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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好发作,只看着苏拂柳远去的背影,将眉头深深皱起。
苏拂柳带着苏乾和灵儿出了沐府,见日渐西斜,在半山留下一道彩色的光。凉凉的晚风拂过院外几株水竹,几只蜻蜓自低空掠过。
门前停着一辆缀着白色流苏的马车,马车四角挂着苏府的府灯。一旁是沐府小厮牵着红鬃马。
略站片刻,她叫那小厮将马牵回去,“告诉姑爷,不必相送了。”语毕,便带着灵儿上了车。
一路无话,回到苏府已是月上柳梢灯火昏昏,因老爷子已经歇下,不敢去搅扰,苏拂柳便带着灵儿仍旧还住旧年的院子,想着前世的种种,一夜无眠。
翌日早,她方才吃完早饭,便有苏乾带着一干婆子丫鬟鱼贯入了院来,只说是老爷子吩咐的,怕生人用不习惯,仍旧叫了旧年间曾经在院子里服侍过的人回来,若是用着不好,再换便是。
苏拂柳倚在正屋中间那张大红楠木张椅上,闲闲地扫着才染过花油的指甲,一袭松绿的广袖流仙裙上缀着细细碎碎的银白珍珠碎片。闻言抬首朝院子里瞧了瞧,两枚鎏金黄金菊花步摇叮咛作响。
“将宋妈妈和刘妈妈留下,冬竹与巧儿也留下,再留四个粗使的丫头在外院去,其他人便还拨回原处去吧,我这院子用不了那么多人了。”
她说着也不等苏乾回话,带着灵儿出了院子,转过九曲十廊,来到老爷子的书房。
苏拂柳在书房前立了片刻,有丫头林果儿来送茶,她方才定了定神,接过茶具敲了敲门,得到老爷子的应声,方才推门进去。
入门去,只见老爷子头戴雨过天青缂丝方帽,身穿银灰褂子,衬着里头一件天工锦缎制成的八仙过海长衫,足下蹬一双勾金边的祥云出海平头靴,倚在有了年岁的福禄双收梨木榻椅上,半眯着眼盯着手中的信笺瞧。
闻声抬首瞧了一眼,见是她,并未多惊讶,只是将手中的信笺搁在案上,淡淡地说道:“从小到大,你也就闯祸这项本领,练的炉火纯青。”
苏拂柳呵呵一乐,上前扫了那信笺一眼,斟了茶递上去,笑道:“爷爷在收拾烂摊子这一项上,也愈发精湛了。”
老爷子接过茶,无言地看了她一眼,垂首饮了口茶,捧着茶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