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封潇声已经睡了。
柯莹走到在他身边蹲下，贪恋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轮廓。
可是手还没有放下，封潇声就翻了个身，彻底隔绝。
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她的气息靠近都会躲开。
柯莹将手僵硬收回，半晌，她才开口："可能，我终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
来到书房，柯莹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协议的最后一条是，净身出户。
当初嫁给封潇声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要，自然，离开也不会带走什么。
她将协议藏在了书桌最底层的文件里，私心希望这协议可以永远用不上。
这一夜，骨癌发作，一阵阵的疼痛就像浑身的骨头都挪位一样，又像被蚁虫啃咬着全身。
柯莹强忍疼痛大口的呼吸着，抬头望着熟悉的屋子，竟莫名生出一丝不舍。
甚至想再陪封潇声多看看几个春柯秋冬……
最终，她和封程铭约定了化疗时间。
几天后。
柯莹拿着小木偶只身一人来到医院做化疗，躺在冰冷的机械里，她疼得紧紧蜷缩在一起。
怀里的小木偶冰冷一片，怎么也捂不热。
封程铭站在门外，看见所有病人都有陪伴，只有她一人躺在那，孤独又倔强。
他沉默着走上前，将手轻轻递到她面前，语气温柔："痛，就抓着我的手。"
封程铭的手很温暖，是柯莹很久都没感觉到的暖意。
她不想哭，眼泪却不自觉盈满眼眶。
化疗结束。
封程铭扶着柯莹出了医院。
当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时，只觉恍如隔世。
柯莹松开封程铭的手，朝着他勉强一笑："谢谢你封医生，我自己回去就好。"
封程铭只道一句注意柯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回科室。
……
柯莹回到家，已是晚上。
推开门，她看见封潇声坐在客厅里，周身的气压很低。
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一张张照片，走近她才看清这些照片上，全是封程铭扶着自己出医院的画面。
"怎么回事?"封潇声看向她，全是质问。
柯莹抬头，眼底全是凄凉："你调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