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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另做打算。”
杜访松犹豫一下:“我可没带多少盘缠在身上。”
秦修朝哂道:“太俗。”
杜访松眼珠子一转,“赌酒如何?我前些年酿了些酒,都封存得好好的,我输一局奉你一坛;你若输一局,也当赔上一坛,而且须是好酒。”
秦修朝扫她一眼,杜访松目光一闪,自是不肯承认自己一个女儿家竟也好杯中物,便摆起场面话:“都是给师父他老人家准备的。师兄们不在山庄的时候,我也陪他喝两杯,好让他老人家欢心,这次还不容易出趟远门,不给他搬几坛子酒回去,那我岂不枉作弟子?”是了,为了套沙行奉的话,她还特意把自己珍藏的半坛好酒赔了进去,至今想起仍感觉心疼。这次不让秦修朝和君临楼赔个十坛八坛酒让她带回去,她还真是不甘心。
秦修朝垂眸,唇角噙笑道:“依你。”
一路上两人棋逢对手,不闻车外马蹄中嘀嗒,只观棋局风起云涌。有好酒做彩头,又是劲敌当头,杜访松全神贯注,不曾有丝毫懈怠。又一局终了,她方觉得腰酸背僵,眼睛酸涩,抬头一看,咦了一声,什么时候天色渐暗下来竟也不觉。
她揉揉眼,笑道:“说什么‘山中七日,世上千年’,我还当是唬人的鬼话,今天我倒是有些信了。明明也没下多久的棋,怎么一下子就天黑了,要不是这棋面都快看不清了,还不知过到什么时候去。”
秦修朝兀自坐得挺直,丝毫不显疲态,他并不应声,只伸手打开车里的一扇壁柜,拿出一个木盒,杜访松定睛一看,见他从盒里取出好大一颗夜明珠子托在掌心之中,通身散着幽幽萤亮而柔和的浅白光亮。他略略起身,将珠子朝马车顶上的一个圆孔一扣,珠子被牢牢锁在圆孔中,顿时照破一室昏暗。
杜访松瞠目。师父敬巧阳原本出身富贵世家,归隐扩建了巧珑山庄,又尽数将他一生收集的奇珍异宝尽归其中,可是她也没见过像这等品质的夜明珠,她仔细盯着珠子看了半天,想起也只是在《山地经》看过与此品相似,并只产在中州西南边陲的许奈深山之下,名曰“悬黎”。悬黎珠极其稀少,世人皆以为奇珍,她记得书中这样记载:“悬明珠与四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