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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的事情。
想到这里,藏在被子下面的玉手猛然收紧,在丝绸床单上抓出一道道褶皱,而她的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若是换做以前的沈玉珂,对于亲情的牵绊着实会心软,或许真的会因为沈霏霖的几句话便轻易答应了,可此时的沈玉珂早已经脱胎换骨,自然将这些旧日仇怨埋藏在骨子里,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沈霏霖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沈玉珂,那就太小瞧自己了。
之前沈玉珂曾经派人书信数封,命人交给沈霏霖的父亲和二伯,就是想要重修旧好,可父亲和二伯一直记恨沈玉珂,曾经让族内长老将他们赶出沈府的事情,从来都不予以回应。
要不是听闻她与镇南小侯爷定亲了,惊愕之余也纷纷心动,这才遣沈霏霖前来当说客,耳根子软的沈玉珂,肯定经不住好言相劝,定会答应。
可等了这许久,依旧不见沈玉珂有所回应,沈霏霖忍不住狐疑的看过去。
只见沈玉珂的嘴角挂着微笑,目光炯炯有神的正看着自己,那一双如黑葡萄般的眼睛分外水灵。
目光相对,沈霏霖心中一惊。
几年不见,沈玉珂竟然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一双又大又亮的杏眼,明明晃晃的分外闪耀,笑着的时候,如同新生的小狗一般,天真烂漫,充满生动。
往年她一门心思扑在账本和刺绣上,名不见经传,多被批不学无术,也没人过多的去注意她。
可此时的笑意里却隐藏着一层看不出,却分外明显的冷意,彻骨冰寒,仿佛一把利刃,轻易就能划开自己的胸口,剖出自己的心脏。
沈霏霖莫名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与沈玉珂目光对视,她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莫名胆颤。
面前的沈玉珂竟然让她油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一样的皮囊,不一样的灵魂。
可随即沈玉珂突然就笑了起来,轻声道:“大姐姐言重了,我可是一心一意念着想要和大伯二伯家重修旧好呢!若不是两位伯伯一直没有回复,我也不敢贸然上门,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小妹,你,这些年着实受委屈了。”
沈玉珂的反应明明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沈霏霖却莫名觉得有些意外,甚至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