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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十六七岁吧,青春期中二病,觉得全世界都欠了我,没少作死。我高考没考好,我爸要花钱把我送到国外读书,我不干,半夜收拾好东西就离家出走了。”
“后来呢?”
“后来?”暗夜中,他勾起的嘴角有着鲜明的阴狠,“那时候年纪小,人傻,让人卖了,卖到国境线以南一个到现在还有武装组织的国家。不过,我命好,没死,活下来了,不想再回那个家,就和朋友一起做了现在这一行。全世界跑,但也不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淡漠地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褚南谣却从这寥寥数语中,勾勒出了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去。她觉得心脏有一处在钝钝地疼,疼得她有些不能呼吸。
半明半暗的光影中,褚南谣磨着后槽牙,说:“浑蛋,王八蛋!”
“什么?”江北川愣了一下,不可置信,“褚南谣,你骂谁呢?”
“骂那个拐你的人贩子!”褚南谣忽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脸涨得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抓到他了吗?有没有判刑?判了多少年?”
江北川摇头:“好……像,没有抓到!”
“没抓到?!”褚南谣奓毛,“拐卖青少年是犯罪好不好,那种人必须要坐牢的好吗?!留他在外面,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好生气,那样的**,让他坐一辈子牢,天天在监狱里捡肥皂,都不能解气,竟然没抓到他!”
她奓毛的样子格外可爱,江北川怔怔地看了她几秒,终于不可自制地狂笑出声,弯下腰,觉得之前的伤口都要笑痛了。
褚南谣被他笑得有点蒙,眨眨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笑到打嗝。
褚南谣不信,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念头浮上心头:“江北川?”
“嗯?”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江北川咧了咧嘴:“你说呢?”
“我说呢?我能说什么!”她随手抓起椅子上的抱枕往他的头上扔,这一刻,她相信自己是被眼前人骗了。
好家伙,演技不错,今年的奥斯卡影帝就该颁给他。
“我再信你,我就是猪!”
说完,她气哼哼地离开小露台,往房间里走。
等她的身影离开了视线,江北川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