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怜无比。
像他这样跟在慕煜北身边的老人，自是知道姚云舒和他之间的纠葛。
明明当初两个人那么好，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大掌司，您稍微忍忍，陛下这次是气极了……”
姚云舒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
她不怕跪，她只是心寒。
只因慕煜北连问都没问一句，便给她定了罪。
大雪纷扬落下，几乎淹没了她。
真的好冷，比当初冷宫的雪还要冷。
半夜的时候，姚云舒听见有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边。
“朕竟不知你现在变得如此狠毒!”
几乎成了个雪人的姚云舒轻轻一笑。
“你还笑!”慕煜北眼中嗜血，一把拎起了她，“你杀了萧太傅一家，只留下一个妍儿。如今你还敢伤害她!”
姚云舒听着他字字诛心，心口宛如被利箭刺穿。
她想辩解，张嘴却吐出一口鲜血。
慕煜北眉头一皱，接着便是冷笑一声。
“看着妍儿吐血，你也想学她么?姚云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他猛然松开姚云舒。
姚云舒跌落在雪地里，半晌都爬不起来。
慕煜北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姚云舒，心中厌烦不已。
他冷冷扯唇：“别装了!朕早就问过太医，你没有任何病。”
他眼里的寒霜比这地上的雪都冷：“而且，就算你真的死在朕面前，朕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蛊毒这件事，李林答应过她绝对不会说出来，而一般的太医根本就查不出来。
姚云舒趴在地上，看着那滩带着黑的血，只觉锥心刺骨。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她跟殿下之间的羁绊，快要断了。
她竭力遏制住自己的颤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陛下，姚云舒不该顶撞贵妃。”她眼神黯淡下去，却还是坚持说，“可太傅一家，的确不是姚云舒所害。”
慕煜北一瞬怒火翻涌。
“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让贵妃跟你对质。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好狡辩!”
他冷着脸，拉着她就走。
春华殿中，温暖如春。
萧妍儿一身素白薄衫，楚楚可怜。
她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臣妾不愿挑拨陛下与大掌司之间的关系，斯人已矣，对质一事还是罢了吧。”
姚云舒看着态度骤变的萧妍儿，十分的惊诧。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