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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沛和凤歌面面相觑,各自叹息。
两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上午,元沛下午还有课业,不敢在将军府久待。凤歌自小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校场度过的,稍有闲暇都是和元沛在一起。元沛和他同岁,祖父乃是元老大臣裴度。两人年龄相仿,两家往来也密切,他们便玩到一处。
元沛不在,他落了单,没甚玩乐。寻常在校场习武练功,一身骨头都绷得紧紧的,好不容易松了下来,倒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思索再三,提着剑往父亲住的锦园走,昨日父亲教的剑法还有一处没有学得精进,趁早找父亲再去讨教。
自他有记忆以来,无论刮风下雨,父亲都会到校场去,或指导练兵,或教授自己兵法武术。好些年都风雨无阻,今天父亲忽然不去,他也觉得纳闷。用早膳的时候问了朱校尉,他才晓得,原来是锦园新来的那个瓷娃娃病倒了,昨夜发了一夜的高热,父亲母亲,忙了一宿,请医煎药,到了早上,索性连校场也不去了。
凤歌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他记得自己才瓷娃娃那般大小时,有一次和父亲冒雨训练,受了寒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可是父亲拎着他的衣领像扔面条一样扔上马背,驮着他往校场去。
如此想来,凤歌又叹了两口气。
他知道,父亲母亲待那个瓷娃娃是不一样的,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打小父亲就跟他说男孩子要多吃苦,就算受伤也不能哭,伤痕是一个男人的荣耀。可那天他和瓷娃娃在园子里,他练剑,小手臂舞得霍霍生风,父亲让他再坚持半个时辰;瓷娃娃就在不远处的小亭子弹琵琶,不过弹了一小会儿,母亲便把她给拉入怀里,一会儿喂水,一会儿揉指尖。那模样看得凤歌心里皱巴巴的,怎地母亲待自己就没有那般好脸色?
不单说母亲,就算是父亲看他们俩时都不是用的同一双眼睛。饭桌上,凤歌扒拉碗里的饭菜扒拉得极快,手边的菜吃腻了,想朝远处伸伸,又够不着,碍于家风严谨,又不敢站起来夹菜,只得巴巴的,一会儿看看阿阿爹,一会儿看看阿娘。
默默看了一会儿,才发觉他们谁都没有看自己,阿阿爹满脸慈爱地给瓷娃娃布了碗高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