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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这是唯一一个人在我哭的时候和我说,你不该哭。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哪怕父亲离开人世。哪怕有一种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悲伤。
我仅仅只是为我再也见不到南城的雪而悲伤。
坐在书房里,我并不拘谨。他也坦坦荡荡,只是如平常人一样询问道:“你可曾读过什么书?”
“四书五经,《国语》、《春秋》,二十四史等略有涉及。”
我的确痴爱书。犹记得那时候七八岁,代祖父给父亲写信,那时候笔下千言万语,字字珠玑。
只是十二岁时,我的父亲,光绪进士吕凤歧去世。当我的母亲从京城回乡处理祖产的时候,由于吕家一门生四女,并无男子,族人便以其无后继承财产为名,巧取豪夺,霸占吕家财产,唆使匪徒将母亲劫持。我在京城求学,听到了此消息,四处告援,给父亲的朋友、学生写信求助,几番波折,事情终于获得圆满解决。母亲终于平安。
可此事却也让与我有婚约的汪家起了戒心,认为小小年纪的我,竟能呼风唤雨,于是提出了退婚要求,母亲不愿争执,我也不屑与之为伍,答应了下来,双方协议解除了婚约。然而在现在而言女子被退婚,是奇耻大辱,只能够远走他乡。
我私心里觉得母亲嫁给父亲也并不幸福,我并不希望这样愚昧的婚姻。所以我并不觉得悲戚。只是偶尔会想念我逝去的祖父和父亲。
廖先生却能够一眼看出我的心结。
这个如诗文一样温润的男子和我讲解时文政治,和我谈风花雪月,并不忌讳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
豆蔻之年,我已经能够做到泰山崩前面不改色,也能够诗文丹青,音律词印,无所不通。在民国四公子之首的廖先生面前,我却始终不能够掩藏心绪,在那双装有星辰大海的眼眸里,我所有的悲欢喜乐都无所遁形。
以至于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想去探究,什么是苍凉?
我也已经明白了世事。
这一年,在舅父无意或有意的宣传下,坊间传言“吕氏女碧城早慧,自幼即有才藻名,工诗文,善丹青,能治印,并娴音律,词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