样也过了两三个年头。

时间一久,人和狼,在荒原上这两种最强壮的生物,不可避免就要分高低了。

这年的春天来的很迟,一场“倒春寒”带来了几天几夜的大雪,使刚刚开始解冻玉龙拉措湖,又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母白狼在山上熬不住,照常来到重新冰封的湖面觅食。

但他惊讶地发现,那汉子呆坐在雪地上,已快冻成雪人!他显得更苍老了,生病了?发烧了?求生的本能使他硬挺着,也许他几乎是爬到这里来的。他再也没有力气用铁铲凿开厚厚的冰层,然而又不能就这么倒下去—任何生物,在这冰封的湖面上,只要一躺下,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母狼一步步地挨近汉子。它非常希望他能够站起来,像往年一样,凿开冰层,弄出鱼,然后走他的路。

可是汉子像个被吸光脑髓的人,眼睁睁看着这头饥饿极了的大白狼,慢慢地一步步逼近。他拼命挣扎、蠕动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大白狼在心里暗暗帮他使劲也不成。

雪停了之后,原野上立即又显得春意盎然,早早飞来玉龙拉措湖栖息的一些鸟儿们,不安地拍打着翅膀,鸣叫着掠过白亮白亮的湖面,扰的这只大白母狼很快就失去了信心。

眼看着汉子慢慢就要倒下去,母狼猛然地豁然开朗:我怎么就只想着吃鱼呢?

霎那间,母狼的大脑立刻唤醒了对人肉美味的记忆,这记忆刺激着它胃里的消化液汹涌地分泌着,它已经很久没尝到人肉—这世界上最鲜美的食物了。

它为自己突然产生的念头而激动得浑身发抖。但它是头及其聪明的野兽,深知人这种动物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妙。母白狼即装做若无其事,从汉子背后悄悄挪动步子,在确认绝对无任何危险之后,溜达到汉子面前晃晃。

汉子死死盯住母狼,发红的眼球像两只快要烧尽的火炭,目光若明若暗,却依然有一股令母白狼胆寒的锐气。

母狼用尖尖的长嘴试探着去叼汉子破棉袄的衣襟,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母白狼仍非常的小心翼翼,他果然使出最后一把力气,抡起身边的铁铲,恶狠狠地向母狼挥去。

早被饥饿驱使,又受到如此刺激的母白狼终于发狂了。它一跃而起,向已经奄奄一息的汉子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击……

没几个回合,汉子就被这凶恶的野兽扑倒在地,昏迷过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暮春的太阳又被浓云淹没,荒漠的高原原野,铅灰色的苍穹,用死寂的沉默,包裹着湖面上孤独的人和狼。在大自然冰冷冷的怀抱中,这两种自以为强大的生物,显的那样渺小,那样软弱无力……

母白狼啃吃了几块碎冰,压下内心的焦渴,又歇了一会儿,然后才用牙咬住汉子的脚脖子,倒拖着拼命往那遥远的深山,雀儿山腹地一处山洞中,那还有一群自己嗷嗷待哺的小狼窝里艰难地拖着。

母爱的天性逼使它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这道美味佳肴带回去给孩子们享用!

剧烈的疼痛和颠簸,使汉子很快苏醒过来。发狂了的母白狼力气实在太大了,他即翻不了身也站不起来。然而,与这野兽有着同样强烈的生存,使他徒然凝聚起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当母白狼倒拖着他经过那丛枯树林时,汉子就伸出了跟枯树杆差不多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一颗冷杉树,再也不肯松手……

聪明的母白狼迅速地感觉到了拖不动的问题出在哪,它轻蔑地瞄了一眼那垂死挣扎的猎物,不慌不忙地蹲坐在边上,歇够了气,然后神气十足地走过去,开始用长长嘴撕剥着汉子的衣物。

饥饿极了的母狼打算先自己享用这猎物的一部分再说。按照它们这类食肉动物祖传方式,它应该先从猎物的脖子下手。然而那地方骨节大而硬,精疲力竭的母狼实感难以对付。

它缓缓走过去,将嘴筒子戳到汉子柔软的腹部,决定这顿晚餐就从这里开始。

就在那一瞬间,垂死的汉子竟一跃而起,反倒猛扑到袭击者身上;他凭借自身的重量,一下就将猝不及防的母白狼压倒在地;然后,汉子紧紧抱住它那毛茸茸的脖子,张开嘴,照准那皮肉松软之处,狠狠咬了一大口!

一阵钻心的疼痛使母狼一蹦老高。在跳起来的那一刻,这头凶恶的野兽以为整个世界颠倒过来了。人居然敢咬吃人的狼!而且他的下颌骨是那样的有力,牙齿又是那样锐利,穿透母狼厚厚的毛皮切入,直痛到它的心灵深处去……那汉子穷凶极恶的狠劲儿,真让这野兽刻骨铭心地感到,只要吞得下去,这人肯定会活生生吃了它!

它畏惧地往后退了退。野兽毕竟是野兽。母白狼的神经在这一刹那彻底崩溃。他悲痛万分而又愤愤不平地惨嗥了一声,然后夹着毛茸茸的长尾巴,拼命狂奔出树林,向它来的那条老路仓皇逃去。

母白狼回到山中的巢穴很久之后,脖子上的咬伤还在隐隐作疼。其实皮肉上的伤并不重,那疼痛是从这荒原上最强有力的食肉动物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它实在弄不明白,那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汉子到底是人,还是另一种装扮成人的、比它更强有力的猛兽?

直到这头饥饿的白狼消失在雪地里再也看不见,冬去春来的荒原,便恢复了它永恒的沉默。

垂死的汉子带着一嘴的狼毛,扶着那颗已冒出新芽的桑树杆,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离开玉龙拉措湖,向远处的一群泥屋走去。

在那里,当年一排排低矮窝棚,已经变成了土屋,形成了一个村庄。他的家在那里,那个跟他有过事,使他重新获得生命动力的女人,也在那里落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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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是我第一次看书给评论。人物形象生动形象立体个性,作者雪狐儿的文笔行云流水。再者,如果要写这类比较强硬的书,如果没有较好的文笔的话,就会很容易闹出尴尬。但作者写的很生动。作者大大,你就按照你规划的去写吧,喜欢的人自然喜欢。我会一直支持你哦,很喜欢《金魂纪》这本书。。

作者:雪狐儿类别: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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