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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该画什么。红兄,我能看出你是聪明人,我有一句劝,不知你愿意听否?”
十三的眼睛盯着桌上跳动如萤、微小如豆的蜡烛火苗,深邃的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微微扬着眉梢道:“徐飞兄弟想必是要劝我,如你一般投入周派门下,他日飞黄腾达也好有个照应?”
徐飞二人在京中本就举目无亲,更无可仰赖倚仗的故友知交,好不容易机缘巧合地遇上个能说得上话的,而且又颇有头脑的画十三,自然想要结交攀附一二,就算从他身上捞不到什么实打实的好处,但起码多份交情多条路。只是徐飞想不到,画十三一语道破了他的那点心思,不禁讪讪的语塞了片刻后,一副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的样子说道:
“红兄,什么飞黄腾达的话且放在一边。往轻了说,我劝红兄投入周派,是在为红兄的前途打算,往重了说,”徐飞顿了顿,煞有介事地半眯起他那一双聚光窄眼,滴溜溜地转了转,确认饭馆里除了他们这一桌子再无旁人,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说道:
“这往重了说,我是在为红兄的性命考虑啊!”
“哦?我不过一介小小画师,何以会有性命之忧?”画十三听到这里,心头微动,脸上更加不动声色地笑岑岑问道,“况且,徐飞兄弟,你尚不知我画功几何,万一我投入周派门下,抢了你的风头,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若画馆里单凭画功优劣来定人之进退,我又何必这样抬举可能会成为对手的红兄你呢?”徐飞听画十三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好像自己是在满口胡诌一般,不禁急躁起来:
“你以为这些年姜派画师渐渐凋敝零落是什么缘故?你可知当年参与宫中那幅巨画制作的那些姜派画师他们如今——啊——”
徐飞越说越急,腹上的伤口被扯了一下,疼得他一下子蜷了起来。徐达连忙扶住了他,劝他有什么话改日再继续说,先回房休息,徐飞还想再说些什么,无奈腹部伤口上阵阵疼痛难忍,只好在徐达的搀扶下回房去了。
画十三站起身来,长灵帮着搀扶了徐飞几步,关切了句好生休息后,十三又若有所思地缓缓坐回了桌旁,提起已经温凉的茶壶,目光黯黯出神地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