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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忽然落在了离拖鞋不远处大约五米的地方。
“关彤。”他挥了挥手,取来手套戴好,“这有三只烟头。”
关彤也戴好手套走过去,夹起其中一只烟头:“深夜,烟、酒、天台……会不会是自杀?”
潘非应着:“还有半瓶的白酒,如果真是那兄弟半夜爬到这上面喝的,要么就是真的愁苦无处发泄,一个想不开跳了下去,要么就是喝大了一不小心就……”
唐殊没回答,俯下身余光打量了一下天台边缘到那双拖鞋的距离,唔了一声:“应该不是自杀。”
关彤和潘非都看了过来,唐殊索性蹲在了那双拖鞋旁,望向天台边缘的方向:“这距离少说有二三十米了吧?酒瓶和烟头在天台附近,拖鞋为什么丢那么远?大冷天的,死者有什么理由走到那脱了鞋,再提着烟酒坐到天台边上然后自杀?”潘非刚要开口,唐殊又打断他,“不小心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那围栏半人高,普通人翻过去都要用点力气,更别说喝了酒的。”
天台围栏很长的一片,因为年久未修,该裂口子的地方裂口子,该生锈的地方生锈,隔着点距离看还有着那么点摇摇欲坠的感觉。他停在边缘处展目俯视,惨淡的风景直叫人胸口发闷,高处的风光并非是美丽的,特别是几乎与对面平齐的“安怀医院”四个大字,更是安静中透着诡异。
“唐队,这发现了点东西。”痕检的同事一招手,“围栏上发现了点血迹,很少,像是接触时被这些铁锈划破留下的,分布不规则,有点像挣扎的痕迹。”
唐殊凑近了点:“就这一块儿有吗?”
“对,其他的地方都没发现。”唐殊俯身仔细看了看,要不仔细观察,还真不是特别明显。
他回头望了下,围栏上血迹的方向和拖鞋的位置有一种奇妙的呼应感,仿佛一条两点间最短的直线。
“和死者做下DNA对比。”唐殊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决定谨慎点,“再看看上面能不能发现其他的指纹,死者的身份要先确定了,去查这栋楼的电梯监控,所有符合死者中年男性身份的、穿粉红色拖鞋的、乘坐电梯至十七楼却没有返回的人都查清楚。”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