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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必须入京。一来这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机会,儿子必定要放手一搏;二来,借着京中的关系,钱氏必不敢再欺负于母亲!”赵与莒说这话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数月后,他便离开绍兴府,出现在了临海的水菜桥边,救下了落水的谢道清。
少年此时回到住处,已换上一身白色罗织长衫,气质更胜从前。他的两旁各坐一人,右边是小弟赵与芮,是那奔着上桥的小少年。左边坐着余天赐,便是那日跟着他们的长者。与芮开口道:“兄长,我们接着去哪里游玩?”
与莒瞪他一眼:“芮弟只知道玩耍!可还记得刚刚闯了祸,害得你兄长做了落汤鸡?”
与芮伸伸舌头,扮个鬼脸。
余天赐插话道:“你们要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
赵家兄弟不再说话,余天赐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余天赐与全大节是旧识,数年前余天赐回乡途中经过绍兴府,时值初春,忽遇大雨,余天赐躲进一家屋檐避雨,那便是全保长的家。全保长好意让他们进屋,闲聊之下得知他是当朝权相史弥远幕僚,更加殷勤。钱氏上了好酒好菜招呼,救过三巡,全大节忍不住吹起牛皮,对着余天赐说:“余大人,别看小人家中屋小,也是住着有身份的人。”他朝一旁的赵氏兄弟努努嘴,“他们,姓赵。”
赵家兄弟按辈分排应算是当朝天子宋宁宗的远房堂侄。虽是皇亲国戚,可赵家兄弟的日子却并没沾染皇室半分福泽。既是堂叔侄,份属两支,在血缘亲上已是疏离得很。赵德昭这一支早就没落,失去王爵。赵与莒的父亲赵希瓐不过一个九品县尉,去的又早。母子三人只能寄居兄长家中。余天赐听完,心中一动,面上却无表现过多。毕竟失落民间的皇族血亲,也不止眼前这两子。不过自此之后,余天赐便维系上了与全大节的关系,想着说不定哪天会有大用。果然,两年后,当朝宰相史弥远便嘱他寻访皇家后人,而余天赐早已玉珠在手。
对于赵氏兄弟入京一事,全保长一家感激涕零。钱氏自是为了从今往后家中可少出不少米饭钱,而全大节却是指着日后沾上点富贵。即便是旧识,余天赐依然皮笑肉不笑,说:“赵氏兄