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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如何?只好背井离乡。
想来,刘荨自北往南去,是乃归乡,心头多少都有着喜悦之感,而随着路程渐远,逐渐多起来之流民,离乡踏上异乡,心中没有盼头,只剩哀伤。
“大哥,帮我家老汉背一下包袱如何,俺愿意以一个麦饼为报酬。”一个推车的汉子对着一个只背包步行的汉子道。
“哎,却只是背一个包袱而已,直甚么打紧。”随即,那汉子便将包袱从老汉身上拿下,自背去。
“大姐,可否给我这孩子一些水喝,那卖饼实在干的紧,水却是带少了。”一个妇女对另一个妇女小心求着。
“拿去,以后多背些水袋,这路上却是不好找干净水的。”见说,那妇女便丢了水袋而过去。
像这种境况,一路上从未断绝,逃难的人互相扶持背井离乡,这便是人口南逃,为活命而逃。
刘荨也不便再多说什么,逃难之声都有其原由,总结起来,活不下去了,又不得安生,不逃命只能等死,而后就只能让躯体滋养土地了。
想想种田之人今日出去劳作,照顾田地,转身却是喋血当场,以自己的血肉去滋养生养自己之土地,该是何等之讽刺?
再想那庙堂之上的便宜老爹刘志,自灭了梁冀之党,把持了权利,世人皆以为清平快到了,可惜大权又落到了单超等宦官之手。
这北境苦寒之地似乎除了驻军之事重要,当财政吃紧时,这改善民生之问题怕是难以解决。
也是,一高居庙堂之君不亲临实地,无以探知解决之办法,是故中原之民可增长,边境之民越发减少,于外于内皆有原因,难怪大汉算是走到末尾了。
桓灵二帝也算可悲吧,被外戚强扶上皇位,而后又皆宠信宦官,再有外戚干政之事,非雄才大略之主,最终也只能沦落卖官鬻爵,喜色爱酒之辈了。
汉时明月何时归,长安不见大风吹,万里长歌君不再,何来猛士护边陲。
这北境之风沙,吹不进当朝之人的心里,只能让来往北境的有识之士痛心,冷清悲凉却刻在脑海间。
自单单对刘荨来说,后世回不去,何谈归乡,太平无可来,只有离乡。
这满目所见的,满耳得听的,那是离乡客。
刘荨,你这一女儿身,能在大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