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
沉默无人的暗夜，被一张容颜相似的脸挑起回忆，陈子昂原本假装复原的心脏又被挑起一个洞，千疮百孔。
他看着头顶星空，随后低头，喝下一杯度数极高的酒。
身后传来高跟鞋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一个人喝闷酒？”
宁恰声音传到耳膜，陈子昂身材高大的靠在栏杆上，他没回头，直视前方：“原来已经四年了啊……”
宁恰长指染红，如同美艳花瓣，她唇边涌出笑意：“是啊，转眼四年，昙花一现。”
陈子昂喉间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他嗓音低哑，发不出声音：“什么时候回香港？”
他用“回”这个词。
宁恰轻轻叹气：“子昂，你不必太过介怀，这一切，是我妹妹自己种下的果，所以她亲自还了，只不过，还的方式不对罢了。”
“你已过而立，是该成家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只剩一抹清香，漂浮空中，转瞬即逝。
**
回家的路上，时衍有些心不在焉。
宁恰看他清隽眉眼，握住他的手：“子昂很苦。”
时衍大概能明白，他点点头，将车停好，熄了火：“俏俏，你更苦。”
宁恰忽然笑了下：“阿衍，你真的很懂我。”
“其实我恨她。”
她淡淡的说，眉目之中尽是凉薄。
“但是没办法，阿妍说，她说，所有世间的不公，她都会帮我分担，她说，我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后面的许多话，宁恰没能说下去。
有些东西，不需要太过明了。
宁恰回头看着他，眼里有隐隐水滴：“我一定要回去，替阿妍报仇。”
时衍搂住她，她其实很少哭，很少在他面前示弱的，很多时候，她比他还要勇敢，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三个字：“我陪你。”
回答他的，是宁恰更紧的拥抱。
**
三天后，宁恰和时衍抵达香港国际机场。
不远处的接机口，有她熟悉的面孔。
哪怕四年，她都无法忘却。
宁达和看到宁恰，嘴角带了浅浅笑意：“恰恰。”
宁恰走上前给了宁达和一个拥抱：“舅舅。”
她揽住时衍：“时衍，我男朋友，阿衍，这是舅舅。”
时衍礼貌而疏离：“你好，舅舅。”
宁达和眉开眼笑：“时衍，时总，幸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