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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阿凌不喜欢你的模样。”玄离语气淡淡。
“但这容貌是你给我的。”绿华一脸苦涩,眼眸微颤。原来,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别人的替身。
绿华神情悲痛,一寸寸植入玄离的眼眸,他不觉心下烦乱,冷冷说道:“三千年前,本君在啸风谷对抗上古妖兽饕餮,身受重伤,差点儿人死灯灭之时,是阿凌不惜舍命救了我。当时我就承诺此生非她不娶,现在她回来了,我不能辜负她。”这是绿华第一次听玄离说起这段往事。
绿华听罢,满心不甘,不能辜负凌华,所以就要辜负我和我们的孩子?
两千九百多年前,绿华本是太清境内一百灵鸟小妖,遭逢雷劫,即将灰飞烟灭时被玄离所救,她为了报恩便答应一生跟在玄离身后,听他的话。这一跟,就是两千九百多年。
绿华之命是玄离所救,她一向卑微,不敢开口质问,只得强忍着说道:“去了人界,可会对我腹中的麟儿有害?”
玄离不答,只是说道:“本君希望你越快越好,别浪费时间!”
怎会无害,凡间灵气稀薄,玄离虽知,却丝毫不顾。
绿华耳朵里贯穿着他不耐烦的凉薄之语,喉咙一涩,却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玄离说罢,绝尘而去。
绿华看着他无情的背影,俯下身子微微参拜,泪水瞬间侵染了脸颊。
“帝君,我门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翌日一早。
盼儿含泪送绿华入瑶山。
婆娑庙位于瑶山之上,当年绿华随玄离平定人间祸乱,曾暂居此地。
走在路上,只见太清境内挂满了红绸,昭阳殿一派喜气,连周天都泛着彩霞。
绿华远远听到宫婢的说话声。
“帝君要娶鸟界雀神天羽仙子了,据说她不仅容貌美艳,无人可比,还气质出尘,帝君等了这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宫娥的语气里皆是艳羡。绿华掐紧了手上的包袱,一抹苦涩不争气的溢满心间。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
瑶山地势险高,人烟稀少,婆娑庙倒是一处寂静的院落。转眼两载已过,绿华小腹依然高高隆起,没有丝毫降生的迹象。
人间灵气稀薄,来了这里以后孩子就停止发育了。
若不是绿华用自己的妖力一直护着,孩子早便腹死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