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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么好的玉容妹妹,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她早上正发愁卫青玄天天往这跑,让母亲逮到了该如何是好,院门便被敲响了,卫玉容披一件坠着流苏的披风,安静的立在门外。
免死金牌自己送上门,母亲就算发现卫青玄在她院子里,有卫玉容在也没法说什么不合规矩。
“青玄练了快一个时辰了,外边还落着雪呢。”卫玉容微一蹙眉,眸中有几分担忧。
“他皮实着呢。”卫玉晚摆手,让她尽管放心,道,“在并州什么苦日子没过过?”
并州靠近北疆,虽说没有南疆的蛇虫毒蚁,但灾年也不少,不说农人,连兵将也是靠天吃饭。尤记得她八岁那年,先是秋天的蝗灾,冬天又是连日大雪,大雪掩了道路,连识途的老马都只能在原地跺着蹄子打转,更别提从京中押送粮草的车马了。那时候饿急了就跑去挖积雪,运气好的话能寻上些草根果腹。
不知不觉的,卫玉晚竟是把这段经历讲了出来,回过神时,卫玉容正看着她,剪水秋瞳中含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定很苦吧?”卫玉容轻声问。
她只比卫玉晚迟了半月落地,八岁那年…南边难得落了雪,京里的世家子弟们在银装素裹里,吟诗作对、赏雪煎茶。
那年的宴会格外多,母亲为她置办了许多时兴的衣裙首饰,幼时抽条快,那些衣裙有许多就穿了那么一天。
明明同是卫家女,嫡长女在并州风餐露宿,她这个养在母亲名下的庶女,反倒在京中锦衣玉食。
“我倒觉得挺有趣的。”卫玉晚看见卫玉容微黯的眸光,明白这个庶妹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漫不经心的扯开话题,“那年阿玄六岁,不禁饿,有回二哥去衙里批文书,回来后发现阿玄不见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雪中舞着剑的小小人影上,微微的笑了起来:“当时可把二哥急坏了,明明被饿的什么气力都没有了,外边又落着大雪,他还是撑了把伞出去找人,过了很久,父亲说怕是回不来了,结果大家正伤心的时候,二哥带着阿玄回来了,两人身上一股肉味。”
卫玉容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捏着帕子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父亲以为他们吃了路上被饿死的流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