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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脸色冷沉，手上力气也越来越重。
那瞬间，楚夭甚至以为他会这般杀了她。
可下一刻，万俟睿辰骤然松开了手，蒙曼在他脸上的阴沉也消退了几分。
但这样的他，更是令楚夭不安。
“传言鲛人血肉可治百病，楚夭，是你自作自受。”
“——!”
楚夭心内一惊，顾不上喉咙的火辣骤然抬头看着万俟睿辰：“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不是我做的，你信我……”
可万俟睿辰只是拔出匕首，拉过楚夭未来得及退离的腿，倏然落下。
“啊——!”
哀嚎声几乎响彻了整座将军府，楚夭满身冷汗看着变化成鱼尾的双腿，其上的鲜血刺痛着她的眼。
她哀然的望着万俟睿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鱼尾处传来的痛感让她不得不信，万俟睿辰伤了她，为了另一个女子，甚至不听她的辩解。
迎着楚夭的目光，万俟睿辰只是淡漠的拾起鲛人血肉：“这是你欠姝儿的，她一日不好，你便永远是她的药!”
冰冷的话语掩盖了腿上的痛，楚夭看着眼前明明熟记于心却倍感陌生的万俟睿辰，整个人如坠冰窟。
“万俟睿辰，你这般对我，就从未想过会冤枉了我?”
“冤枉又如何，我只要姝儿无事。”
心一阵一阵刺痛，楚夭终于明白，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万俟睿辰爱的人是桓姝，只有桓姝。
看着就要走出房门的万俟睿辰，楚夭突然开口道：“若她醒了，便放我离开吧。睿辰，我累了。”
闻言，万俟睿辰步子一顿，后还是走了出去。
几日过去，桓姝还是没有醒来。
将军府后院。
楚夭看着推门而入的万俟睿辰，哑声开口：“我能走了?”
“姝儿没有醒。”
“我说了，我没害她，也救不了她，是你不信。”
“有人告诉我，取尚未出世鲛人之心头血，姝儿便可醒。”
闻言，楚夭一怔，迎着万俟睿辰冷蹙的眉心突然明悟。
她震惊的看着他，眼眶干涸：“万俟睿辰，这样的胡话你也信?!”
“我只要姝儿醒过来。”
万俟睿辰说着，一步一步朝楚夭走来，欺身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