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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安原本冷着脸,此刻蓦的瞪大了双眸,紧紧盯着他。
她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双手紧紧拽着被子险些将它撕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死了吗?
“今天是几号?”她干涩的开口,声音依旧发抖的厉害。
顾锦笙虽然诧异,可也只是一瞬,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一四年五月二号。”
她重生了!
重生在她与顾锦笙初遇的第一天!
只是前生她没出车祸,她是顾奶奶直接带回家介绍给顾锦笙的,但重生的这一世,她却是在医院与顾锦笙初遇的!
再次看见他,她一脸灰败的闭上双眸,身子跟着摇晃着躺了下去,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老天都可怜她,所以才让她将这段路再走一遍?
“不用了,你走吧,我不会告她的。”她望着他,前世,她可是爱惨了他。今世,再见他时,心依然忍不住心跳加速。
顾锦笙身姿挺拔的站在床边,看着背对着她躺下的身影,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厌恶,抗拒。
“你很讨厌我?”他平淡的口吻,看似疑问,说出的时候却格外的笃定。
回答他的,只是满室的寂静。
陆安安秀气的柳眉拧成了一团,硬逼着自己忽略到男人强大的气场,可那如芒在背的视线,哪是她想忽视就能忽视的。
她一紧张就想喝水,也顾不得顾锦笙还在,探出手臂就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可她躺在床的这一侧,水杯在另一侧的床头柜上,所以拿起来有些费劲,她够了好几下,也没够到。
眼看着刚要碰到水杯了,又差了一点。
陆安安似乎和这水杯较上劲了,也全然忘了身后站着的男人。
她再次伸手,这下够到了,可也只是够到并没有拿稳,水杯在床头柜上晃了一圈,眼看着要掉地上摔个粉碎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凑了过来,稳稳地接住。
陆安安一个心慌,撑在床边的手一软,半个身子本就在床外边了,这下哪里能稳住重心的,整个人都从床上栽了下来。
“啊!”她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挥了一通,也不知道拽到了什么,只听着头顶传来一声闷哼,预期的疼痛也没有伴随而来。
她吓得双眸紧闭,这会才颤巍巍的睁开杏眸,微微抬头,便看到男人俊逸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顾锦笙在她摔下去的瞬间,给充当了人肉垫子。
多年的军人素养,让他养成了在危机时刻做出第一反应。
陆安安脑袋有一瞬的空白,掌下温温的,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动了动手指,摸到的自然是男人健壮的胸肌。
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摸的是什么,刚要发作,头顶低哑的男音便传入耳内:“摸够了?”
“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陆安安小脸绯红,只觉着整个血液都往脑门上涌,自己竟然不但把人给扑倒了,还揩油。
她头皮发麻,根本就不敢去看他。
陆安安笨手笨脚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越想爬起来越是紧张,好几次她手一滑,又重新载回了他身上。
顾锦笙不由低低的笑出了声,突然莫名有了丝逗她的心思:“那么不想从我身上起来?”
她听闻,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小脸气呼呼的,从鼻子里哼气。
陆安安猛地撑起,作势要起来,可瞬间她脸色大变,巴掌大的小脸痛苦的拧成了一团。
顾锦笙显然也发现了,凭借着他的敏锐度,第一时间便看到她的秀发,有一缕细细的缠在他军装的纽扣上。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他薄唇溢出。
陆安安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记小粉拳便落在了他胸前:“你还笑,还不赶紧解开。”
情急之下,她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丝小女人的娇态。
“嗯,解开。”男人气定神闲的开口,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他还真听话,当真去解扣子了。
可……等等,为什么有点不太对。
“你,你在做什么?”陆安安小脸绯红,讷讷地盯着他已然解开了领口的两颗,透着敞开的衣领,满满男性荷尔蒙的健硕胸肌就这么暴露在她眼前。
“解扣子啊。”顾锦笙面色如常,一脸严肃的回答。
“我是说头发,没让你耍流氓!”她气结,只觉着更热了,现在她浑身都是团火。
陆安安浑身僵硬的趴在他身上,根本就不敢乱动一下,呼吸间,满满都是他身上清新淡然的味道,是她熟悉中的味道。
她鼻尖不争气的发酸,眼睛也涨得厉害。
她好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哭出来。
顾锦笙瞧着她小脸都变了,也不再闹她,低头去解她的头发。
可他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带的都是一群满地撒野的小兔崽子,干的都是粗活,哪里会这种细致的。
顾锦笙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倒是她脑袋有意无意的碰触着他的身体,好似有莫名的电流涌过。
她身上并没有抹什么香水,可闻着竟出奇的好闻。
顾锦笙觉着自己一定是魔愣了,才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产生这种莫名的情怀。
陆安安神经一直高度紧绷,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变化。
“你好了没有?”她小声催促。
“头低点……”
“疼!”
顾锦笙:“……”
“你轻点……”
“轻不了。”
“你松开,我来。”她气极。
“缠太紧了,你放松点。”
护士进门,瞧了眼病床上没人,刚要离开,便听着那暧昧的对话,小脸瞬间憋得通红。
“咳咳!”她轻咳了声,出声提醒。
两个人恍如触电般的从地上弹起来,忘了交缠在一起的扣子和秀发,当即疼的陆安安再次轻呼出声。
护士都没脸看,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顾先生,乔小姐醒了。”
话音未落,她人都已经跑远了,简直是落荒而逃。
陆安安只觉着丢脸丢到家了,气不过,恰好余光瞥见床头的水果刀,当即拿过来,直接对着他的扣子就一刀下去。
“嘿,你不剪你的头发,剪我扣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