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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顾微回到了那久违的家中。
房子光是从外面看起来都很有年头了,顾微曾经有提过要给父亲换个大房子。
只是老头执拗又念旧,说什么她是在这栋房子长大的,不愿意去换。
顾微的母亲生她难产而亡,父亲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她拉扯大。
尽管是个大男人,但对顾微的事情,父亲极为上心,从小到大从未让她吃过一点苦。
父亲的床头摆放的是她和他的合照,房间里挂着的大多也都是和顾微有关的东西。
桌子上有一封信。
当看到最后那句“我的微微要答应爸爸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的时候顾微的眼泪没忍住的掉了下来。
泪水在信纸上晕染开来,她抱着父亲的照片哭的泣不成声。
父亲一生所求都是为她,而她却到最后父亲走都没有伺候在身边。
甚至是因为她的缘故,死了都不能安宁的被季晨带走,顾微觉得自己不孝至极。
整整三天,顾微在老房子里抱着照片待了三天。
第四日,她挣扎着起身站在窗前,那和煦的阳光照射刺的眼睛都疼,三天未进食她的双唇泛白。
看着楼下,顾微有一瞬间觉得,从这里坠落下去,或许能够解脱。
只是她没有那么做,她也不配那么做。
正如季晨所言,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一想到父亲。顾微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些许的动力。
站在那栋久违的别墅前,顾微只觉得有些可笑,前不久自己拼死都要逃离的地方,现在却亲自走了回来。
这几日里季晨都未曾出门,偶尔会接到电话听人汇报着顾微的近况。
客厅里他拿着高脚杯端详着杯中酒,目光中透着嘲讽:“不是死都不愿意回来吗?”
男人的话里带着轻蔑,顾微强忍着内心的难过低着头。
“求你把我父亲的骨灰还给我。”
她卑微的说着,只希望能够将父亲的骨灰讨要到,一点也不在意面前男人那不屑的态度。
“我这人的规矩一向简单,想求我那就拿出点诚意让我看到,我一高兴,或许就答应了。”季晨说着品了一口酒,脸上写满了轻蔑。
求他的诚意,几个字回荡在顾微的脑海中。
季晨的狠心,在这半年来,顾微早就了解透彻。
看了他一眼,只听到扑通一声,顾微跪下了。
平日里就算是被季晨虐打都不愿意吭声低头的她,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像个可怜虫一样的跪着。
看着她那一副委屈着自己的模样,季晨却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
尽管顾微跪着在求他,但季晨却看到了那女人眼中憎恨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站起身季晨挑起她的下巴。
“你求人的方式就只是下跪?”
面前男人那不满意的样子,顾微心中有些慌张,她已经跪下了,她不知道季晨还要她怎么样做心里才能痛快。
“你想让我怎么求你?”
顾微问出这句话,男人手上的动作愣了愣,随后戏谑的凑近她的耳边。
“陪我睡一晚如何?”季晨戏谑的说完,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顾微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她看着面前那笑的妖孽的男人,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能为了得到利益和那种老东西睡,现如今求我怎么就做不到了?”
季晨说着拿起酒杯继续喝着。
顾微咬着唇,气急的脸有些涨红,只是那解释的话没有去说,解释的话已经说了那么久他都没信再解释也是徒劳。
看着面前的人,季晨只觉得耐心有限。
“既然办不到,那就请回吧!”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见他要走,顾微握着拳。
“好,我答应你。”
这几个字,几乎是她生生咬着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